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淵、謝騰飛眼中露出驚訝之色,相互看了一眼,謝騰飛驚詫的說道:“這麼說,兄弟是燕門後人?
”
燕宸端著茶杯,輕輕轉動,淡然說道:“我就是燕門幸存的那個嬰兒。
”
張文淵突然有些激動起來,差點起身,呼吸都為之急促了不少:“燕門居然還有後人在世,這簡直是太好了。
”
燕宸有些詫異,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不解的看著張文淵。
“兄弟,燕門於我張家有大恩啊!
”
終於,張文淵還是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看著燕宸說道。
燕宸茫然的看著他,問道:“大恩?
”
張文淵說道:“當年我母親難產,送到醫院後,醫院的醫生說大人小孩隻能保一個。
我父親最終下了決心,保住我母親……就在要進行手術的時候,燕老先生恰好經過,問了一句,然後說他去看看。
結果他用幾根金針,保住了我們母子平安……”
燕宸並沒有多少意外,自己的醫術雖然是莫名其妙得到的,但這麼多天,他也想明白了,這一定是祖上所傳。
所以自己的爺爺有這樣的醫術,也是很正常的。
正在遐思時,謝騰飛感慨的說道:“的確,當初要不是燕老先生在場,哪有現在的張文淵?
燕家人不但醫術高超,醫德更是高尚,活人無數,為人則十分低調。
可惜,這樣一門厚德之人,居然會遭小人嫉恨,以至於滿門被滅……”
張文淵立即說道:“總算老天有眼,燕兄弟就是燕門後人,而且繼承了燕家的絕頂醫術,燕家的復興,時間問題而已。
”
謝騰飛點頭說道:“對,對!
”
張文淵激動的說道:“兄弟,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我這條命都是燕家人給的,隻要能幫到兄弟,我不遺餘力。
”
謝騰飛也說道:“我謝家也願意鼎力相助。
”
燕宸心中有一些感動,看著兩人說道:“我現在最主要的目標,就是要搞清楚當年的滅門案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我要為燕家復仇!
”
說到後面那句話時,眼中閃爍寒光,雖然不是針對張文淵與謝騰飛,但二人還是從心底感受到一絲寒意。
張文淵說道:“當年的滅門案,的確成了迷。
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想要查出當年的兇手,隻怕……”
燕宸咬牙說道:“就算再難,我也必須查清楚!
”
謝騰飛則好像在沉思,片刻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也許有一個人能幫得到兄弟。
”
燕宸眼中一亮,立即看向謝騰飛。
張文淵也詫異的看向他,隨即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是說……牛爺?
”
謝騰飛點了點頭說道:“是他。
”
張文淵也跟著點頭說道:“對,如果這京城所發生的事,隻有一個人知道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牛爺。
”
燕宸詫然的問道:“這個牛爺是什麼人?
”
張文淵說道:“他叫牛四寶,地道的京城人,一輩子給人打探消息為生,是京城出了名的萬事通。
”
燕宸心中一動,問道:“萬事通?
”
張文淵點頭說道:“京城有這樣一句話,不管發生什麼事,如果牛爺不知道,那就沒人知道了。
”
稍稍停頓後,又有些遲疑的說道:“可當年燕家的案子轟動京城,警方、地方各部門都介入,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這件事,牛爺隻怕也未必知道。
”
燕宸舒了一口氣說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知道,既然有一線希望,我還是要去找他問問。
”
謝騰飛點頭說道:“對,萬一呢?
”
“要去哪裡找他?
”
燕宸已經躍躍欲試。
張文淵皺了皺眉說道:“找他可不好找,以前他還在活動時,很好找。
可是在三年前,他突然宣布金盆洗手了,不再涉足江湖上的事,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
燕宸心中一沉,問道:“他住哪裡,你們知道嗎?
”
張文淵搖了搖頭說道:“他一輩子孤身一人,沒有結婚,更沒有後人。
活躍在江湖上時,都是居無定所,但如果要找他,隻要去神話夜總會留話,他自然會聯系對方。
可是現在……”
燕宸頓時覺得失望,偌大一座京城,要找一個素未謀面之人,談何容易?
但既然知道了這個人,就算再難,也必須去找一找。
他緩緩起身,舒了一口氣,然後堅定的說道:“隻要有這個人,我就一定能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