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人的面色有些微變。
蘇澤運對蘇澤明說道:“二哥,這柳三針……也不過如此啊!
養精蓄銳三十年,居然還是不分勝負?
”
“哼,什麼不分勝負?
柳三針敗了!
”一旁一個穿著木屐的老者,輕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蘇家幾兄弟同時扭頭看向他,蘇澤明恭敬的問道:“龜田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
這個老者,就是J國鬼醫門門主,龜田騰。
他一臉傲然,沉聲說道:“最後一名病人,孫乾坤明顯是在讓著柳三針,故意拖延時間。
如果兩人正常發揮,柳三針早已經敗了!
”
蘇澤懷疑惑的說道:“不會吧?
我們之間可是有賭注的!
難道他這麼做,不怕輸掉這場比拼?
”
龜田騰冷哼一聲,“你是在質疑本座的判斷?
”
蘇澤明趕緊轉頭盯了蘇澤懷一眼,蘇澤懷立即縮了回去。
這人可是蘇家請來的貴客,也是這次擂台賽的底牌。
如果他的判斷是真的,那就說明他的醫術的確非同一般。
這對蘇家來說,是好事。
“下面請兩位神醫稍稍休息,我們準備第三輪比試。
”
隨著展同的話聲,孫乾坤與柳三針分別離開現場,回到他們的座位。
“蘇先生,不好意思,後面的比試,我退出!
”
回到座位,柳三針便對著蘇澤明說道。
蘇澤明沒有覺得意外,因為龜田騰說的話,他是相信的。
“好,辛苦柳老先生。
酬金我馬上讓人奉上。
”
“不必了。
老夫並未為蘇家贏得這場擂台賽,無功不受祿,這酬勞,你還是給該給之人吧。
”
柳三針說完,往後面的座位走去,此舉也就表明了他的態度,從這一刻起,他就是觀眾了。
在經過蘇贊身邊時,蘇贊輕哼一聲,“什麼玄醫門,徒有虛名!
”
他的聲音雖輕,但柳三針聽得清楚,頷下的胡須抖動了一下,面上呈現一絲怒容。
但他很快控制了情緒,面上快速恢復平靜,自顧在後排坐下。
蘇家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再看他一眼,好像他現在與蘇家已經毫無關系。
他忍不住舒了一口氣,神情顯得有些輕松了。
燕宸那一邊。
“師傅見諒,剛才我擅自做主了。
”
孫乾坤來到燕宸面前,微微躬身,帶著幾分自責說道。
燕宸微微一笑,“沒事,你這樣做,在我的意料之中。
”
夏風則不解,“你為什麼要故意相讓?
難道你忘記了,這次比拼,可是有賭注的。
”
燕宸趕緊說道:“夏公子,不要這樣說。
這次比拼,不是還沒結束嗎,勝負未分,怎麼能隨便指責。
”
夏風的確有些不服氣,明明能贏,為什麼要相讓?
輸了可是回春堂、醫藥集團都沒了!
這時,場中那十名病人已經撤下,醫護人員再次推上三名病人來。
這三名病人很奇怪,一男一女兩年輕人,還有一個嬰兒。
那男的被推上來時,雙手雙腳都被軟布條綁在床上,不能動彈。
剛推上來時還好,但不到一分鐘,他便突然猛烈掙紮,並發出嚇人的“呵呵”聲,雙手十指猛抓,不知道想要抓什麼。
旁邊的醫護人員嚇得後退兩步,其中一個護士快速取來一支注射器,在他的手臂上紮了一下,這人才逐漸安靜下來。
隻是安靜下來的他,像是死了一半躺著,雙眼空洞無神看著體育場上空,一動不動。
那個女的,也就二十二三歲,肚子鼓起老高,像是懷胎十月的樣子,似乎隨時會臨盆。
而且,她的全身浮腫,一張臉腫得連五官都分不清了。
嘴巴裡插著管子,移動呼吸機在不停工作。
看樣子,她現在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了。
那個嬰兒也就一歲左右的樣子,也很奇怪,渾身火紅,像是被或燒紅的生鐵,十分嚇人。
他不哭不鬧,像是熟睡。
但在他的嘴巴中也插著管子,一直在往他體內輸送什麼液體。
管子的末端,掛著的居然是一隻巨大的塑料水桶,也就是飲水機上用的那種。
這三個病人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管懂不懂醫,都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疑難雜症了。
這三個人,隨時都是有可能死去的危重病人。
很明顯,西醫已經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為他們治療了。
“下面這三個病人,由回春堂、濟世堂派出醫生進行會診,出場醫生不限定人數。
以最終的治療效果為評判標準。
”
展同拿著話筒,宣布第三輪的比拼規定。
“這三個人……神仙都治不了吧?
”
“西醫都治成這樣了,讓中醫治,隻怕……”
“醫生不限定人數,那回春堂不明顯吃虧了?
誰不知道濟世堂有幾十家分店啊……”
“人多有什麼用,隻要一人醫術高明,治好這三名病人,人少一樣取勝。
”
“對,這又不是打架,要人多幹什麼?
醫生也分神醫和庸醫的。
”
觀眾不嫌事大,紛紛議論著。
這時,龜田騰緩緩站起,一臉傲然的說道:“不用人多,由本座代表濟世堂出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