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道:“原來我救了一隻白眼狼。沒有我,你就死了。”
嚴錚翎誠惶誠恐的望著輸液袋,“你就這樣給我輸液啊?好歹用個竿子撐一下啊?”
“我親自給你提,你還嫌棄我?”男人不可思議的望著嚴錚翎。“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表情,就好像他給她效勞,是她的榮幸似得。
“我管你是誰,在我眼裡,你就是肇事者。你撞傷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男人勾了勾唇,很委屈道:“明明是你往我車上撞,還把我的車前燈給撞壞了。你得賠我。”
嚴錚翎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想要就拿去。”
男人看她頗有幾分皿性,反而微笑起來。“算了算了,我的車前燈你賠不起。你就留在我家裡,幫我打理下花花草草,就當做賠償吧。”
嚴錚翎一口拒絕道:“我不會打理花花草草,車前燈多少錢,我賠你。”
男人蹙眉,“還從來沒有人敢跟我討價還價。我的車前燈,你賠不起。”
“別小看人。”
男人舉起一根手指頭,嚴錚翎嗤笑道:“一萬?”
男人搖頭。
“十萬?”嚴錚翎驚呼起來,“不就是一輛稀松平常的小轎車嗎,就那個土鱉標志,我都認不出來是哪個國家制造的。車價未必都能值十萬,你一個車前燈收我十萬,你這是打劫啊?”
男人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竟然說我的愛車標志很土鱉?”
嚴錚翎道:“車身設計更加土鱉!”
男人將豎起的手指頭給掰回來,“好吧,那你覺得值多少錢?”
“一千塊。多的沒有。”
男人倒吸一口冷氣——成本幾百萬的車前燈,竟然賤賣到掉渣的價格。
“算了,不用你賠了。”
男人很挫敗。
這個女人什麼眼光,難道看不出來他的愛車材料很特別嗎?
“喂,我有些餓了,有吃的嗎?”嚴錚翎餓得有些心慌。
男人朝外面喊了一聲,“張媽。”
一個身材肥碩,卷毛頭的老太太走進來。
她走到男人面前,神色很是恭敬,語氣更是充滿敬畏。“少爺,有何差遣?”
嚴錚翎狐疑的審視著這對主僕,總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就是風光霽月的無害模樣,與人為善,老太太不應該懼怕他到如此地步才對。
可老太太身體緊繃如弦。分明就特別害怕自己說錯話的樣子。
“這位小姐餓了,去給她做點好吃的來。”
“是。”
老太太離開後,嚴錚翎便審視著男人的臉,道:“她好像很怕你。”
男人抓起旁邊的蘋果塞進嘴裡,明明是沒有形像的動作,可是他做起來就是分外優雅矜貴。
“你不怕我?”他反問。
這個世上怕他的人多了去了。不怕他的人他還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