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洪舉鼎,還是韓飛揚,都是當世最頂尖的天才之一。
加上劍宗與天下會的競争關系,兩人自然而然就起了較量的心思。
這次韓飛揚比賽前修為又有突破,所以戰意十分濃烈,恨不得現在就與洪舉鼎大戰一場。
反觀洪舉鼎,面對眼神挑釁,自然不會退縮。
隻是相較于韓飛揚的戰意,洪舉鼎更多的是冷漠。
事實上,居于天驕榜榜首的他,已經沒有将同齡人放在眼裡了。
除了那位與他并駕齊驅,并且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長歌外,他現在的目标,全是冠絕榜上的人物。
因為冠絕榜,才代表着江湖上的最強戰力。
而他,則需要打敗一個又一個的絕頂強者,翻過一座又一座的大山,最終踏上登天之途!
至于身後是何風景,他向來不會在意,更沒有心思回頭去看。
“啊~!
”
突然,穿着破爛道袍的張一清起身伸了個懶腰,剛要擋住了洪舉鼎與韓飛揚的視線。
洪舉鼎率先收回目光,坐在洪興朝旁邊開始閉目養神,不再搭理旁人。
韓飛揚也很快恢複了正常。
既然洪舉鼎會來參賽,那麼他們兩人早晚都會碰上,倒也不用急于一時。
而他的目标,則是在決賽場上,光明正大的打敗洪舉鼎,成功奪冠!
到那時,不光是他個人榮譽達到巅峰,連帶着天下會也能跟着揚眉吐氣,不再受人質疑。
“唉......一個個都不好惹,我就真不該參加這場比賽。
”張一清看了看洪舉鼎,再看了看韓飛揚,搖頭歎氣。
他本就沒有争強好勝之心,隻想着過點舒坦日子,每天混吃等死。
奈何山門非逼着他參加,他想推脫都推不掉。
而且被寄予厚望的他,還不能渾水摸魚,不說前三甲,至少得進八強才好跟老頭子交代。
否則回去後,免不了一頓責罰。
他現在隻希望,不要一開局就抽到洪舉鼎跟韓飛揚這兩個硬茬,否則就太倒黴了。
“你們快看!
是天下會的蕭宗主!
”
這時,人群再次躁動起來。
隻見東南方向,一名白衣飄飄,劍眉星目,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帶着幾名老者閑庭信步的走了過來。
白衣男子面帶微笑,氣質高貴,行走之間,還時不時沖着一些相熟之人點頭示意,絲毫沒有架子。
來者,正是天下會宗主,蕭無名。
其後,則跟着幾名天下會長老。
隻是相較于洪興朝的冷漠與不苟言笑,蕭無名則恰恰相反,顯得十分平易近人。
不管面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完全沒有半點傲氣。
“見過蕭宗主!
”
“見過蕭宗主!
”
“......”
這一刻,不少門派掌教連同門下弟子,都紛紛起身行禮,以示尊敬。
天下會弟子遍布五湖四海,影響力之巨,要遠超所有門派。
在很多人眼裡,天下會是龍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大門派,哪怕劍宗有後來居上的苗頭,但在知名度以及影響力方面,依舊遠不如天下會。
而且不同于劍宗的高不可攀,天下會與很多門派都有往來,甚至還經常會為一些弱小的勢力主持公道。
不誇張的說,有近半的江湖勢力,都跟天下會有聯系。
所以當蕭無名出現時,在場很多門派都表達了敬意。
與之前面對洪興朝時,完全是不同的反應。
“蕭門主,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
當蕭無名走近時,張玉真立刻起身相迎,笑容燦爛,仿佛故友重逢。
“承蒙張真人挂心,蕭某清閑得很,每天也就是喂喂魚,逗逗鳥。
”
蕭無名微笑着道:“哪天若是有時間的話,張真人不妨去寒舍一叙,蕭某最近收集了一些名畫字帖,但礙于才疏學淺,不得其中真意,還請張真人一同品鑒品鑒。
”
“貧道榮幸之至。
”
張玉真倒也不客氣,微笑者颔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十分熟絡,待得寒暄一番後,兩人才最終落座。
“哦?
這不是洪宗主嗎?
聽說你閉關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會親自到場。
”
蕭無名似乎這才注意到另一側的洪興朝,微笑着打了聲招呼。
“此等盛會,我劍宗自然不會缺席。
”洪興朝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倒是你,無利不起早,不會是想借此機會,為你天下會招攬門生吧?
”
“良禽擇木而栖,如果那些青年才俊真的想加入天下會,我自然歡迎。
”蕭無名微笑道。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的不挑食。
”洪興朝頗為不屑。
“我可比不了洪宗主,每個門徒都是精挑細選,隻可惜劍宗資源短缺,根本供養不起這些天才,我記得今年,有好幾個劍宗弟子,因為遭受不公平待遇,從而轉投了我天下會,不知洪宗主做作何感想?
”蕭無名面不改色。
“哼!
不過是一些歪瓜裂棗罷了,讓給你又何妨,我劍宗,從不需要廢物。
”洪興朝冷冷的道。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火藥味變得越來越濃郁,以至于雙方人馬,都開始互相敵視,大有種一言不合入就開打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