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簡直要宕機了!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夫妻,一個比一個狠,像是這一輩子沒見過錢似的。
他被氣笑了,說道:“事情也不能是你們一家說了算吧?
”
蔣意志問道:“你什麼意思?
”
燕宸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什麼意思,你聽不懂?
你說你兒子被苗苗打了,證據呢?
”
蔣意志嘴角抽動了一下,憤怒的說道:“你是懷疑我在冤枉她?
”
燕宸轉頭看向周曙光,一直憋著想要說話的周曙光立即說道:“事情根本不是你們所說的那樣!
”
燕宸早看出周曙光滿臉的憤怒之色,所以一直等著他說出真相。
劉月娥冷哼一聲說道:“什麼不是這樣?
難道我兒子身上的傷是自己弄的?
還是說,不是那野種弄的?
你知不知道,為了查明真相,我今天特意讓他的爺爺奶奶守在幼兒園外!
今天的事情,是他們親眼看到的,至於前面兩天所發生的,我們也問過其他的小孩了,他們都和我說的一樣!
”
周曙光顯得有些激動,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燕宸淡然說道:“你別急,慢慢說,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成!
事情總會有真相的。
”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燕宸的這句話,周曙光瞬間平靜了許多。
“韓苗苗三天前入的園,剛剛送來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
可是第二天,他們的兒子蔣鴻寶就追著韓苗苗說她是野種,還帶著班上的其他小朋友一起罵她。
”
周曙光雖然冷靜了許多,但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氣憤。
燕宸不禁奇怪,蔣鴻寶是怎麼知道韓苗苗的身世的?
“韓苗苗害怕,躲著他們,可是蔣鴻寶並不願意放過她,追著她罵。
兩人在一跑一追的過程中,蔣鴻寶絆在闆凳上,自己摔了一跤,額頭撞在桌子上。
當時班上的老師帶他去醫務室檢查了,沒什麼事,就是有點紅腫。
”
“你……你胡說,我兒子怎麼可能自己絆倒?
”
等周曙光說完,劉月娥急了,立即否定。
燕宸舉起手擺了擺,淡然說道:“先別急,聽他說完。
如果有爭議,各自再拿出證據。
”
劉月娥這才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周曙光接著說道:“手臂上的擦傷是這樣來的,當時是課間活動時間,老師帶著孩子們在玩遊戲。
韓苗苗在玩滑梯,蔣鴻寶過去和她爭,韓苗苗害怕就躲開了,結果蔣鴻寶從上面滑下來時,沒有坐正,側身摔了一跤,手臂被蹭了……”
“你這麼說,又是我兒子的錯?
”
劉月娥又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這回是蔣意志制止了她,說道:“聽他說,我看他還能說出什麼來。
今天的事情,可是我媽親眼看到了的,我看他怎麼說。
”
周曙光接著說道:“至於那膝蓋上的傷痕,其實這樣的。
小朋友們剛到幼兒園的時候,是自由活動。
大家在玩積木,韓苗苗當然不願意和蔣鴻寶一起玩,結果蔣鴻寶跑過去故意踢倒韓苗苗好不用意堆好的房子。
韓苗苗嚇到了,手中抓著一塊積木往後退。
可是蔣鴻寶不願意放過她,想要搶她手上的積木,兩人在爭奪的時候,韓苗苗爭不過他,便放了手,結果他自己用力過猛,往回奪的時候,砸在了膝蓋上,這才留下那個痕跡。
”
聽到這裡,燕宸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周曙光是不存在撒謊的,他根本不認識韓苗苗,就算認識,以周曙光那老實巴交的性格,也不可能撒謊。
但燕宸還沒有說話,劉月娥已經憤怒的站起,怒聲吼道:“胡說八道,照你這麼說,所有的錯都是我兒子的了?
你還講不講道理了,我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冤枉他?
”
蔣意志也惱怒的說道:“你是這幼兒園的負責人吧,怎麼能信口開河?
哦,我知道了,你們認識那個小女孩,也認識她媽媽吧?
所以你們故意偏袒,想要幫她開脫責任,同時也是在給你們推卸責任?
”
周曙光也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我說的是事實,怎麼就偏袒了?
再說了,在韓苗苗來我們幼兒園之前,我根本不認識她們母女倆,我為什麼要偏袒?
”
蔣意志咬牙看向燕宸,說道:“你是不認識,可他認識啊!
他一來就能說出那野種的名字,難道不認識?
”
劉月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鄙夷的說道:“我說……那野種不會就是他的吧?
怪不得這麼偏袒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