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慶家主垂下頭,“是。
”
嘶。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一時間,屋裡寂靜,落針可聞。
小慶家主垂著頭不敢擡起來,一直在等著蕭瀾淵的反應。
良久之後,蕭瀾淵吐了一口氣。
“。
.在哪裡丟的?
”他緩緩問。
“就,就是來了京城之後,本來我一直是帶在身上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丟了。
”
小慶家主聲音如蚊。
他實在是心虛。
“慶家就是這麼保存信物的?
”蕭瀾淵語氣都沉了下來。
青一也急得不行,“都已經保存了這麼多年,怎麼小慶家主你會一個人來了京城?
怎麼就能把它丟了呢?
”
“我們慶家是出事了,我爺爺他最後病得重,伯父叔父甚至姑父姨父等都想要爭權,亂成一團。
在這個時候我爺爺都還想著這件信物的事,把家主之位先傳給了我,再派了一支護衛送我入京,可是那些人不願放過我,也不願意讓我在這個時候把信物交還。
.”
小慶家主幾句話,讓他們知道慶家出了爭亂。
“不願意交還信物?
”
蕭瀾淵並不在意慶家的內亂,他一下子就抓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不願意交還信物是怎麼一回事?
“雋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這三件信物,據說是關系到了一個很大的秘密,還可能是有一筆很大的財富。
慶家已經傳了百年數代了,現在內裡早已經發黴腐爛,不說別的,就說家財,已經被敗了很多。
”
“富不過三代,這句話也是很有道理的,要守住一個家族一直傳承下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傅昭寧說了一句。
她之前就覺得這什麼扈家,慶家,能夠這麼多年當著隱世大世家很是厲害,但是現在看來,也是已經開始要崩離了,就覺大赫沈家。
“對對對,王妃說的是。
還有,現在人心也都不齊了,當初慶家隱世,是老一輩們都一起選擇的路,但是現在家裡其他人卻都不太樂意過那種日子了,想要揚名,想要享樂,想要權勢。
”
小慶家主在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情有些黯淡,“就連我哥哥姐姐們也是這麼想的。
”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的消息,說是得了那三件信物就能得到一切,所以——”
蕭瀾淵倒是聽明白了,頓時就嘲諷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監守自盜。
”
其實說白了,就是當年替太上皇守著信物的人,現在已經起了貪婪,想要把東西占為己有。
蕭瀾淵想起來今天聽到的扈家人的對話,眸光更冷。
所以,不止是慶家,扈家也已經有了這種想法,隻不過現在扈老家主還是能壓制著。
太上皇已經不在了,現在皇帝也不是他,太上皇托付他們的事,他們就已經起了異心。
這些東西拿著去跟皇上領功,說不定還真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權勢和富貴。
隻有遲嗔大師,早早把信物給了過來。
蕭瀾淵看向了傅昭寧,正好對上傅昭寧的目光。
“我是想提前一步過來把信物交還,可真是沒有想到東西會掉了,我,我也是第一次出遠門。
”
小慶家主低著頭,語氣都啞了,“我本來想著好好找幾天,反正扈家人也還沒到,在他們抵達之前找到就沒事了,可今天我發現扈家主已經到了,我,我也不能一直當縮頭烏龜。
”
“信物是什麼樣子?
”
“是一支簪子!
”小慶家主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