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完全不知道。
這些天在提到南瓷公主一行的事情,提到王大郎和安禦史去迎接的事,蕭瀾淵也沒有說過一句。
“我不知道。
”她說。
“聽說是那位在幽清峰上的,博學多才。
估計雋王是跟他說的。
”柳夫人有點兒尷尬地解釋。
傅昭寧什麼都不知道,那是雋王沒有跟她說啊。
可能他們夫妻的感情真的不怎麼樣?
京城裡流傳的說雋王把雋王妃捧在手心裡的事,是假的吧?
“雋王要是聽得懂那就更好了,”莫大夫人說,“至少不會像聽天書一般啊。
”
“嗯。
”傅昭寧點點頭。
“雋王妃,柳夫人和張夫人都有些不舒服,已經折騰了一年多了,也不好去看大夫,你看看能不能。
。
”
莫大夫人一提起這事來,兩位夫人都有點兒臉紅。
因為她們的病實在是有些羞於啟齒。
“我給二位看看。
”
“我先來吧?
”柳夫人現在有點兒急了,因為她覺得很難受。
莫大夫人和張夫人退了出去。
柳夫人紅著臉對傅昭寧說,“雋王妃,失禮了。
”
“不舒服看大夫,這沒有什麼失禮的。
柳夫人說說病症,伸手。
”
傅昭寧一進入了工作狀態就態度端正,神情認真,沒有讓人覺得發窘。
柳夫人伸出手讓她把脈,同時心也平伏了一些。
“是這樣的,雋王妃,我這裡感覺有點硬塊,平時隨便碰一下就疼得厲害。
”
柳夫人指了指自己的兇。
傅昭寧點了點頭,“硬塊,疼,還有別的症狀嗎?
”
因為她聽了之後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好像這說的就是一件很平常的病,柳夫人頓時就感覺更安心了,也說得自然了一些。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我都不敢讓我們家老爺碰,這都快一年了,一開始我家老爺還能理解,也有些心疼,可這時間長了,男人嘛,總是拒絕他,他也受不了。
”
柳夫人聲音低低,“我家老爺沒納妾,本來與我感情挺好的,最近都有些心浮氣躁了。
雋王妃,不瞞你說,我和老爺這年紀都大了,說實話應該已經不會再有親近生活,可我們一年前還是有的。
”
傅昭寧嘴角一抽,在柳夫人沒有看見的時候迅速正了臉色。
也沒有什麼尷尬的。
柳夫人看著傅昭寧沒有嘲笑她,又安心了一點。
這些事她是絕對不敢對別的大夫說的,就人家的眼神她都會受不了的。
“這個很正常的,你們的身體還是挺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傅昭寧還肯定了這一點。
“雋王妃,您不會覺得我老不羞嗎?
”柳夫人愣了一下。
“怎麼會呢?
這是人之常情。
”
柳夫人鼻子微酸,她之前一直有心理負擔,覺得要是說出這些事情,她的老臉都要丟盡了。
但是這事又一直困擾著他們,日子都快要沒有盼頭了。
“柳夫人,我現在要用手檢查,你能接受嗎?
”傅昭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