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雋王沒有半點推辭拒絕,沉默著接了旨,第二天就和太後出了京。
所有人都在說,雋王這是真的完全不敢留在京城裡,聽著滿城百姓對他容易的懼怕了。
經過這一次,也沒有人覺得雋王再有機會爭奪皇位。
皇上倒是挺高興的,再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再好好謀劃一下怎麼把昭國印鑒和龍影衛從雋王手裡拿回來。
反正他醜成那樣,還是好好地待在幽清峰或是王府裡,不要出來露面了。
出了京,又行了百裡之後,太後喊停了隊伍,讓人請雋王過馬車來。
雋王來了,但卻戴著黑色的帷帽,完全把自己的臉和頭擋了起來。
太後看著他這個樣子難免有些傷心。
“阿淵,你就讓哀家看看,哀家不怕。
”
她想看看蕭瀾淵的臉,再找到能安慰他的地方。
趕路這幾天,蕭瀾淵一直在他自己的馬車上,沒有到她面前來說過話。
青一等侍衛的氣氛也一直是緊繃著的,顯得很壓抑。
但蕭瀾淵語氣淡淡。
“沒這個必要。
太後想說什麼就這麼說吧。
”
“阿淵,你也知道哀家讓你出來,是想讓你離開昭國的,你不是要去大赫嗎?
你既然不讓哀家看,那哀家就不看了,但是你一定要想開些,好好的,到了大赫之後找著昭寧,讓她慢慢給你治,你也好好和她說話,別這樣冷淡,昭寧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做什麼事情讓她失望的。
”
太後苦口婆心和蕭瀾淵說了一番。
“我給你留下一隊龍影衛,千佛寺那邊也已經先派人去準備了,你隻管住著,等本王回來再接你回京。
”
蕭瀾淵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隻交代了這麼一句,自己就帶人離開了。
眼看白雪茫茫,此去千裡迢迢,太後望著他們消失在視野裡,有點難過地嘆了一聲。
“太後,雋王和王妃看著是有夫妻情份的,王妃也是個極聰明的女子,您不用太過擔心他們了。
”嬤嬤勸道。
“哀家就怕阿淵自己想太多。
他雖然看著成熟穩重,但從小到大身邊其實沒什麼親人好友,一直是孤獨冷寂的,所以怕他心思敏感。
”
會更容易想差的。
“您別擔心,王妃是個性格明朗的,想必能夠把雋王往好的路子上帶帶。
”
“也隻盼著能如此了。
”太後又嘆。
傅昭寧並不知道蕭瀾淵已經往大赫來了。
更不知道在昭國還發生了這麼一件事。
老太太終於清醒了過來。
這幾天傅昭寧都會有幾個時辰自己在她床前守著。
她守著的時候就會給老太太輸液打針,所以這治療的效果當然是要比純古醫好太多。
她還用儀器掃描發現老太太腦子裡有一點堵塞,用了藥,紮了針,用醫用的射線給通了。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老太太之前才會把夢境當成真的,一直說她是沈俏,還說是沈俏回來了。
堵塞的地方通了之後,老太太醒來之後眼神也清明了。
看到傅昭寧,她怔怔看了好一會兒才問她是什麼人。
在傅昭寧解釋了自己是個大夫之後,老太太沒再提起沈俏,而是抓著她的手,輕拍著她的手背,憐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