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認識的,現在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傅昭寧也準備到前廳去見一見人。
“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蕭瀾淵。
“去,婦唱夫隨。
”蕭瀾淵說著把面具又戴上了。
傅昭寧覺得有些好笑。
這種事情都要說婦唱夫隨?
她看了一眼他的面具,又忍不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取下面具?
”
他的臉都已經完全好了,現在還總要戴著這個面具幹什麼?
難道戴習慣了,沒有面具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人?
“還不到時間。
”
“什麼時間?
”
怎麼這個摘面具還要看時間的?
“回頭再和你說。
”蕭瀾淵牽住了她的手。
而這個時候,吳夫人正在傅家的前廳站著,看著牆上掛著的畫,目光落到了這幅畫的落款上。
這幅畫就是傅晉琛畫的,落款自然也是他的名字。
陳山著在廳門外,向裡面探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吳夫人轉回身來,眼神被他捕捉到,似乎有幾分銳利的樣子。
看一幅畫怎麼會是這樣的眼神?
陳山心裡一突,正想看得清楚一點,但是吳夫人的眼神已經變了,她還朝他看了過來,然後嫣然一笑。
這一笑很是美艷,眼神都帶著光,足以讓男人的心都跟著動一動的感覺。
陳山下意識地扭過頭去,就看到傅昭寧和蕭瀾淵並肩走來了。
他趕緊迎上去幾步。
“小姐,王爺。
”
“陳山,你怎麼在這裡?
”傅昭寧倒是覺得有點兒奇怪,來的是女客,按理來說也不會是陳山守在這裡啊。
陳山壓低了聲音,對傅昭寧說,“小姐,這位吳夫人剛才看了很久老爺畫的畫,神情有些奇怪,看著不怎麼和善的樣子。
”
這一點他肯定是要告訴傅昭寧的。
因為陳山從小就混跡市井,在遇到傅昭寧之前都還是市井混混呢。
所以他向來很懂得察言觀色。
他可不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看畫?
”
傅昭寧望了進去,已經看到一個年輕夫人走了出來。
第一眼的印像——
美艷。
真的美真的艷。
她看起來約莫三十左右,有精緻小巧的下巴,微微上挑的狐狸眼,隻看一眼就覺得她的眼波流轉之間有一種難以描述的風情。
而她的嘴唇更是長得好像花瓣,紅而潤,唇角隱約有點兒小梨渦。
她的身段更是多一分是豐腴,減一分又略纖瘦,腰盈盈不堪一握,但上圍略有些傲人。
這是一個嬌媚和嬌俏於一身的女人。
就連同樣身為大美人的傅昭寧,看到她的第一眼都覺得,如果她是男人,會一時半會很難把目光從對方身上移開的。
京城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
怎麼以前沒有聽到有人說過?
傅昭寧第一時間不是看向蕭瀾淵,不是看他是不是也被這吳夫人勾住了目光,而是詢問地看向了陳山。
陳山可是對於京城這一帶的權貴了如指掌的。
雖然這是個女人,但看她的樣子,看她的穿戴,絕對不是什麼窮苦人家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