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來求醫的人,現在成了吃瓜群眾。
他們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有後來的,則紛紛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活該,來這裡求醫還這麼囂張,就應該殺殺他們的傲氣!
”
“就是,有錢了不起,可以隨便欺負人了?
窮人也是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
“得罪了燕神醫,那還不如去得罪閻王!
現在知道後悔了,要換做我是燕神醫,我就不治!
”
“他這是報應,欺負那姑娘,損了陰德,老天看不過去了,降下怪病……”
這些人知道童家是從京城來的,所以說話毫無顧忌,甚至故意提高了聲音在說。
耳中聽著這些話,童立軒的臉孔扭曲著,猙獰無比。
童遠征則眼巴巴的看著燕宸,希望看到他點頭或者松口。
忽然,燕宸輕聲一笑,說道:“我可以給他治,不過,就算你們跪下了,這診費還是不能免的!
”
童遠征驚喜萬分,趕緊說道:“隻要您出手,診費多少都行。
”
燕宸說道:“起來吧,我可不想折壽。
”
童遠征、馬玉珍站起,童立軒也想起來,童遠征按住他的肩膀,冷聲說道:“你繼續跪著,別動!
”
燕宸淡然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馬玉珍說道:“燕神醫,什麼時候給他治?
”
燕宸說道:“不急,我先得和你們說清楚三件事。
”
童遠征恭敬的說道:“請說。
”
燕宸稍稍想了一下,說道:“首先,我要告訴你們,他這病能治,但必須要耗時五年,才能徹底根治。
這五年之中,不能碰女人,否則的話,前功盡棄。
而且,再次病發,我也無計可施了。
”
童遠征點頭說道:“五年……沒問題,五年我們等得起。
”
“其次,不許再去找小婷母女的麻煩,如果我知道他繼續為難她們,我隨時會終止治療。
那時候,他保命的唯一方法,就是切掉。
”
燕宸再次說道。
童遠征堅定的說道:“不會,您放心,他要是敢再去為難那姑娘,我打斷他的雙腿!
”
燕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第三,診費是2千萬,一次性付款後,再行針配藥。
”
“2000萬,你怎麼不去搶?
”
這次,童遠征和馬玉珍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童立軒立即怒聲說道。
“啪!
”
話音剛落,腦門上立即挨了童遠征重重一巴掌。
“你給老子閉嘴,再多說半句,以後就不要回童家!
”
馬玉珍也有些肉痛的說道:“2000萬啊……”
童遠征說道:“隻要能治好這個逆子,2000萬就2000萬!
”
雖然他也覺得肉痛,但現在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為了保住他家的這根獨苗以後能傳宗接代,就算再多,他也隻有咬牙忍受。
“好,隻要這三件事都能做到,我保證他從今天開始就不會再疼了。
”
燕宸淡然說道。
其實,按照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是不願意給童立軒治的。
牛四寶的死,雖然不是童立軒直接所為,但要不是童立軒找來那些社會混混,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不過,作為燕門傳人,腦海中也有著燕門祖訓:作為醫者,救人不殺人,不絕人子嗣。
這樣的事情,是有損陰德的,所以堅決不能做。
他當初略施手段,斷了童立軒的三陰脈,原本隻想讓他吃點苦頭,沒想真的讓他成為太監。
其實,他要治好,隻需要施針一次,就能續上他的三陰脈。
隻是童立軒過於囂張跋扈,至今都不知道悔改。
雖然跪了下去,但他的內心對燕宸的怨恨,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更盛。
這樣的人,如果不給他多吃點苦頭,根本不可能知道悔改。
所以他才定下五年治愈的期限,就是想著用這五年,打磨掉他的戾氣。
如果這五年之內,童立軒不遵照他的話去做,動了銀念,那麼他就會再次受到這樣的痛苦。
而那時,就算燕宸不救,也是順應天意了。
“說得一副清高的樣子,還不是要錢,還獅子大張口……”
童立軒不敢再大聲叫嚷,盯著燕宸,低聲說道。
他的聲音很輕,就算站在他身旁的童遠征與馬玉珍都沒有聽清楚,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燕宸卻聽得一清二楚。
燕宸在心中暗笑一聲:有錢不要白不要,不要才是傻子!
隨即,他讓童立軒進裡面的治療室,給他施針治療。
童遠征、馬玉珍緊張的等在外面,嘴中不停的祈禱,希望燕宸真的能治好童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