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昭國終也不願意讓你為皇,甚至,有人把你母親的身份洩露出去,給她引來的殺身之禍,也讓你身陷險境。
我們從大赫艱難逃到玉衡山,身中劇毒,時日無多,也沒有什麼可留給你,如今隻能把東擎的東西留給你權當個念想了。
”
字寫到這裡就沒了。
但是,幾乎讓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傅昭寧看著蕭瀾淵。
“我現在倒是明白,為什麼太上皇對你這樣疼愛寵愛,但卻不把昭國的皇位傳給你了。
”
看來,太上皇還是擔心著他當了昭國皇帝之後,會幫著東擎復國!
而且,昭國和大赫要是以前曾經幹過對不起東擎的事,還占了人家的礦山,等東擎復國,那些豈不是都要如數歸還?
昭國和大赫怪不得成了兩大強國呢,是因為占了人家東擎的礦山嗎?
但太上皇對蕭瀾淵也還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把昭國印鑒和龍影衛交給他了,他應該也是真心希望蕭瀾淵好好地活下去的吧?
傅昭寧現在都能夠想像得出來,當年太上皇到底有多糾結。
當年會不會也是因為蕭瀾淵的身份,所以在他被下毒之後,皇室也沒有很強硬地一查到底,不僅讓相關的人物都跑了,還把蕭瀾淵送到了幽清峰去。
她說了之後就發現蕭瀾淵一直站著不動,目光也沒有移開過。
“蕭瀾淵?
”
傅昭寧叫了他一聲。
“你該不會是受打擊了吧?
”
蕭瀾淵會不會接受不了自己這身世?
雖然他確實是蕭家皇室的皿脈,是昭國的雋王,但是真要按軒轅師說的這樣,昭國和大赫皇室都算是東擎的仇人。
軒轅師她們,那些皇女和她們的孩子,也都是被昭國和大赫害死的。
還有他母親也一樣。
這要讓他如何面對自己另一半仇人皿脈的事實?
傅昭寧想到這裡不由得將手放在他肩膀上,想了想,勸他,“看她的意思,沒有要求你替她們報仇,也沒有要求你擔起復國的責任。
”
軒轅師應該在他中毒之前就已經去世了吧,隻是知道他的出生和知道他的名字,但不知道他後來幾乎夭折,否則就可能不會留下這麼多話了。
“這裡,”蕭瀾淵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指了指上面一個石孔,“試一下是不是插那支鐵簪的。
”
傅昭寧頓了頓,拿著那支鐵簪試了一下。
這一插,果然聽到嚓一聲,像是鑰匙卡進了鎖洞裡的合適。
她看了蕭瀾淵一眼,試著轉動鐵簪,但感覺到了阻力。
“我來。
”
傅昭寧退開。
他伸手握住那鐵簪,用暗勁一轉,嗒地一聲,裡面果然有了開鎖的聲音。
這整一塊石壁就在他們眼前打開來了。
一個足能容納三個人的石洞出現在他們面前,裡面還整整齊齊地堆著好幾疊鐵盒子,看著很是結實,而且每個鐵盒子都有一個相同的鎖眼。
嘶。
傅昭寧都睜大了眼睛。
她實在沒有想到軒轅師會用這樣的辦法來藏東西,這塊巨石怎麼挖成石洞的?
把這些東西都藏在這裡,別人找不到也搬不走啊。
“青一。
”
蕭瀾淵叫了青一過來。
“把這些都搬出來。
”
青一他們過來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也都震驚了。
傅昭寧在他們搬著東西的時候看了一眼那片字跡,才過了這麼一會兒,那些水漬幹了,字跡也都消失了。
青一他們過來也沒有看到。
鐵盒都搬了出來,足有十八個,大.大小小的,大的幾乎能夠縮著裝下傅昭寧,小的很小。
蕭瀾淵把那鐵簪子拔了出來,遞給了傅昭寧。
“你來開。
”
這些鐵盒子的鎖應該不用費力了。
傅昭寧接了過來,先試著打開最上面那個最小的。
鐵盒一打開,卻是一卷畫。
她把畫遞給了蕭瀾淵。
蕭瀾淵把畫徐徐展開。
他們看到了畫上一個以石樓石雕為主的城池,壯麗,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