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說道:“老爺子,你臥床這段時間,小刀每天給你施針、推拿,是吧?
”
魏大為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並沒有什麼效果。
”
燕宸搖了搖頭說道:“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小刀,你的左手和左腿早已經開始萎縮。
但在小刀的每天針灸和推拿下,才保證你的手腳沒有絲毫萎縮跡像。
而且,他每天給你施針,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效果,其實隻是不那麼明顯而已。
”
魏大為遲疑的說道:“這麼說,你覺得他……還能學?
”
燕宸說道:“這要取決於小刀自己了。
”
魏小刀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學!
”
魏大為顯得有些激動,拉住魏小刀的手,說道:“隻要你肯好好學,魏家的傳承就有希望了。
”
燕宸說道:“老爺子,你可以發出通知,就在第三天,回春堂重新掛牌。
”
魏大為一愣,有點猶豫的說道:“這……重新掛牌,恐怕不行吧。
那兩個死者的親屬雖然得到了賠償,但一直耿耿於懷,如果重新掛牌,肯定會來鬧事的。
”
燕宸笑道:“相信我,那天是重新打響回春堂招牌的時候。
到時候我會來,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
魏大為大概明白燕宸是什麼意思了,激動的說道:“我明白了,你是要幫我們回春堂重新樹立聲望。
”
燕宸說道:“對,我和小刀是朋友,以前他沒少幫我,現在他有了困難,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
魏大為說道:“好,如果有你坐鎮回春堂,我就有信心了。
”
魏家祖孫倆一定要留他在家裡吃飯,燕宸推辭不掉,便留了下來。
一直到吃完飯,也不見黃柔回來,燕宸幾次忍不住想問,但又怕當著魏大為的面,讓魏小刀難堪,便忍住沒問。
吃完飯後,燕宸辭別,魏小刀送他出了小院。
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黃柔中午不回家的嗎?
”
果然,魏小刀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沉聲說道:“她說她的一個什麼朋友生日,要去參加生日宴會,要晚上才能回來。
”
燕宸“哦”了一聲,說道:“不要多想,誰還沒幾個朋友。
”
魏小刀悶聲不說話,隻要提起黃柔,他的情緒就很低落。
燕宸不再多說,上車離去。
吃過晚飯,羅軍忽然找了過來。
“宸子,娟娟叫我晚上去夜總會玩玩,說她有個朋友生日,非要在帝豪K歌。
你在家反正也無聊,要不陪我一起去唄?
”
燕宸沒好氣的說道:“你去約會,讓我去當電燈泡啊?
”
羅軍尷尬的一笑,說道:“其實……我是想坐你的車去,這不是給娟娟掙點面子嘛。
”
燕宸不禁苦笑,說道:“和我還玩心眼!
”
羅軍的手還沒完全好,不能開車,他“嘿嘿”一笑,說道:“我們都是從城中村出來的,不能丟了面子不是?
”
燕宸無奈的說道:“好,我陪你去。
”
羅軍差點蹦起來,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拉著燕宸就往外面跑,一邊對坐在院子裡乘涼的燕懷山、李鳳娥說道:“叔、嬸,我和宸子出去玩了,晚點回來。
”
李鳳娥說道:“大晚上的往外面跑,注意點安全。
”
兩人驅車來到帝豪夜總會,羅軍顯得很興奮。
今天他特意換上了一身新衣服,雖然不是什麼大牌子,但看上去還是有模有樣。
閔秀娟就等在夜總會門口,見他兩人來了,趕緊迎了過來。
“宸子也來了,我和你們說,我那朋友有點喜歡顯擺,等會你們要忍著點,別和他計較。
”
還沒進夜總會,她就給他們兩人打預防針。
羅軍問道:“你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
閔秀娟橫了他一眼,說道:“怎麼,又想給人摸手相了?
”
燕宸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戲謔的說道:“軍子,你這毛病還沒改?
”
羅軍一本正經的說道:“誰說我沒改,我現在就摸娟娟一人的手。
”
閔秀娟臉上微微一紅,說道:“去你的,誰知道你背著我有沒有摸別人的。
”
羅軍一臉竇娥的表情,無比委屈的說道:“這個真沒有……你看我這手都斷了,還怎麼摸?
”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向三樓走去。
閔秀娟的那個朋友在三樓的一間KTV包間中,三人剛到那個包間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鬼哭狼嚎的吼叫聲。
燕宸皺了皺眉,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吵鬧的環境,不過既然來了,又不好就這麼離開。
推開包間門,裡面那個唱歌的男人轉頭看來,立即放下話筒,說道:“閔秀娟,你可終於來了。
你現在在這裡當經理了,想請你陪我們喝杯酒,唱首歌,都這麼難了?
”
這個男人一頭長發,穿著花襯衣,看上去顯得流裡流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他們三人走來,一雙眼睛則始終停留在閔秀娟身上,完全忽視了燕宸和羅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