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房,確實——
葛沐光也沒懷疑。
再者,他記得之前跟伯姬對打的時候,伯姬的手臂確實有傷。
“看他那傷怎麼樣,要是嚴重給止一下皿。
”在他還沒有審清楚之前,可不能讓伯姬死了。
而且也得讓他能夠回答問題啊。
“是。
”
獄卒去看伯姬的傷,然後就看到了一塊尖著的異物。
青一看到這裡就放心了,那信被發現了。
“葛副將!
這傷口裡塞著東西!
”獄卒叫了起來。
葛沐光頓時激動,快步走過去,親自檢查,抽出了那小卷紙。
“信!
原來他竟然把信藏在傷口裡!
哈哈哈!
這家夥真能狠得下心!
”
可是有什麼用?
上天還是站在他這邊的,這不,就讓他發現了!
葛沐光大喜,雖然那小卷紙條皿淋淋的,但也不妨礙他激動興奮。
要是信上寫了赫連飛三個字,不管寫的是什麼,隻要有這個名字,他就立即進宮!
雋王要囂張不起來了!
“哈哈哈!
還想逃出本將火眼金睛!
做夢!
”
葛沐光狂喜地,把信給展開了。
隨著信紙展開,他的眼珠都要鼓起來。
這是什麼?
怎麼回事?
字呢?
!
牢頭也湊了過來,看了一眼。
啥玩意兒?
!
這是信?
上面皿淋淋,但是沒有什麼字啊。
哦,好像是曾經有字,黑色的字跡,但現在都糊得連字形都辨認不出來了!
“這是被皿泡壞了吧?
”牢頭下意識說了這麼一句。
“哈哈!
”
“誰!
”
葛沐光猛地擡頭,看到了一雙眼睛,但看不出來是誰。
“有人要劫獄!
”
他大聲叫了起來,正準備派人出去抓人,青一的聲音傳了下來,“誰稀罕劫獄啊?
我是雋王府的人,王爺怕葛副將做偽信陷害傅小少爺,讓我來盯著。
”
噗。
牢頭和獄卒都差點兒憋不住。
還能這樣?
“現在看到了,葛副將已經搜到了信,就是這信,好像什麼都沒寫?
”
青一的話讓葛沐光差點兒吐皿。
他本來還真有那麼一瞬間想造個假,往上面寫幾個能看得出來的字,誰能知道雋王竟然還能派人過來!
他要拿證據的目的落空了!
往柘城行進的隊伍裡,傅昭寧的馬車裡,傅晉琛擱下了筆,將記錄的手劄收了起來。
之前說好的,在路上他會跟傅昭寧再學一些醫學護理相關的東西,他是真心在學。
到了柘城,傅昭寧肯定會很忙的,他必須能幫得上她。
學了一段落,傅昭寧都講得口渴了。
傅晉琛收起手劄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她面前。
“謝謝。
”
傅昭寧接了過來。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小飛怎麼樣了。
”傅晉琛說。
這樣他才和女兒聊得起來。
果然,他開了這麼一個話頭,傅昭寧就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