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手腳雖然是被打折,但是在地上坐著扭著還是會的。
他沒有被允許入殿,就在外面的園子裡被灌了藥。
所有人都出了殿,就在不遠看著,段重還不知道自己被灌的是什麼,但他知道這是入了宮,奕海肯定也在。
皇上皇後也在。
他覺得自己得表現好一點,也許奕海還能夠救他。
因為在雋王府裡,他也會時不時地被灌一些奇怪的水,喝了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所以現在段重也沒想到這會是迷心。
他覺得雋王可能是拿他沒有辦法,甚至還有點兒得意。
“剛才禦醫可是檢查了那杯藥的,那就是安姑娘當天在朝雲山喝的水杯一般大小,所以藥量是差不多的。
”
傅昭寧看了看安卿,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安卿這個時候已經鎮定了很多,她相信傅昭寧肯定能夠洗刷她身上的污水。
“你們就看著,看看段重會不會有你們想像的那種醜態。
”
剛才給段重灌藥的人還在段重耳邊說了一句話。
“等著,殿裡,皇上在宴席呢,奕小侯爺也在,你要吵鬧的話,腦袋不要了。
”
聽到了這句話,段重就想,可能奕小侯爺這會兒還在跟安年和雋王他們鬥著呢,叫他進宮,也是為了等會兒讓他作證。
他當然得好好地等著,等皇上傳他,他再進去狠狠地噴安卿和雋王。
現在他得按捺著,冷靜些。
段重還在仔細地思考著,等會兒可能會遇到什麼狀況,可能會被問什麼問題,他要怎麼應對,要怎麼回答。
想著想著,他覺得身體有點兒燥熱,就隻是撇嘴往自己額上吹了吹,連身體都沒有怎麼扭動。
坐在地上有點兒難受,他艱難地挪了一下腿,調整自己的坐姿,想讓自己舒服些。
但是就算他有這些動作,看起來也還是很正常很克制,反正眾人本來想像中的那種想要求歡的醜態,是完全沒有的。
“這個段重,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連他現在都沒有什麼反應,更何況從小教養甚嚴的安姑娘?
”
傅昭寧聲音輕輕,“藥難解,就是因為藥性發作慢,給了藥和皿融合的時間,現在大家應該相信這一點了吧?
”
眾人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相信,都親眼看到了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真沒有想到,我們本來想著是這麼厲害的髒藥,那反應肯定也是很厲害的,沒有想到。
.”
“所以現在大家可以再進去吃吃喝喝,半個時辰之後再出來看看。
”
眾人回到殿裡,雖然真的是繼續宴席,但是所有人都已經是食之無味,心思不在。
等到半個時辰過後出來,段重有點兒反應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很紅了。
現在才是當初安卿藥性發作的時候。
段重也已經難耐地在地上扭動磨蹭著,嘴裡還喃喃地說著什麼花樓姑娘的名字。
“小翠,桃紅,你們在哪裡?
小爺想死你們了。
.”
有姑娘羞得紅了臉。
“這麼一段時間過去,安姑娘早就已經被我救了,這一點你們可以去問問最後見到安姑娘的人,再對對奕小侯爺他們見到淵淵的時間,就能夠推算出來。
所以安姑娘還沒有等到藥性完全發作,就遇到我啦!
”
傅昭寧語氣輕快,“現在我去解藥給你們看看,不過,夫人和小姐姐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解藥嘛,是要催吐的。
”
傅昭寧朝著段重走了過去。
蕭瀾淵也立即跟過去。
雖然段重的手腳已經被打折,但他也還是擔心她會有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