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天、頂天、李頂天。
”
謝長壽口中默念了兩遍,這玉佩的主人已經昭然若揭,呵呵,李頂天。
京城的圈子裡就那麼大,謝長壽和李文儒經常打交道,自然是不能不知道他哥叫李頂天。
怎麼就那麼巧?
這玉佩上面兩個字還恰巧是“頂天”兩個字,謝長壽攥緊了玉佩,手指用力到似乎要把玉佩給捏碎,深到手心都有了玉佩的刻痕。
他得去找李文儒問問,這玉佩到底是不是李頂天所有,若是他,呵呵,就別怪他謝長壽了!
想到這裡,斷腿的劇痛似乎也不是那麼痛了,謝長壽找了根結實的木棍,右手拄著一瘸一拐地走路回了家。
謝府門前兩個家丁驚恐地看著謝長壽,一時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謝長壽咚咚的使勁用拐棍敲了敲地,頤指氣使道:“怎麼著,不認識你少爺我了,還不趕緊的過來扶我!
”
一聲令下兩個家丁趕忙跑了過來,分別架著謝長壽左右兩側,有個家丁腦子轉的快,眼珠活泛。
殷勤道:“少爺,用不用小的背您?
”
“滾!
”
謝長壽用拐棍狠狠的敲了這家丁一棍子,他堂堂謝家三少爺讓個家丁背著進府,還不得讓整個謝府的人笑掉大牙,尤其是那個笑面狐狸謝長青!
說巧不巧棉該著謝長壽倒黴現眼,他剛進了門,迎面就和謝長青撞上了。
“三弟這是從京兆府衙門出來了?
”
明知故問的一句話,其中蘊含的戲謔和調侃傻子都能聽出來。
謝長壽腿疼的厲害,也懶得和謝長青計較,第一次沒有懟人,隻是想著趕緊找個地方躺下來,好接上腿。
可他不想懟人,而謝長青卻是不會放過他。
謝長青並沒有阻攔,隻是並排和謝長壽走在一起,狀似關切地問道:“三弟,這腿是在牢獄裡被打斷的?
那範子陵也太不給我們謝家面子,不就是調戲個風韻猶存小婦人,竟然打斷你的腿,不行,這事我得和爹說說,讓他給三弟做主!
”
說著面帶笑意的撇了謝長壽一眼,便往謝尚書所在之處快步走去。
“他娘的,哎呦!
”
謝長壽堆了滿肚子的火氣,一生氣腿一用力更加的疼,疼的他慘叫連連,抽起拐棍又重重的敲打了幾下無辜的家丁。
終於扶到了謝長壽自己的房裡,風氏早就聽得了消息,連忙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一見到謝長壽的樣子,眼眶裡便蓄滿了淚水。
“兒啊!
這是讓誰給打的,哪個喪了天良的對你下此重手,還把我們謝家放在眼裡嗎?
!
”
風氏的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哭的涕淚橫流,謝長壽不耐煩道:“夠了,哭什麼哭,還不快給我去請大夫!
”
對於這個母親謝長壽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遇到事情就隻會哭哭啼啼,沒得看了讓人心煩,不過還有點用,可以哭著求他爹給他出氣。
“對對,還愣著幹什麼?
快去請大夫啊!
”
風氏現在才反應過來,著急忙慌的催著讓人去請大夫,門撲騰一下被推開,謝長青領著一個山羊胡子大夫走了進來。
他先是恭敬地對著風氏行了個禮,溫聲道:“母親,我為三弟請來了城中最有名的胡青羊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