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離婚後,去見白月光了 第13章
宴文洲離開了房間。
文思雅斂起臉上的溫柔,一改剛才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文洲這些天一直都在這裡照顧我,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畢竟,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們餘家造成的!
說起來,我還真應該謝謝你弟弟,不是他,我還不知道文洲原來還是這樣在意我。
”
餘薇壓下心底的晦澀,“餘默做出這種事情,我很抱歉,對他給你造成的傷害,我們餘家一定會盡全力彌補你。
”
文思雅冷笑一聲,“彌補我?
好啊,那你現在就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
”
餘薇詫異地看向她。
“怎麼?
嘴上說得那麼好聽,讓你跪下,你就不肯了?
”文思雅目光嘲弄,水眸中閃過狠光,“我媽給你下跪的時候,你不是很享受嗎?
”
“我沒讓她向我下跪,那隻是個巧合。
”
“巧合?
”文思雅捏緊手心,“餘薇,你算個什麼東西?
就憑你也配讓我媽看你的臉色!
”
“我真的沒有讓她給我下跪。
”
文思雅冷笑一聲,不急不慢道:“你應該知道,文洲已經答應幫我報警了,這幾天他之所以不報警,是在等我身上的傷口愈合,為了我的名聲著想。
他向來都是如此,事事為我著想。
”
原來如此,餘薇心底的酸澀蔓延。
文思雅得意地看著她,“如果你今天不肯給我下跪,明天我就讓文洲幫我報警,你信不信?
”
餘薇眸光沉了幾分,她跟宴文洲到底是夫妻,他並沒有跟她離婚的打算,她不信他真的可以把事情做的這樣絕!
“咚咚咚。
”有人敲門。
“三少奶奶,老夫人喊您下樓用餐。
”
餘薇應了一聲。
等到腳步聲走遠,餘薇才開口:“就算我給你跪了,你也不會放過餘默。
”
“你不跪,怎麼知道我不會?
”
餘薇反問她:“你身上的傷口,真的是餘默弄得嗎?
”
文思雅看著她,無所謂地笑了笑,“誰弄的,有分別嗎?
”
餘薇心中了然,“你對自己這樣狠,目的應該不隻是讓我給你磕幾個頭,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
“你說我想要什麼?
”文思雅目光堅定,“我要你跟宴文洲離婚,隻要你跟他離婚,我就放過餘默,你舍得嗎?
”
餘薇想起宴文洲的話,“自然是......舍不得。
”
......
吃過晚飯,宴老夫人看了王舒曼一眼,“什麼風寒這麼嚴重?
好幾天都出不了屋子,劉醫生怎麼說?
”
王舒曼急忙道:“就是有些反復,這不,今天又燒起來了。
”
宴老夫人擔憂道:“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看看。
”
王舒曼擠出一抹笑,“快好了,多謝媽關心。
”
宴老夫人收回視線,“薇薇,文洲,陪奶奶去後院兒走走。
”
“奶奶,天冷了,您擔心著涼。
”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宴老夫人掃了宴文洲一眼,哼了一聲,“你不想讓奶奶活到九十九?
”
“我自然希望奶奶長命百歲。
”
宴文洲笑著扶住老夫人的胳膊,跟餘薇兩個,陪著她到後院兒散步。
三個人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
才走了幾步,宴老夫人就坐到了一旁的長椅上,“奶奶老胳膊老腿走不動了,你們兩個替奶奶去走走。
”
“您要是走不動了就回去。
”
宴老夫人又瞪了他一眼,“我在這兒等你們。
”
兩個人隻好順著小路一直往前走。
“文洲,天黑路滑,你牽著薇薇。
”
宴文洲拽過餘薇的手握在手心裡,餘薇想到他在文思雅床前的殷勤,掙脫了一下,沒掙開。
等走遠了些,確定老夫人看不到,宴文洲攥緊她的手,把人拽到身前,神色不悅,“你躲什麼?
”
餘薇撇開頭,“我隻是覺得你應該不是很想牽我的手。
”
“明明是你自己不想牽,還要推到我身上。
”宴文洲嘲諷道,“你什麼時候可以不這麼裝?
”
餘薇擡頭,神色平靜地看著他,“我不想牽,你能放手嗎?
”
宴文洲咬咬牙,松開手,“誰稀罕!
”
他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他本來腿就長,步子還故意邁得很大,誠心想把她甩下。
餘薇也懶得惹他煩,一個人走在後面,她穿著一雙帶跟的小皮靴,宴文洲專挑沒有路燈的地方走,餘薇想往回走,卻又害怕碰到老夫人。
走了沒幾步,忽然腳下一滑,“哎呀。
”
腳踝處一陣鑽心的疼。
餘薇脫掉鞋子,揉了揉腳踝,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你故意的?
”男人不滿的聲音響起。
餘薇不解地看向他。
“奶奶讓我牽著你,你不肯,卻又把腳崴了,誠心想讓我挨批。
”
餘薇有些委屈,“要不是你非走這種路,我哪裡會崴腳?
”
宴文洲臉色沉了沉,直接把人打橫抱起,餘薇低呼一聲,撇開頭,“不用你抱我!
”
“不讓我抱,你想讓誰抱?
”宴文洲冷哼一聲,“可惜有些人鞭長莫及。
”
餘薇氣得瞪他,“宴文洲,你少陰陽怪氣!
”
宴文洲作勢要把她丟下去,餘薇急忙摟住他的脖子。
宴文洲冷嘲一聲,“陰陽怪氣也比你口是心非要好。
”
餘薇索性閉上嘴,不再跟他交流。
宴老夫人見宴文洲把人抱回來,擔憂地問:“薇薇這是怎麼了?
”
宴文洲無奈道:“她非要跟我鬧著玩兒,摔了一跤。
”
宴老夫人氣得拍了他一下,“讓你牽著她,你跟她鬧什麼?
”
“奶奶,我沒事。
”
“我以後再也不跟她鬧了,還不成嗎?
”宴文洲抱著人往樓上走。
宴老夫人不急不慢道:“薇薇受了傷,你就在屋裡好好守著她,不該去的地方就別去了。
”
宴文洲腳步頓了下,“我知道了,奶奶。
”
宴文洲把人抱回房間,放到床上,擡起她的腳腕,按了幾下,“還疼嗎?
”
餘薇搖頭,“沒傷到骨頭,已經沒那麼疼了。
”
兩人離得很近,餘薇有些恍惚,他也會關心她,不是嗎?
“宴文洲,你真的會幫文思雅報警嗎?
”
宴文洲手上的動作頓住,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宴太太,這次又打算怎麼討好我?
”
餘薇不認為宴文洲現在有心情跟她做什麼,他說這話,隻是想諷刺她。
“我知道餘默這件事大錯特錯,可他是我弟弟,又是為了我,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坐牢。
”餘薇仰頭看他,“我們是夫妻,除了求你,我不知道我還能去求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