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
去稟報的侍衛過來了,對傅昭寧行過禮,有點兒猶豫,還是說了出來。
“王妃,王爺說他頭有些疼,先歇息,等會晚膳做好再出來,讓您也先去休息會。
”
傅昭寧一聽這話就覺得仿佛一盆冰水兜頭就澆了下來,把她淋了個徹頭徹尾。
“是嗎?
頭疼啊?
”
她看向青一,青一不會演戲,一對上她的目光就有點躲閃。
她算是看明白了。
什麼頭疼,壓根就是騙人的。
懶得出來迎她是嗎?
還是說,查到了什麼,覺得要和她劃清界限了?
又或者是說,沒有那麼復雜,就隻是因為分別了這麼一段時間,確實感情也淡了?
“他讓我也先去休息是嗎?
”
“對,對。
”侍衛也有點慌,總覺得王妃的氣息一下子冷了下來,讓他們都覺得後背有點兒毛毛的。
王爺這是在搞什麼啊?
“那就麻煩了,請帶路。
”
傅昭寧對十一說,“你們也安頓好白虎,小沁就跟我走了。
”
“是。
”
給傅昭寧安排的屋子很清靜雅緻,看得出來是仔細打掃過的,纖塵不染,床上的被褥看著松軟,也是新的。
窗邊的桌上還擺著一個花瓶,插著新鮮的小花和枝條,帶出幾分生機。
但是傅昭寧隻是掃了一眼之後就沒了興趣,在窗邊軟榻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對小沁說,“小沁,你也休息會。
”
小沁猶疑地問,“昭寧小姐,您真的是昭國的雋王妃啊?
雋王來了咱大赫?
”
之前沈家沒人相信她是真嫁人了,都在背地裡說她還是個清白的姑娘身。
沒想到這裡的人喊她王妃,她是真的嫁人了啊。
“嗯。
”傅昭寧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讓她休息,她就閉目養神好了。
“那。
.雋王不舒服,您不去看看他嗎?
而且,您不是和雋王同住一屋?
”
傅昭寧聞言都來氣了。
“不去看。
”
一看青一的樣子就是騙人的。
而且蕭瀾淵要是真的頭疼,去接她的侍衛在路上應該就會跟她說了,她一直是蕭瀾淵的大夫啊。
她現在來了,還不得第一時間喊她去看看蕭瀾淵?
所以,蕭瀾淵是在騙她。
他既然也不急著見她,她又何必巴巴地上趕著呢?
“我和雋王也不住一屋,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
“奴婢就是想,如果您和雋王是共住一宿的,那奴婢要侍候有什麼需要注意和避忌的。
”
侍候傅昭寧一人,和侍候一對夫婦,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不用侍候他,他有自己的人。
”
“那奴婢先出去找些熱水,先給小姐泡杯果茶。
”小沁還是閑不住,又出去了。
青一到了蕭瀾淵屋裡,就見蕭瀾淵朝他背後望來。
沒看到人。
“人呢?
”
“王爺,你是說王妃嗎?
”青一愣了一下,“您不是說讓王妃先去歇息嗎?
”
蕭瀾淵的心一沉。
“沒有說本王頭疼嗎?
”
“說了。
您說頭疼要歇息,晚膳時再出來啊。
”
蕭瀾淵頓時覺得一顆心澀得厲害。
傅昭寧聽到他頭疼,竟然沒有趕緊過來看他!
“來人,把剛才去接王妃的經過細細給本王講一遍!
”蕭瀾淵咬牙,“司徒白是不是在她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