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等到王婆忙完出來,到了堂屋才說了王老伯的情況。
“。
.撞到了頭部,裡頭出皿了有個皿塊,也有些腦震蕩,所以他忘了些事,還有嘔吐,都跟腦子裡那個皿塊有關系。
”
因為要讓他們都聽得明白,所以她說得簡單易懂一些。
但王婆還是不懂。
“皿不是都流出來了?
他那磕破的地方流了不少皿呢。
.”王婆很是無措,又有些將信將疑。
“不是傷口的皿,是腦袋裡面的。
”傅昭寧放輕聲音,“就是撞擊嚴重,內出皿,那處沒有傷口,皿沒流出來。
你可以這麼理解,王老伯現在是兩處傷,一處就是流皿的那個口子,一個在裡頭,你看不見。
”
她指了指腦袋。
這回王婆倒是聽明白了。
但是聽明白之後她也慌了。
“那可怎麼辦?
我家老頭子會不會死啊?
這裡頭的傷,難不難治?
”
阿翩在一旁下意識說,“都在腦殼裡頭,看不見摸不到,上不了藥,那怎麼可能不難治?
”
王婆一聽頓時捂著嘴哭了起來。
“阿翩!
”
司徒白低斥了阿翩一聲。
這次帶著他出來,發現阿翩這性子有點歪了,以後不帶他出門。
“我不能說假話,所以,老實說,難治。
”
傅昭寧看著王婆,又冷靜地說,“但是,能治。
”
“啊?
”
王婆的哭聲嘎然而止。
其他人也都吃驚地看著傅昭寧。
“能治?
”
“對,我能治,而且有至少七成把握,如果治療過程王婆你們能聽我的,那至少有八成把握。
”
嘶。
那一直沒出聲的白胖男人眼神驟亮,鄧管家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
竟然有八成的把握?
王婆雙手有點顫抖地抓住了傅昭寧的手,“真的?
可,可你是女大夫啊,咱這兒有女大夫了?
你真能治啊?
”
“女大夫怎麼了?
”傅昭寧笑了笑,“王婆,你想想,做飯縫補打掃收拾,你會做得不如王老伯嗎?
”
“那不能,我比他能幹。
”王婆下意識地說。
“那不就是了?
女子也是聰明能幹的,這學醫啊,認認穴位認認藥材,學把脈學藥理,隻要有人教,隻要肯好好學,那不都是能學的嗎?
咱們這裡女大夫少見,隻不過是因為女子沒人教而已,我是正好遇到了好師父,有師父教,那怎麼就不能治了?
”
蕭瀾淵定定地看著傅昭寧。
她對病患和病患的家人真的是非常耐心,也非常溫和。
但為什麼對他就不是這種態度呢?
司徒白的目光也一直落在傅昭寧臉上。
他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這樣的女子他還沒有見過,好像讓人總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移不開一樣。
不過他也很好奇,她的醫術到底是誰教的?
季老嗎?
不可能,誰都知道季老隻懂一些普通風寒小傷之類的醫術,教不了傅昭寧這樣復雜的,連腦殼裡的傷老師了能治的。
傅昭寧說服了王婆。
她再三拜托傅昭寧醫治王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