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轉頭看去,忽然心中微微一驚,失聲說道:“是你!
?
”
曹八斤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說道:“秦小姐,昨天多有誤會。
其實我們並無惡意,隻是秦小姐不勝酒力,想先送你回酒店休息。
沒想到你那個……那個朋友誤會了,所以……”
秦韻的臉色微微陰沉了下來,說道:“是誤會嗎?
”
曹東明顯得很驚詫的說道:“怎麼,你們見過面了?
還產生了誤會?
”
不等秦韻說話,他又轉頭看向曹八斤,神情嚴肅的說道:“八斤,你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秦小姐的父親和我是朋友啊?
你怎麼得罪了秦小姐,趕緊賠禮道歉。
”
曹八斤“嘿嘿”一笑,隨即裝出一副委屈的神情說道:“四叔,我哪能不知道?
昨天我一番好意,想請秦小姐喝幾杯酒,然後愉快的把合同簽了。
可沒想到,秦小姐不勝酒力,才喝兩杯就醉了。
我好心想把她送回酒店,等她醒酒了再談,沒想到被她的一個隨從誤會了,還打傷了段世友、毛德勇、苟大發三位老闆……”
不等他說完,秦韻冷冷的說道:“他不是我隨從,是我的一個朋友。
”
曹東明說道:“不管是什麼,既然是誤會,那就不要再提了。
秦韻,你剛剛接手秦家的珠寶公司,可喜可賀。
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個侄子一直以來是你們秦家珠寶公司最大的原材料供應方。
今天我做主,有什麼事情都攤開談,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保證曹八斤不會為難於你。
”
秦韻眼中閃爍了一下,說道:“曹叔,其實很簡單,就是延續以前的合同就行。
”
曹東明指了指沙發,說道:“別急嘛,既然來了,茶總要喝一杯的吧?
先請坐……”
秦韻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上去。
曹東明就坐在她對面,曹八斤坐在她下手。
她隱約感覺到,曹八斤看自己的目光,帶著幾分邪惡之色,心中有些厭惡,在坐下時,有意往左邊挪了挪。
曹東明親自沏了三杯茶,遞給秦韻一杯,說道:“八斤,以後和女孩子談生意,不要老想著喝酒。
喝酒是大男人的事,秦韻肯定是不會喝酒,所以才會喝醉……”
曹八斤笑道:“我知道了,四叔,以後我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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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韻的嘴角動了動,想起燕宸說過的話。
昨夜的酒裡被加了料,可不是她不勝酒力。
可她強忍著不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如果還在這件事上面糾結,那麼今天的合同肯定談不成。
她急於要談下這個合同,就是要證明給秦家的人看,她能勝任珠寶公司總裁的職位。
當初,就是因為她質疑珠寶公司賬務有問題,質疑安自然中飽私囊,在董事會上提了出來,引起安自然那一支的幾個股東不滿。
他們當即在董事會上提出,讓她出任珠寶公司總裁。
如果她能在一年之內,將珠寶公司的利潤增長提升到30%,那麼他們就會承認她所說的問題,的確存在。
否則,就是她無中生有,誣陷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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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她的父親秦春雷,提出要她與蘇鶴軒早點訂婚,這樣的話,以利於秦家的發展。
秦韻一直反感秦春雷的這個安排,與他頂撞了幾句,秦春雷在會場上當即放言:“要麼做到珠寶公司30%利潤增長,做不到,一年後,無條件和蘇鶴軒訂婚。
”
她在氣頭上應允了下來,等到冷靜一想,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知道自己衝動了。
但她是一種不服輸的性格,既然已經接下了這個任務,就算再不可能完成,她也要全力一試。
可她剛剛接手,所有材料供應商立即發難,原材料全部要上漲20%,這樣的話,對於她完成任務,增加了更大的難度。
所以她現在急需要打破這個僵局,別說原材料降價,至少也得維持原價。
“好,過去的事不提了,曹叔,我知道您是雲城珠寶材料供應圈子的影響力,隻要您一句話,秦家材料采購,肯定能完美解決。
我希望曹叔能幫我這一把。
”
她強忍心中的惱怒,平和的說道。
不過,她雖然接過了茶杯,但並沒有喝下去。
吃一塹長一智,如果相同的套路自己連續上當,那就是她傻了。
曹東明端著茶杯緩緩轉動,眼中閃爍寒光,盯著她手上的茶杯看了幾眼,沉默良久,才沉聲說道:“秦韻,做任何事,都得按規矩來。
曹八斤昨天不該勸你喝酒,我已經教訓過了。
不過,昨天你的朋友打了曹八斤,還有雲城的幾個原材料供應商,我想,這件事你應該有個交代吧?
”
秦韻問道:“曹叔要什麼樣的交代?
”
曹東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以後還是要合作的,你敬八斤一杯茶,就算是泯卻恩仇,這樣才能顯示出你的誠意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