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婆婆拿著擀面柱子不停的趕面皮,手腕靈巧,但頭上卻鋪滿了汗,褶皺的老臉被火熏的發紅。
一張張肉餅被騰熟之後撲在了竹筐裡,顏色焦黃發脆,讓人看了之後直咽唾沫。
田小籬不停地活著面,又分出空來用菜刀哢哢哢切了些大蔥,多數都用的是蔥白,用刀收了放在一旁的大盆裡備用。
第一波是肉餅,估摸著有了一百張肉餅之後便開始做蔥油餅。
“牛婆婆您去歇著,別再把您累病了。
”
林小漁使了個眼色,正在用菜刀哢哢切蔥白的田小籬放下菜刀,扶著人回了裡屋。
“這人老了,稍微動動就渾身出汗,虛的很。
”牛婆婆背著手敲了敲腰部,望著院子裡忙活著眾人,嘴角也是掛著笑。
“小籬,給你小漁姐把白糖拿出去,前陣子婆婆剛出去買的,人家說這是綿白糖,好!
”
院子裡林小漁喊了一句,“有紅糖嗎?
婆婆,我們再弄點紅糖餡餅。
”
“有有有,婆婆去給你拿。
”
牛婆婆活脫脫一個閑不住的性子,在屋裡找了個芭蕉大蒲扇扇著頭上的汗,又爬到炕頭上拿下了一包散裝紅糖。
她一塊兒把紅糖和白糖遞給了田小籬,“紅糖往裡拿,別撒了。
”
“婆婆,您看您操心的,快歇著。
”
“婆婆是手停眼不停,不能躺下,這老年人就是得多活動。
”
院子裡熱油滋拉滋拉的冒,面餅被放到鐵鍋上攤開,濃郁的蔥香味混著面味,又加了之前的肉餅,味道簡直絕了。
忙活了半晌,竹筐裡的蔥油餅已經堆成山了,肉餅和蔥油餅是混著放的,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肉餅的蹤跡。
“四哥你添柴火太多了,這樣填的話,用不一會兒餅子就得烤糊了,你們還得去再拿柴火!
”
用擀面杖攤好了一張白糖餅,林小漁忍不住道:“柳絮,紅糖放之前要在面粉裡裹一裹,否則包不住的,等蒸出來都漏了。
”
“啊呀呀!
”柳絮手裡的動作瞬間僵住,她皺著眉頭不好意思道:“剛才我包的兩張紅糖餅都沒放面!
”
“你把那兩張給拿出來就行,一會兒我給你弄。
”
“好好,我馬上拿。
”
做飯的主力軍是田小籬和林小漁,兩個大男人燒火,柳絮偶爾幫幫倒忙,餅子做的很快,一會兒就用了三個竹筐。
“夠了夠了,不要再做了,三哥你把火調的小一點,咱們把竈下的這些柴火給燒完就不做了,別浪費。
”
林三強熱的紅頭脹臉,鼻子上都抹了一塊黑灰,而林四強則更滑稽。
因為他靠著爐竈比較近,火又燒的慌,每次刮出來的火星和灰直接撲到了臉上。
柳絮笑著用手帕給他擦幹淨,一方純白幹淨的手帕立刻變得皺巴巴,黑了一大片。
“小漁姐,等會兒坐著馬車,咱們全家都去看姐夫,對了,要不要把兩個孩子從私塾裡叫回來?
”
柳絮說著就去拉馬車,“畢竟事情這麼突然,姐夫不一定明後天就要去邊關,總要讓孩子見見爹。
”
“也行,你快去快回。
”
林小漁點了點頭,剛才早知道就讓田小籬把小理給叫回來,也省的大熱天再跑一趟。
主要是這事事發突然,弄得她措手不及,根本就沒有準備。
“柳絮,等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