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萱的臉本來就已經變形,加上硫酸的腐蝕,算是徹底毀了,她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已經再沒有了當初葉家獨女的得意和風光。
她精神似乎也出了問題,不停的大叫,
“放我出去,我沒有病!
”
“我要告發蘇熙,她是個賤人,她殘害我,殘害我全家,她還殺過人!
”
“她真的殺過人,你們把她抓起來啊!
”
......
但是很快,鎮定劑起效,葉萱萱躺在床上,再沒有力氣掙紮喊叫。
護士長走過來,畢恭畢敬的道,“您是盛小姐?
”
盛央央眉眼淩厲,“整天讓她這麼叫,你們不煩嗎?
”
護士長皺眉,“她隻要醒過來,就這樣。
”
“你們醫院裡有什麼難纏的病人?
”盛央央問。
護士長想了想,立刻道,“有,有好多,其中有一個有暴躁症,別人隻要在她耳邊說話,她暴躁症發作就會打人,為了這個,我們不得不把她自己關在一個屋裡。
”
“那不是正好,把她安排在葉萱萱的病房裡,以毒攻毒,讓她閉嘴!
”盛央央道。
“行,我馬上安排!
”護士長道。
盛央央點頭,最後掃了一眼葉萱萱,轉身離開。
葉家的敗落,有葉萱萱的一份大功勞,就讓她後半生,在這裡好好懺悔吧!
......
金和公寓
已經下午三點,司珩接了電話回來,去浴室裡洗澡。
男人出來,江圖南還在睡,他也沒打招呼,穿了衣服離開。
兩人的關系,不需要道別,好像,任何一次見面,都可能成為最後一面。
他下了樓,坐在車上的時候,收到江圖南的信息,【最近還來嗎?
】
司珩想了想,回復她,【最近不要見面了。
】
江圖南,【好的。
】
司珩放下手機,在車裡靜坐了幾分鐘,啟動車子離開。
樓上,江圖南扔了手機,繼續睡。
好累,渾身每一處都疲憊到了極緻,她覺得她可以再睡一天一夜。
......
司珩回到覃家,江老正在客廳裡喝茶看書,看到他回來,笑呵呵問道,“什麼朋友,一見就是一天一夜?
”
司珩面色如常,“舊友。
”
江老恍然,“老朋友,確實需要好好敘舊。
”
屋裡很熱,司珩脫了大衣,將襯衫解了兩顆扣子,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問道,“熙兒來過嗎?
”
“沒有,讓她休息休息吧。
”江老倒了一杯茶給司珩,不經意的一掃,看到他脖頸後面似是被指甲滑出來的一抹紅痕,不由的笑了,“你這個舊友,脾氣不好?
”
“嗯?
”司珩不解的看向江老。
“沒事,沒事!
”江老笑著擺手,“有空帶來讓我也見見。
”
司珩沒應聲,隻問道,“覃爺爺呢?
”
“有人過來拜訪他,在書房會客呢!
”江老道了一聲,突然將司珩手裡的茶奪了回來,“別喝茶了,上樓休息吧。
”
司珩挑眉,又不是晚上,休息什麼?
“快去!
”江老催他。
司珩隻好起身,把大衣搭在手臂上,擡步往樓上走。
在樓梯上,遇到要下樓的梁晨。
梁晨高興道,“珩哥哥,你回來了!
”
司珩淡淡應聲,繼續往上走。
梁晨還要說什麼,卻在兩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微微一怔,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