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緩緩向那對青年男女走了過去,在他們面前3米遠近站住,然後沉聲問道:“是你的狗咬傷了我媽?
”
那女子鼻孔朝天,不屑的說道:“我的帝奇從這裡路過,他們大喊大叫,不但嚇到了我的帝奇,還推著車亂跑,撞到了我的帝奇。
帝奇咬她,完全出於自衛……”
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她的狗咬了人,還受了委屈似的。
朱燕在人群中說道:“你還講不講理?
你的狗帶出來,都不牽著,這麼大一隻狗,見人就撲,誰不害怕?
他們隻是想躲開,你的狗自己撞到了車上,還咬傷了李姐,你怎麼還能怪他們?
”
年輕女人看向她,冷冷的說道:“那又怎麼了?
就她,一家人加起來還沒我一條狗值錢,咬她一口怎麼了?
”
這句話一出,人群中一片嘩然,早有人看不下去了,此時忍不住說道:“你這小姑娘太欺負人了,就你的狗金貴,別人的命還不如你的一條狗?
這是什麼話……”
“什麼話?
當然是人話!
在這個社會,像他們這樣的窮逼,就是不如有錢人家裡的一條狗!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替他們說話?
”
女人的跋扈,來自骨子裡,一種出身豪門的優越感,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
“不管你是誰,也不能放狗咬人吧?
”
那人顯然不服氣,又說道。
“你再啰嗦,信不信我讓我帝奇也給你咬一口?
”
年輕女人的手抖了抖,身邊的德牧立即昂起頭,衝著剛才說話的老婦猛然大叫起來。
那老婦嚇了一跳,臉色都變白了,不敢再說話。
年輕女人得意的說道:“別說是咬一口,就算是咬死了又能怎樣,不就是錢嗎?
我家有的是錢,買他一家人的命,九牛一毛!
”
雖然有人忿忿不平,但大家對那隻兇惡的德牧,發自內心的害怕,不敢輕易開口。
“在你眼裡,人命不如狗命?
”
燕宸心中的怒火升騰而起,這個女人的跋扈,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女人終於看向他,不屑的說道:“像你們這種活在社會底層的垃圾,就是不如一條狗命值錢!
”
燕宸冷笑一聲說道:“可在我眼裡,你的命也一文不值!
”
那女人臉色立即變了,厲聲說道:“你說什麼?
”
燕宸寒聲說道:“把你的狗交給我處死!
然後你們跪下向我的父母道歉,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們!
”
那女人愣住,不可思議的看著燕宸。
然後她大聲笑了起來,笑得臉上的粉底撲簌簌往下掉,笑得渾身亂顫。
“你想笑死我?
你讓我向他們跪下道歉,還要讓你處死我的帝奇?
你誰呀,你知道我是誰嗎?
”
“你是誰?
”
“我是祁家的三小姐祁思麗!
你居然讓我給你們跪下道歉,你覺得有可能嗎?
”
燕宸冷笑一聲,又是祁家人!
看來,祁家人都是一樣的德行,霸道慣了!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我剛才說的,第二個選擇,我強行處死你的狗,然後逼著你跪下道歉!
”
他心中的怒火升騰,看來,祁家的人必須要給點顏色看看,他們才會知道,在湘州還有他們惹不起的人。
“老公,聽到他說的話了嗎?
他居然說要強行處死我的帝奇,還要逼著我下跪道歉,你說他是不是瘋子?
”
祁思麗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轉頭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那男人一直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他對身邊的女人言聽計從。
他點了點頭,輕蔑的說道:“寶貝,瘋子也一樣怕狗的。
”
祁思麗好像恍然大悟,看向燕宸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處死我的帝奇,又有什麼本事逼著我下跪道歉!
”
隨即,她猛然松開手中的皮索,指著燕宸喝道:“帝奇,咬他!
”
不等她的話出口,那條兇猛的德牧立即狂吼一聲,帶著一陣旋風,閃電般向燕宸撲去。
在距離燕宸不到兩米的距離時,猛然躍起,張開皿盆大口,對著燕宸的右臂咬去。
德牧本來就是攻擊性很強的猛犬,而且這條德牧的主人,明顯對它進行過特別的攻擊訓練,所以一出動便雷霆萬鈞。
圍觀的群眾驚呼一聲,不由自主的後退,慌亂無比。
李鳳娥、燕懷山、羅軍、朱燕同時驚呼出聲:“宸子,小心!
”
燕宸則冷笑一聲,眼中閃爍幽藍光芒,身子一側,左手五指並攏,猛然向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