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黑耀武疼得死去活來,好幾次差點昏死過去。
來到中心醫院,幾個值班醫生在看過後,茫然不知所措。
這種病症,他們不但從沒見過,簡直是聞所未聞。
“快……快去請包教授……”
躺在病床上的黑耀武,渾身虛汗,拼盡力氣喊著。
值班醫生趕緊去打電話叫包久興。
“哎喲……疼死我了……”
黑耀武根本忍不住,在病床上翻滾。
“快給我打一針,我要疼死了……”
醫生面露難色。
止疼針可不是隨便能打的。
現在連病症都沒搞清楚,就盲目的打止疼針,他們的確不怎麼敢。
“快點……”
黑耀武疼得不行,一心隻想減輕疼痛,那裡管這麼多。
這些醫生並不認識他,但見送他來的人,一個個面色不善,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
其中一個一聲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先生,不是我們不給你打,隻是……你的病情還沒查清楚,不能隨便打……還是等包教授來了再說吧。
”
好在包教授住得並不遠,加上現在是深夜,街上車子不多,他很快就趕到了。
“怎麼了?
”
他都來不及換衣服,便跑到了病房中,詫異的問道。
白天檢查了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這麼急著送來了?
一個年輕醫生見包久興來了,立即迎了上去,恭敬說道:“老師,他……他的雙腳大拇趾腫得厲害,劇痛難忍。
可是我們剛做了各方面的檢查,沒發現什麼異常……”
“先別說這麼多,趕緊想辦法給黑爺止疼!
”
蔡爺也跟著來到了醫院,他的臉上現在還清晰的留著一個巴掌印。
一路上,他看到黑耀武哀嚎不止,到了醫院,這些醫生又束手無策,他不禁焦急的喊道。
包久興蹙了蹙眉,來到病床前,掀開床單,看向黑耀武的雙腳。
他的雙腳,還是和他白天所看到的一樣,並沒有多少變化。
隻是那兩條紅線更加明顯,而且已經延伸過了腳踝,沿著小腿往膝蓋部位靠近。
他不禁暗暗一驚,想起黑耀武重述燕宸那段話的內容。
難道這世上真有一種叫紅線引的病?
他實在不敢相信,他從醫這麼多年,論文發了無數,學術研究做了不少,卻還有他不知道的病。
“快……快……給我打一針止疼……我受不了了……”
看到包久興來了,原本已經疼得渾身虛脫了的黑耀武,像是看到了希望,趕緊說道。
“給他打一針。
”
包久興在看過之後,對他身後的學生說道。
有包久興開口,這些醫生才敢給黑耀武打針。
一針下去,立竿見影,黑耀武立即就感覺到不疼了。
包久興拿著最新的檢查、化驗單在仔細的看,想要找出黑耀武身上病症的蛛絲馬跡。
可是他來回看了幾遍,都無法查出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不可能啊!
任何病症,總會有指標異常的地方。
可是你這不管是皿液、大小便化驗,還是透視圖,都顯示很正常,腳趾軟骨組織、肌肉組織都沒有受到損傷,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疼才對……”
他一邊看著一邊狐疑的說道。
黑耀武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依舊滿頭大汗,被人扶著半躺在床上。
聽到包久興的這番話,他有氣無力的說道:“這麼多設備,這麼多次化驗,這麼多醫生,不會連我是什麼病都查不出來吧?
”
包久興神情凝重,有些無奈的說道:“所有的檢查手段都用上了,你身上所有的指標都正常,確實查不出什麼病情。
”
黑耀武遲疑的說道:“不會那小子說的是真的吧?
他說這叫紅線引,全世界都沒幾個人能治我這病……”
“笑話,一個年輕人敢這麼大的口氣?
就算他打娘胎裡就開始學醫,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難道他能比我老師還厲害?
”
包久興身後的年輕醫生不僅嗤笑。
他是包久興的學生,現在是這個醫院急救科的外科醫生,叫白友宇。
黑耀武覺得他說得沒錯,畢竟包久興的名氣擺在那裡,放眼臨平,想要找個和他一樣厲害的醫生,十分困難。
他微微想了想說道:“是不是中醫的檢查方式不一樣?
你們醫院……應該有中醫吧?
”
白友宇撇了撇嘴,“中醫那一套不可信,那都是唬人的玩意。
你看現在誰看病還找中醫?
不都是看西醫?
現代化的設備和現代化的手段,不是那種過時了的中醫手段所能比擬的。
”
包久興卻有些遲疑的說道:“那肯定不一樣,中醫都是講究望聞問切,不借助機器和現代化驗手段的……對了,我們醫院倒是有一個很有名的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