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泰山先是一怔,隨即心中驚喜。
榮子尊的話,雖然帶著傲氣,但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鐵泰山雖然不知道榮子尊的武學究竟到了什麼境界,但就憑他這麼多年所取得的無數榮譽,也能證明他的確有些本事的。
“好,有榮五爺出手,北方武學界的臉面,總算能保住了。
”
他有些激動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武館弟子跑了過來,有些慌亂的說道:“館主,那個矬子來了!
”
榮子尊眼中閃爍寒芒:“我去迎戰!
”
演武場上,一陣騷動。
犬養一郎的出場方式,依舊是拆招牌。
不過這次他沒有將招牌打碎,而是扛著進入武館,丟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這是對一個武館極大的羞辱,武館的招牌,就是武館所有人的臉。
現在犬養一郎就是把振威武館所有人的臉踩在腳下。
武館弟子恨得睚眥欲裂,但沒有人敢上去。
忽然一聲爆喝:“小子,不要太囂張!
雖然你前面打敗了三十五名武館館主,但這是振威武館,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
隨著這一聲爆喝,鐵泰銘從弟子群中擠了出來,對著犬養一郎怒目而視。
他上次被燕宸震傷手臂,雖然沒有大礙,但至今還沒有完全恢復,整條手臂,還無法像以前那樣用力。
不過他看到犬養一郎居然將武館的招牌踩在腳下,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便挺身而出。
犬養一郎冷傲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我對手,叫鐵泰山出來。
”
“狂妄!
”鐵泰銘一聲爆喝,便要出手。
“等一下!
”驟然,一聲大喝傳來,鐵泰銘猛然止步,詫異的轉頭看去。
隻見鐵泰山與榮子尊並肩走了過來,弟子們紛紛讓出一條路,兩人走到鐵泰銘身邊。
“你先下去。
”鐵泰山對鐵泰銘沉聲說道。
鐵泰銘腮邊抖動了一下,恨聲說道:“大哥,這矬子欺人太甚!
”
鐵泰山舉手擺了擺,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開始他在後院的時候,心中忐忑,現在真正臨敵了,很快冷靜下來。
而且榮子尊要代他出手一戰,他便沒有了開始的不安。
鐵泰山雖然性格火爆,但對他的大哥從來都是言聽計從。
鐵泰山叫他下去,他自然不敢多說什麼,憤怒的看了一眼犬養一郎,這才退回到弟子群中。
“鐵泰山!
”犬養一郎依舊一隻腳踏在振威武館的招牌上,冷傲的看著鐵泰山,“今日一戰,隻有生死,沒有勝負!
”
他的話很生硬,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圍觀的人雖然知道他是來報仇的,但聽到他的這句話,還是心中一驚。
沒有勝負,隻有生死!
這不是比武,而是要拼命。
鐵泰山冷冷看著他,說道:“你和你父親犬養信倒是很相似。
不過,當年他被我所傷,並不緻命,是他自己氣量太小,拒絕治療,自己把自己活活氣死了!
”
犬養一郎冷哼一聲:“是男人就不要狡辯!
冤有頭債有主,你當年殺我父親,今日我要殺你,為他報仇。
”
鐵泰山還沒說話,榮子尊冷笑道:“就憑你,以為真的能橫行華夏,為所欲為?
你想要挑戰鐵館主,你問過我了嗎?
”
犬養一郎狐疑的看著他,不屑的問道:“你是誰?
”
“榮子尊!
”榮子尊的語氣冷傲,他的名字,在武學界,赫赫有名。
不要說是練武之人,哪怕是愛好武學之人,也幾乎都知道榮子尊的大名。
果然,犬養一郎神情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種六親不認的冷傲:“榮子尊,久聞大名。
”
榮子尊冷聲說道:“今日我代鐵館主與你一戰,你可敢應戰?
”
犬養一郎冷笑一聲,毫不在乎的說道:“你以為你取得了不少獎牌,就真的是武學高手了?
那好,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武學。
先打敗了你,再殺他!
”
他的眼神之中,殺氣陡現。
榮子尊輕哼一聲,轉頭對鐵泰山說道:“鐵館主,請一旁觀戰,看我如何擊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
鐵泰山眼神閃爍了一下,輕聲說道:“榮五爺小心,不能輕敵。
”
榮子尊淡然說道:“鐵館主隻管放心,今天我一定讓他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
鐵泰山退下,雖然心中有些擔心,但他也想看看,這個一身光環的榮五爺,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實。
圍觀的人也興奮了起來,他們沒有想到榮子尊會代鐵泰山出手,不禁有一種意外驚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