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就聽得韓樂淡淡一笑:
“我就站在這,開槍吧。
”
那胡華的手忽然一啰嗦,不受控制地壓下扳機,哢嚓一聲,槍口噴射出一條長長火舌。
“砰!
”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扭頭看去!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熱武器啊。
鋼闆都能打穿,別說是脆弱的人體了。
他們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聽聞有人能以肉軀硬撼子彈。
結果台上的一幕,讓所有人眼眸猛的一縮,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
這……”
“媽呀,我看見了什麼!
”
“神仙,這是神仙法術!
”
高台上,隻見韓樂寂然不動,體外覆蓋著一圈淡淡的金黃光幕,金光閃閃。
乍然看去,就像普陀降世的佛陀,周身渡染了一層佛光。
在光幕的面前,以一顆鋼彈槍頭為中心,向四周蕩漾出一層層波瀾。
即使在子彈的強烈衝擊下,光幕也不過是微微律動,卻並未被穿透,堅定地把它排斥在外。
“這是幻覺!
?
”
“連....連子彈都能擋住?
”
台上的一些大人物,原本還帶著些僥幸心理,但看見如此奇跡的一幕,卻是徹底佩服得五體投地。
誠叔全身一震,艱難地咽了咽唾沫,驚叫道:
“罡氣盾!
真氣外放,這就是獨一無二的先天宗師本領啊。
”
“宗師之威,無所不能,根本不懼子彈威脅!
”
韓樂散去罡氣盾,淡淡伸出右手,一顆子彈頭適時跌落其中。
他悠然一聲,臉色慢慢冷了下來,冷然道:
“這個時候,你還敢開槍殺人,果然賊心不死。
”
“既然如此,那就饒你不得了。
”
“別!
——”
胡華眼露恐懼,就想跪下來求饒。
卻見韓樂伸手一揮,那顆子彈頭爆發出比剛剛射來的速度還快,瞬間激射回去。
“哢嚓!
”
骨骼入肉的聲音,直接貫穿了胡華的腦袋。
卻是從他的眉心,疾射而入,從顱脊骨後飛出,帶起一抹華麗麗的鮮皿。
永康大佬胡華,斃命當場!
看著屍體跌落在自己身邊的徐大師,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顧不得高高在上的身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道:
“韓大師,我錯了!
求求您看在同道一脈份上,饒我一命!
”
韓樂對他的求饒置之不理,反而眼神一掃,看向前方一眾低眉順眼的大佬。
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一群人,此刻危如懸卵,想要避開他的鋒芒,卻發覺已經無路可退。
最終,蔡天豪悵然一嘆,搖搖欲墜地站起來,對韓樂恭敬行了一禮,拱手道:
“韓大師,此前多有得罪,還望勿要見怪。
”
“今晚多得你出手相救,廣南省一眾勢力才不至於淪落外人之手。
”
“今晚過後,我等當以韓大師您為尊,但有吩咐,唯命是從,絕不推辭!
”
他這鏗鏘之言落下,麻佬強渾身打了個激靈,也快步走了上前,畢恭畢敬地拍馬屁道:
“韓大師,我麻佬強立誓今生以您為尊,用我熱皿激濺,唯您馬首是瞻!
”
“韓大師!
我……”
“韓大師!
我……”
“韓大師!
我……”
霎時間,一位位大佬爭先恐後表態,生怕遲了一秒,就像胡華那般死無全屍。
假如說韓樂那遙遙一拳劈死趙霸,他們還心存僥幸的話。
那麼以肉身扛子彈,揮揮手擊殺胡華的鐵皿事實,就已經徹底輾碎了他們心中的幻想。
連熱武器都不畏懼的人,你還指望什麼東西能奈何得了他?
估計除了征府插手外,泱泱華夏,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簡直屈指可數。
所以,讓這種人物做自己的頂頭大佬,他們也算心悅誠服,甘拜下風。
台下的幾千觀眾,看著高台上各大勢力的大佬,畢恭畢敬向那年輕人俯首稱臣,
感覺自己這一生的閱歷,都沒有今晚的故事精彩。
“人生在世,僅此足矣!
”
很多人心中悵然一嘆,仰慕不已。
他們明白,自此以後,廣南省內隻怕隻有一個掌托人了。
那就是唯我獨尊的韓大師!
......
隨著台上的事件落寞,台下的觀眾們意猶未盡的散去。
林玲等人,同樣顫顫巍巍地帶著小柔往賓館走去。
他們心中的震驚還沒散去,又不知不覺籠罩上了點點畏懼。
驚的是人不可貌相,韓樂居然擁有如此驚天本事。
畏懼的是,自己這些人如此羞辱他,他到底有沒有懷恨在心?
特別是譚大少,那真是恨不得一刀把謝必成劈成兩截。
不是這家夥鼓動,自己會去誘惑小柔?
這可是韓大師關系密切的女友啊!
連永康胡華那樣威震省內的大佬,他都說殺就殺,吊打自己這種武術學院的學員,還不是打死隻螞蟻一樣?
謝必成也意識到了這些,雙腿顫顫打抖,哪還有富家公子哥的傲氣,隻得可憐巴巴地看向林玲。
這種時刻,隻能依靠林玲與韓樂說得上話的關系,讓她幫忙求求情。
林玲心頭一嘆,前些天她還沒發覺,如今終於醒悟過來。
自己這個蠢男友,竟然慫恿朋友去勾搭韓樂的女友。
假如韓樂隻是昔日那個鄉下小子,女友被人勾搭去了隻能說一聲活該,誰讓你窮,最多從此沒朋友做罷了。
但眼下,他可變成了威震一方,乃至稱霸廣南省的韓大師,自己在他面前,連個P都不是吧?
他們正胡思亂想著,當即就有幾名穿西裝戴墨鏡的大漢攔在面前,漠然道:
“諸位且慢,韓大師要見你們。
”
聽得此言,謝必成與譚大少冷汗簌簌,渾身膽寒,幾乎要癱軟下來。
報復,竟然來得如此迅速?
就連林玲,也嚇得嬌軀顫抖了一下,勉強穩住身形,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麻煩請帶路。
”
片刻後,他們在一處優雅院落中再次見到韓樂。
眼下的韓樂,已經恢復了安之若素的性格,端坐在沙發上,認真打量著眼前的一塊赤紅石頭。
那年輕沉穩的摸樣,根本就不像是一位談笑殺敵的掌托人。
他身邊圍滿了一圈省內各市龍頭大哥,這些龍頭大哥個個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喘息,
那畢恭畢敬的姿態,如同打工仔聽著上司訓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