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上前接了她手上的編織袋,帶著她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女人在後面大聲喊道:“想跑啊,你不要以為跑了我就找不到你們了……”
燕宸沒有理她,打開車門,將編織袋丟進去,對範曉華說道:“你們先在車上等我一下。
”
範曉華擔心的說道:“燕醫生,快走吧,等會她那兒子回來了,就走不了了。
”
燕宸把車窗放下,關上車門,按了鎖,說道:“這種人,你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以後再遇到了,還會為難你。
你不要擔心,幾個混子,奈何不了我。
”
範曉華雖然擔心,但燕宸顯得氣定神閑,而且語氣堅定。
心中忐忑,卻也沒有辦法。
見燕宸去而復返,圍觀的人不禁一陣愕然。
這世間還真有這樣的傻子,明明可以跑了,居然還跑回來等著挨打?
“小夥子,你快走吧,錢本旺的兒子不是什麼好鳥,認識的混子又多,等會真打起來,你會吃虧。
”
一個老太婆對著他輕聲說道。
燕宸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沒事,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
“這人是傻子吧,能跑不跑,還送回來等著挨打……”
“要不就是腦子少根筋,要不就是真的很厲害……”
“厲害?
再厲害也是一個人!
錢四喜那小子認識多少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猛虎還架不住群狼……”
圍觀的人紛紛議論,這些話都傳進了燕宸的耳中,不過燕宸沒有當回事。
他淡然站在那裡,對那女人說道:“你那當老大的兒子什麼時候來?
我還有事,可等不了多久。
”
女人覺得很意外,還真有這樣的傻子,明明可以跑了,還巴巴地返回等著挨打?
她猙獰的說道:“你等著,馬上就到……”
話沒說完,不遠處傳來嗚嗚渣渣的聲音:“媽,怎麼回事,誰敢在咱家鬧事?
”
燕宸擡頭看去,隻見一個皮膚有點黑,個子高大的粗壯年輕人,領著十幾個殺馬特,邁著六親不認的社會步,大搖大擺的向這邊走來。
圍觀的群眾似乎對他們很畏懼,紛紛讓開。
有人露出一絲擔憂的眼神,看了一眼燕宸。
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再說什麼了。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但很快顯得很無辜的喊道:“兒子,你媽讓人給打了……”
一邊哭喪著喊著,一邊指著自己紅腫的左臉說道。
走在前面的高個年輕人,就是錢四喜。
他從小就喜歡打架,在學校也專門欺負同學,很早就落下了惡名。
高中沒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從此安心混社會,網羅了一批小弟,成為了這附近的一霸。
平日裡帶著這幫小弟,要不就是敲詐學生,要不就是到處收“保護費”,搞得這一片不少人怨聲載道。
他的父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以為自己兒子混成了社會大哥,原本就囂張跋扈的性格,越發的張揚起來。
聽到女人說她挨打了,錢四喜立即怒了。
拎著一根一米長的木棒,大步走了過來。
看了女人那紅腫的臉一眼,啐道:“嗎的,敢打我媽,老子廢了他!
”
說完,轉頭看著燕宸,猙獰的說道:“你打的?
”
燕宸淡然看著他,這人也就二十左右,看樣子專橫跋扈慣了,那神情,就算是螃蟹看到了都要讓三分。
他還沒有回答,錢四喜轉頭對身後的十幾個殺馬特吼道:“弄死他!
”
這些小青年,一直跟著他混,在外面欺負老實人早已經成為了習慣。
普通百姓看到他們,沒有不害怕的,讓他們覺得老子天下第一,想打誰就打誰。
十幾個殺馬特轟然應了一聲,一個個拎著木棒向燕宸衝去。
圍觀的百姓不忍觀看,車上的範曉華也焦急不已,想要報警,可是她的手機昨天在菜市場摔壞了,隻能幹著急。
但這種擔心和著急,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鐘,便轉變成了驚訝。
一聲聲慘叫傳來,一條條人影飛出,十幾個人不到一分鐘,便全部成了滾地葫蘆。
或抱著手、或抱著腳,或捂著肚子,哀嚎翻滾,就是爬不起來。
唯一還站著的錢四喜懵了:“我去!
這什麼鬼?
”
話沒說完,燕宸忽然詭異的一笑,擡起一腳,猛然踹在他的兇肋上。
他一聲悶哼,一百八的身軀騰空飛起,倒飛足足有三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圍觀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個疼痛的表情,都為他這一下感到痛。
女人也懵了,自己那從來說打誰就打誰的兒子,居然被人踢飛了?
燕宸淡然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我說了,3000你不要,那就一分錢也沒有!
”
說完,丟下目瞪口呆的女人,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大步走向路邊的X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