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焚魔谷回來後,他曾經無數次分析韓樂的本事,結果每分析一次,他就愈感覺絕望。
一般的煉氣士,隻怕也做不出韓樂淩空踏步,一劍覆滅兇禽的壯舉。
哪怕是呂章仲,號稱能夠在方寸間結成微陣,但能否打的贏韓樂,還是兩可之數。
特別是今天,聽聞內地朋友傳回來的消息後,齊大師更是震撼不已。
倘若情報不出差錯的話,對上這個年輕人,哪怕是呂章仲都得俯首低頭。
終究,對方可是轟殺過菲律賓大宗師鄭中堂的人物啊!
哪怕齊大師並不清楚韓樂是怎麼從一個煉氣士,變成涅槃巔峰的大宗師,但這並不妨礙韓樂的赫赫威名。
玄學界與武術學界,就算兩者之間聯系不多。
比起貼近生活來源於生活的武者而言,術士顯得更加神秘而獨立。
這些術者要麼在洞天福地中打坐靜修,要麼成為達官貴人的座上賓,高高在上,地位顯赫。
但倘若單純以戰鬥來討論的話,武道高手的殺傷力更大。
哪怕是煉氣士被宗師欺負到近前,也是十死無生。
像韓大師這種能夠擊殺涅槃宗師的人物,隻怕需要幾位煉氣士聯手才能打的贏。
他想到這,苦澀一笑,正要開口提醒沈欣妍時。
忽然間,一陣陣禮炮與香檳打開的聲音傳來。
隨即,無數道彩條與水汽被噴灑在半空中。
“Sallya,今晚是喜慶日子,跟我們去唱歌跳舞慶祝吧!
”
在一眾好友的邀請下,沈欣妍隻能給齊大師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投身到親朋好友的祝賀之中。
終究比起韓樂那隱形的威脅,還是穩固目前的地位更重要。
齊大師孤伶伶的留在原地,看著被一眾公子哥兒圍在中央的沈欣妍,不由黯然長嘆:
“唉!
威脅已經迫在眉睫,居然還有心思尋歡作樂,罷了罷了。
”
他在大陸的時候就勸過沈欣妍,回來後又一次勸說沈家人,結果聽聞這些情況的沈家老太爺與沈正誠都選擇了沉默。
即使八億兩千萬隻是一串數字,但不是誰都有魄力白白丟出去的。
而且,這隻是一個口頭承諾,加上對方身處大陸,區區一個小子想要威脅到他們堂堂沈家,隻怕還未夠資格。
‘就看鄭老太爺他們怎麼安排了。
’
想起這幾個月來,沈家一直在隱蔽招收精銳傭兵與武者,還從菲律濱招聘特戰安保來應付。
但對於這些安排,齊大師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沈家的幾個高層掌托人,都隻是活在紅塵中的凡俗之輩,對一位煉氣士的恐怖手段,了解得太少太少了。
他們平時接觸過的呂章仲等人,幾乎不在外人面前顯露威能,導緻他們的認知更加狹窄。
更不用說今天彙報上來的消息,要是屬實的話,絕對是令人震怖!
而就在沈欣妍等人慶祝宴會時,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高檔會所的門外。
韓樂推開車門走了出去,擡眼打量著這座在黑夜中璀璨如皓星的會所。
下一刻,他的精神力瞬間探射出去,已經覆蓋住整棟會所。
片刻不到,他便感應到沈欣妍與齊大師的氣息。
除此以外,還有幾名隱晦的術士氣息,不過他們的修為最多才凝氣大圓滿,怎麼可能放在韓樂眼內。
“很好,既然都在,那我們直接進場吧。
”
韓樂背負雙手,眼中噙著一絲冷笑。
有沈宏華這位貴公子在,沿途並沒有受到阻攔。
在一位旗袍美女的帶領下,韓樂如同暢遊後花園一般踏入了慶祝宴會。
既然找到沈欣妍這個正主,他就沒必要焦急了。
終究在他的精神力覆蓋下,沈欣妍哪怕會飛天遁地,也逃不過自己的掌控。
他拿起旗袍美女送到面前的紅酒,施施然向沈欣妍走去。
比起幾個月前,眼前的沈欣妍如同一朵美得驚心動魄的白蓮,毫無疑問是整個會所關注的對像與焦點。
她微笑站在一群西裝打領,氣度從容的男士中間,談吐識趣,揮灑自如,攫取著所有人的注視。
這些衣冠楚楚的男士,大多都是各大集團的副總裁、董事級別的人物,此時卻不惜放低身段,希望能博取到沈欣妍的青睞。
‘如此心機與表現,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子女。
’
韓樂心中暗自評價著。
盡管沈欣妍可能是出於娛樂圈的交際,但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偏向於交際花的範圍。
看著眼前畫面,心知一時半刻不可能散場,韓樂也懶得等候下去,他踏前一步,輕喝一聲:
“沈欣妍!
”
這聲音即使不大,卻清晰的傳遍到所有人的耳中。
眾人微微一愣,在如此多人面前直呼其名是十分不敬的。
而且,對方還是太灣八大世家子女,大家正常情況下都會稱欣妍小姐、沈小姐,或者稱呼其英文名‘Sallya’。
隻有輩分比她高的人,才有權利這樣稱呼。
“誰在喧嘩鬼叫?
”
場中人紛紛皺著眉頭望去,就見得韓樂端著紅酒,施施然站在眾人面前。
觀此人的穿戴和衣裝打扮、與整個高檔會所的規格大相庭徑。
而且他的長相年輕,和現場衣冠楚楚的一眾男士相比,感覺就像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一樣。
“你是誰?
知不知道這兒是私人場館,外人不得隨便闖入!
”
看見韓樂這種衣裝打扮,很多人直接就把他當成亂闖進來的鄉巴佬,口氣變得淩厲起來。
韓樂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場中間的沈欣妍,欣賞著這位絕艷少女那變幻不定的臉色。
沈欣妍自從見到韓樂出現的那一刻,心潮起伏,就像波瀾一樣,各種震驚、迷惑、恐懼、慌亂、……慘絕交織於心頭。
她就這麼愣愣的呆在當場,連外人叫她名字都沒反應。
沈欣妍從沒有想過,韓樂居然這麼快就走上門,而且還是在這種公開場合下。
她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沒有應對的方案,沒有律師給自己意見……四周也沒有強大的武者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