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京城。
”蕭瀾淵說。
傅昭寧瞪了他一眼。
“這裡全是你長輩,你要敬重他們,你留下。
”
她都忍不住要遷怒他了,畢竟,要不是因為他,她會千裡迢迢來到這裡,受這種氣?
之前澄夫人就已經說了很多過線的話了,蕭瀾淵雖然對她采取了疏離的措施,但也沒有做得徹底,讓澄夫人到現在還敢在她面前口吐狂言。
她真是忍得夠夠的了。
加上之前觀主弄出來的那什麼幻境,也是讓她心裡塞了一團火,蕭瀾淵雖然一下子給她安撫好了,但這一遇到挑事的,又給她挑起來了。
“寧寧——”
蕭瀾淵一看就知道他被遷怒了,趕緊抓住她的手,“先吃了飯,不吃白不吃,餓著肚子走多難受?
”
他又對青一他們說,“把人轟出去。
”
去幫忙,別讓她們再吵了。
不然連他都要被甩掉了。
澄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王爺?
阿淵,你!
”
“出去。
”
蕭瀾淵聲音冷了下來,變得冷酷無情。
他的敬重,把人縱容壞了,反過來傷害他鐘愛的人,怎麼能忍?
澄夫人眼淚都掉了下來,顫抖著,被白虎給拽了出去。
小月拽著福運長公主已經到了門檻,但是福運長公主突然雙手扒住了門框,哭著對蕭瀾淵大叫出來。
“蕭瀾淵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們都已經親過了,我不嫁你還能嫁給誰?
!
”
嘶!
小月瞬間瞪大了眼睛。
其他人動作也都倏地僵住了。
他們看看福運長公主,又看向了蕭瀾淵。
她說什麼?
親、親過了?
蕭瀾淵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長公主還要不要臉了?
本王有這麼飢不擇食嗎?
”
他緊緊抓住傅昭寧的手,就怕她當真信了對方的話,怒而離開。
剛才都餓了,何必為了別人委屈自己的胃?
傅昭寧看著他。
“親了?
”
她的聲音一時間也聽不出來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蕭瀾淵磨牙,“怎麼可能?
你這也信?
”
福運長公主還在哭喊著,“我們都已經那樣親密過,你為什麼不承認?
雋王,你怎麼能是這樣敢做不敢當的人呢?
”
“本王對你自始至終毫無興趣,你這是在往本王身上潑髒水?
以為這樣就能逼得本王娶你嗎?
”
蕭瀾淵眼底都湧起了殺意。
福運長公主這簡直是在他的容忍底線上蹦跶!
他從來就不是那種沉迷女色的人,這麼二十多年來身邊也就一個傅昭寧,結果被福運長公主這麼一說,他卻像個登徒子一樣,無緣無故還跟人家親了嘴,還不承認?
“本王雖然沒有多少品德,但也不至於淪喪至此!
”
蕭瀾淵沉聲說著,又看向了傅昭寧。
“你信她?
”
要是她當真相信福運長公主的話,那他會難免失望!
別的可以誤會,但傅昭寧不該懷疑他的人品差到這個程度吧?
傅昭寧並不信,但是——
“她的樣子不像說謊。
”她實事求是地說。
因為她怎麼看都覺得福運長公主不是在說謊!
就連她的直覺都在告訴她,真的不是說謊。
所以這就讓她心裡困惑。
“她沒有說謊,本王說謊了?
”蕭瀾淵氣怒,抓著她的手不由得用勁了些。
唐無倦沉默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誰能知道吃個餓還能惹出這麼多事來?
“我沒有騙人!
我一個未婚女子,怎麼可能拿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
明明我們親了,為什麼不承認?
”福運長公主哭得肝腸寸斷。
她之前還真的以為兩人之間已經有過那樣的親密,那肯定是可以成親的。
但是誰知道蕭瀾淵翻臉不認人。
“蕭瀾淵,我不求當側妃了還不行嗎?
讓我當個側夫人也可以——”
福運長公子身子癱軟下去,哭喊起來,“傅昭寧,我不跟你爭寵,我可以什麼都聽你的,隻要你把雋王分我一點點,給我一個容身之所,我也可以保證等你有了孩子我再懷,我的孩子不會越過你的,嫡長子嫡長女一定不爭,可不可以?
”
她跪在地上哭求著,把自己一個長公主的尊嚴都扒了下來。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比那些樓裡的姑娘們都還要卑微。
她已經低到了塵埃裡了,傅昭寧總該答應她了吧?
“求你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福運長公主哭得慘兮兮地。
“你閉嘴!
”
蕭瀾淵怒氣壓不住,一把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