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著傅昭寧,片刻,還是退開了兩步。
“寧寧先給安大人看看傷?
”
傅昭寧已經看到了安年的傷,是傷在手腕和腿,不是緻命的,所以她心安了一點。
“我進去換件罩衣和手套。
”
她又轉身進了院子,但走了幾步又回頭,“你不能進來。
”
一回頭,果然看到蕭瀾淵正跟過來,十一他們跟傻了似的,竟然是沒人攔他。
“不能進?
”
蕭瀾淵想到了他們信上所寫的情況,站住了。
“我不進去。
”
他站在這裡,裡面的沉香已經看到了他。
傅晉琛剛才正在用沉厲的語氣責備她,她還沒聽過男子這麼不留情的責罵,剛紅了眼擡起頭,就看到了站在月亮門那邊的雋王,頓時就顧不上傅晉琛了。
“雋王!
”
雋王竟然來了?
沉香眼睛一亮,心頭狂喜,頓時朝著那邊跑去。
“長公主,雋王來了!
他竟然來柘城了!
”
趴在床邊咳著的福運長公主聽見雋王來了,頓時也精神一振,仿如有一股氣注入了心間,整個人都有了幾分氣力。
“真、真的?
他來了?
”
“真的!
現在他就在院門外!
”沉香激動得很。
“快幫我看看,我儀容現在是不是特別糟糕?
”福運長公主撐著站了起來。
她病了這麼多天,能好看到哪裡去?
“長公主,換身衣裳!
”
“快些換。
”
等到主僕換了衣裳擦了臉,整理好儀容,沉香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她驚奇地看著福運長公主,“長公主,你不怎麼咳了?
!
”
剛才這麼一段時間,長公主好像真的沒有怎麼咳了。
福運長公主也是一愣。
還真的是。
她這兩天都是一直咳著的,所以十分痛苦。
可剛才在換衣裳擦臉這麼一段時間內,她竟然隻是咳了一兩聲!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充斥在她的腦海裡。
福運長公主突然想,難道讓她病重的原因就在這裡?
就是為了這一刻?
契機是在雋王身上嗎?
沉香很是驚奇,“長公主,扈先生不是說了嗎?
幽清觀主說了,您和雋王是命數相契的——”
所以,在雋王身邊,長公主的身體也會奇妙地好轉,是不是?
他們算是互為對方的福星?
“你別胡說,他應該是來看傅神醫的。
”長公主臉上染了幾分霞紅。
但是突然咳得不那麼厲害了,這種感覺讓她很是珍惜,甚至都快哭了。
她真是咳怕了!
“雋王雖然是來看她的,但是,要是他看到長公主在這裡,又病成這樣,應該會忍不住憐香惜玉的吧?
”
沉香勸著福運長公主,“長公主,這是個機會,您一定要求著雋王親自護送您到京城,正好,這一路可以讓雋王照顧您,又可以培養培養感情。
”
到時候進了京城,再住進雋王府,看她病成這個樣子,雋王不可能那麼心硬地拒絕吧?
“先出去吧,雋王來了,按理我得出去迎迎的。
”福運長公主讓她攙扶著自己。
傅昭寧已經快速地洗了臉洗了雙手,換了罩衣頭巾換了口罩手罩,重新出去了。
蕭瀾淵看著她這麼快出來,但身上還是罩衣,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