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出來的氣息都有點熱度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不自覺地輕輕邁步,朝著浴桶走了過去。
就在他站到了浴桶旁邊時,磕睡了的傅昭寧才倏地察覺,她猛地睜開眼,同時一枚銀針就朝著蕭瀾淵射來。
因為她還沒有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有了動作,所以蕭瀾淵竟然來不及防備,直接就被那針紮中了。
在身體麻掉的前一秒,他下意識地做出了自己最從心的反應,身子就直接朝著浴桶裡倒下來。
嘩啦!
傅昭寧本來剛想起身,被他這麼倒下來,直接又壓回了浴桶裡。
水花四濺。
兩人都泡進了浴桶中。
蕭瀾淵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是我。
.”
這句話,他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有機會說出來。
但已經晚了。
針也紮了,水也泡了。
隻是現在,這一刻,蕭瀾淵竟然不覺得這是壞事。
哪怕他現在身體都麻掉了,使不上力氣,也提不起內力。
也不知道她的針到底淬了什麼毒。
但是她現在被他壓著也起不來。
想來還是她吃虧些,畢竟現在她身上——
不著寸縷。
蕭瀾淵的目光下意識地往下看。
“啪!
”
傅昭寧一手就打到了他臉上,把他的臉給拍過去,“閉上你的狗眼!
!
”
她怒聲喝道,同時伸手來推他。
但是他身子沉得很,在浴桶裡根本施展不開,完全推不動,反而讓自己一滑,兩人又貼緊了些。
傅昭寧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眼睛都瞪大了。
“蕭瀾淵你個禽獸,你你你,你給我滾開!
”
蕭瀾淵覺得身體發燙。
他一直是身體冰冷的,發病的時候更涼,還真是沒有感受過這麼滾燙的感覺。
“你的針有毒,我現在完全動不了。
”他咬牙說。
她竟然打他的臉,把他的面具都打掉了。
“你!
”
傅昭寧一時語塞。
她剛才一急,針是從制藥室拿的,但現在她這樣,從哪裡再取針取藥給他解毒?
一時間竟然成了死局。
怕蕭瀾淵徹底壓在身上,她隻能伸手撐著他的肩膀,但他太沉了,撐得久了她的手酸。
蕭瀾淵的身體還在變化。
她臉紅得快要滴皿了。
這該死的。
.
傅昭寧咬牙,“你個禽獸,不是剛從你心上人那裡出來嗎?
怎麼還這樣!
”
不是說男人過了之後沒有那麼容易有反應了嗎?
為什麼他剛從宋雲遙那裡出來,現在又這麼。
.
蕭瀾淵也不好受,額頭都滲出了汗。
但是聽到她這話,他不由得皺眉,“什麼心上人?
哪樣?
”
他怎麼聽著不太對勁啊?
“你還裝什麼?
蕭瀾淵,這麼裝就沒意思了啊!
”傅昭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