“不可能!
我們與華夏一直保持著友好交流,對方不會無緣無故入侵!
”
這時,一道鏗鏘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猜測。
“總統閣下,有確切消息了嗎?
”
隨著這道聲音傳入,諸多將軍參謀們紛紛回頭,
恭敬看著這位年過半百,把持著三分之一尼爾國蔀隊的最高元首。
弗勞爾總統!
此刻的他,臉色森沉,一言不發。
倘若外人認真觀察,還能依稀看見他眼底深處,還藏著一抹畏懼之色。
韓樂沿途而來,逢阻必殺,根本無人能敵。
哪怕弗勞爾一生征戰不斷,都從沒見過如此可怕的強者。
就連天獄島中的那位大人物,都不一定有如此恐怖的戰績。
無視砲火洗禮,以一人硬撼一國啊!
這是何等瘋狂的戰績。
“他叫韓樂,華夏武榜宗師,米國安全部門發布的天榜唯一強者!
”
倒是與弗勞爾同步而入的一名灰袍人,緩緩開口說道:
“曾經,他孤身一人擊潰倭國第七勁旅與羅剎國第88突擊師,所以你們敗得不冤。
”
“什麼!
他就是韓大師?
”
眾人聞言,紛紛大驚失色。
在座這些將領們,常年在尼爾國這個充滿貧困與爭鬥的地方待著,已經養成了自滿傲慢的脾氣。
他們原本以為那些‘一人硬撼一國’的傳言都是玩笑,米國安全部門也是本末倒置,沒想到這些事情居然都是真的。
“我們的蔀隊太落後了,怎麼能跟羅剎國第88突擊師相比?
”
“隻怕羅剎國的一個鐵甲團,就能把我們所謂的十五萬兵團夷為平地了!
”
“是啊,羅剎國是列強大國,連他們都被逼屈服了,我們拿什麼抗衡韓大師?
”
看著這些手下,一個個灰心喪氣,想要就此認輸的模樣,弗勞爾心中又驚又怒。
“混賬!
別人都殺到我們首都來了,你們還想著怎麼退縮?
”
弗勞爾怒不可遏,再也無法保持沉默,拍打著桌子,怒喝道:
“立刻傳達命令下去,務必讓城外的幾支師團,不吝一切代價攔截住韓大師,不能讓他踏前半步!
”
“是,總統閣下。
”
一眾將軍頓時被鎮住了,躬身領命道。
等打發掉這些手下後,弗勞爾躊躇了一下,隨即眼帶敬畏地看向身旁的灰袍中年:
“齊巫師,我這些手下不一定能阻攔得住韓大師,最後估計還得請老祖宗幫忙一二。
”
“總統請寬心,尼爾國是我皿剎門的根據地,老祖宗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
”
齊巫師擺擺手,淡淡一笑道。
“他來了!
”
韓大師來了!
隻不過,與統戰部門那些將軍們猜想的不一樣。
韓樂並沒有理會他們,也沒有看向周圍數以萬計的戰士,反而向著首都旁的那座島嶼而去。
“華夏韓大師,特來拜會皿剎門門主,巫王!
”
韓樂上前幾步,忽然一聲爆喝。
一道龐大的音量衝擊波,猶如平地起驚雷一般,向四面八方蕩漾而出。
聲勢之浩大,就連數十裡外的首都人民都能耳聞。
那些躲在角落中瑟瑟顫栗,以為又爆發戰爭的眾多巴格市民,都被這衝擊波震得瞠目結舌。
就連諸多尼爾國的軍政高層,也愣在當場。
“這是華夏語?
什麼意思?
”
弗勞爾也愣了愣,一臉不解。
與衝擊波同時發出的,是一道弘大的精神力量,瞬間從韓樂頭頂上席卷而出。
猶如一道紫色風暴般,跨越首都東面,浩浩蕩蕩地向著皿剎門大本營,天獄島傳去。
……
皿剎門大本營,天獄島。
這座被皿剎門盤踞八十多年,幾乎打造成一座宮殿的孤島上,到處可見縱橫交錯的地下洞府。
整個皿剎門的諸多護法、長老、門徒等,平時就在這些洞府裡面修煉。
皿剎門的秘籍,善於吸收天地間的皿煞、火煞、屍煞等氣息。
而這些煞氣,主要來自於島嶼內核中的一條煞脈,而巫王的宮殿,就設立在煞脈上面。
“啪啦!
”“啪啦!
”
那是煞脈中的火煞在劇烈沸騰,爆射出道道熾烈的浪花,使得整個區域溫度迅速飆高。
威嚴老者獨自懸坐在兩丈高的寶座上,沉寂於修煉之中。
他一呼一吸之間,都有一股洶湧的皿煞之氣,從煞脈中噴出,被他吞進體內煉化。
“你們說,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在寶座不遠處的一個陰暗角落,裡面設置著一間密室,禁閉著六個人。
“那些身穿灰袍的怪人,不斷來回走動。
而且看寶座上面那個老妖怪,似乎也比平時陰沉很多。
”
這六個人,膚色各異,有男有女,年齡都在三十以下,來自世界各地。
當中一名來自西亞的高瘦青年,低聲說道。
“不大清楚,庫克,你被關閉在這裡最久,以前碰上過這樣的情況嗎?
”
另一名金發碧眼,皮膚白淨的歐羙女孩,扭頭詢問道。
“沒有,我被抓來這兒一個多月了,上面那位老妖怪十天半月都不一定清醒一次。
”
叫庫克的健壯青年,用鷹語說道。
“不過自從那名華夏女孩送來後,他就常常保持清醒。
”
“之前隱約聽那些灰袍人說過,好像‘祭品’已經齊集了,後天就要進行祭壇儀式。
”
“你們說,那個老妖怪為什麼要抓我們來這兒關著呢?
”
一名看起來身嬌肉貴的倭國少女,一臉害怕的問道。
“不大清楚,但他把我們抓來,明顯是要修煉什麼惡毒邪術,又或者舉行什麼邪惡儀式。
”庫克搖了搖頭。
他這種言論一出,密室中的幾名男女,都不由心生絕望起來。
有些承受不住壓力的,甚至當場放聲哭泣。
“雪柔,難道你從不難過的嗎?
”
那名皮膚白淨的歐羙女孩,臉上帶著淚痕,看向密室角落處,獨自靜坐的清純少女。
這清純少女性格沉靜,自從被關在這兒後,就一直沉默不語,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一般。
“我自誕生以來,就被術法高人當做爐鼎,封養了十七年。
”
清純少女沉默片刻,隨即幽幽開口道:
“要不是有人中途救了我,隻怕眼下的我,已經橫死在巫蠱殿少司命的手中了。
”
“既然命運如此,我還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
“隻是有點遺憾的是,今生沒有機會再見他一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