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婆婆:“都是些好孩子,人活著就有希望,能活著就好,打仗就要死人就要流皿,那麼些孩子,他們的爹娘該咋辦啊!
”
是啊,沈括和呂成行或者回來了,可是還有大批的青壯年的將士死在了戰場上,真正的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他們的爹娘再也等不到自己的孩子,妻子等不到丈夫,孩子等不到父親,妻離子散,骨肉分離。
“不說這個了,呂兄,你被封了大將軍以後富貴了,可不能忘記兄弟我。
”李頂天喝的滿臉通紅,搖頭晃腦的開始說胡話。
沈括也喝多了,兩頰也赤紅一片。
“呂兄,你走的這些日子小嫂子過得也不容易,我在旁邊看著也辛苦,一個女人家要操持繡紡和酒樓的生意,一刻得不了閑。
”
“沈括,別說了。
”
沈括虛空搖了搖酒杯,“讓我說小嫂子,呂兄,家裡的事,一家的十幾口的人都要靠著小嫂子,我都替她累。
”
一刻不得安歇,哪個人都要安排,確實勞心又勞力。
呂成行:“我以後不會再讓她那麼辛苦。
”
“你現在富貴了,俗話說得好,糟糠之妻不下堂,可不能拋棄了小嫂子再去找新歡。
”
林小漁氣得捶了沈括一拳,道:“快把你家少爺拖走,他喝多了胡言亂語,快拖走拖走!
”
這些話用得著沈括說,更何況作為朋友如此說來,林小漁聽著別扭,也不太合適。
“我不走。
我就不走!
”沈括推開小廝,同樣搖頭晃腦道:“我兩個好兄弟終於從戰場上回來了,還不允許我們暢飲一番!
”
林小漁哄著秋秋先去睡覺,畢竟小閨女明天還要去私塾,睡得晚了第二天起不來,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更不能熬夜。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牛婆婆和秋秋都去睡覺了,院子裡隻剩下了幾個年輕人。
喝酒的兩個人最後被拖走,林三強隨便找了個理由,拖著林四強和柳絮也走開了。
“他們倒挺識趣的,剛才沈括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
呂成行:“我放在心上了。
”
“嗯?
”
“日後你便是將軍夫人,那些事若不想做便不做,為夫養的起你,也養得起這一大家人。
”
呂成行把林小漁抱在了懷裡,天邊適時地亮起了閃電,微涼的風掠過兩人的發梢,趕走了燥熱。
這個時候的天黑的很快,沒有電燈的世界,星星和月亮都比以前格外亮了些,閃電與夜空的交彙,隨著轟隆隆的雷聲越發亮。
“笨蛋,打雷了快進屋,我們在樹下會被雷電劈到的。
”
呂成行:“雷電不會劈好人。
”
鬥大的雨點落在地上,瓢潑大雨毫無預兆的洶湧奔來。
林小漁在呂成行的臂彎下跑進了臥房,沒好氣道:“雷電不劈好人,你出去像個傻子似的淋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