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打死你也不解氣!
金愛米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腳上是一雙高跟鞋,一頭波浪卷發披散在肩頭,襯得她越發纖細惹人憐愛。
漂亮的臉蛋上隻着了淡妝,卻水眸盈盈的望着薄行止。
眼神裡面透着一絲欲語還休的羞意。
她壓下心底對薄行止俊美的驚豔和心動,聲音動聽的開口,“薄少,我也不是很想和你相親,也不是很想和你見面。
但是我家裡面一直在逼我,畢竟……我也已經二十五歲了。
他們急着想要把我嫁出去,給我找個金龜婿。
”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着薄行止的表情,“我就是被逼無奈。
你也不用對我有敵意,我聽說你已經有了妻子?
”
薄行止神情依舊冷淡,并沒有因為她這一番的辯白就語氣放緩,他冷硬的開口。
“金小姐,我不管你是什麼方式,或者你是為了什麼,都和我沒有關系。
我也不可能配合你演戲,假裝朋友之類的。
我結婚了,我就會和異性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身為丈夫最起碼的行為标準。
”
金愛米一愣,兇口憋得悶悶的,好像有一個人拿棒子狠狠的鞭打她的心髒一般。
她原本是想用懷柔政策,慢慢接近薄行止,用朋友的名義呆在他身邊。
時間久了,她總歸是會有機會得到這個男人。
結果沒想到薄行止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把她氣得兇口一陣陣的發疼。
但是她忍住了。
以前在那場宴會上她匆匆一瞥,就對薄行止情根深種。
當時她拉下臉面主動去搭讪,可是這男人卻冷硬的遠離她。
越是這樣子,卻越是勾起了她對這男人的興趣。
這世界上還沒有任何男人對她不動心,她可是石油大王的女兒!
她的身家背景,她的長相,她的氣質,她的個人條件誰比得上?
她是天之驕女!
那個什麼狗屁阮蘇,算什麼東西?
也配擁有這麼優秀的男人?
更不要說現在這男人還是總統的兒子。
未來的總統繼承人。
這種條件的男人根本就是為她金愛米量身訂做的。
她臉色雖然有點不好看,但還是維持了最基本的體面,她将手上提着的花籃朝着薄行止舉了舉,“不管怎麼樣,我好歹也帶了禮物過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
薄行止掃了一眼她手上的花籃,鮮花盛放開得很鮮豔,帶着淡淡的花香氣息撲鼻而來。
不過!
他沒有任何的興趣。
“男女之間應該有相應的分寸,這鮮花很不錯,你還是自己帶回去欣賞吧。
”
說完,薄行止後退一步,直接就将門給關上。
金愛米震驚了!
她愣愣的瞪大雙眼瞪着面前的緊閉的房門。
她竟然吃了個閉門羹?
她堂堂金愛米,衆星捧月的女人竟然會受到這種待遇?
她漂亮的臉蛋表情扭曲,根本沒有了剛才面對薄行止時候的溫婉高雅,她眼神陰戾的盯着房門,總有一天她會得到他!
和他共度餘生,生兒育女的女人隻能是她!
想到這裡,金愛米突然笑了,聽說阮蘇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很久了。
到現在也沒有生下一男半女,該不會……
金愛米想到那個可能性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看來有必要調查一下。
她心情愉悅的轉身離去,沒有再呆在這裡自取其辱。
聽到高跟鞋遠去的聲音,薄行止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總統真是不安好心。
天天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正在準備将手機調成靜音的時候,就響了起來。
總統的聲音劈頭蓋臉的罵過來,“你怎麼回事?
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都不能好好招待人家小姑娘?
你這如此怠慢,也不怕得罪人家金家嗎?
”
“你是總統,一國之主,你還怕金家?
”薄行止涼涼的聲音帶着一絲譏諷。
總統冷不丁被他噎了一下,有點尴尬的強詞奪理,“你懂什麼?
金家掌控着全球近一半的石油,這是能源,能源啊!
”
算了,和這個臭小子再說下去他遲早會被氣死。
他長吐了一口氣,“明天晚上我會給你開個認祖歸宗的宴會,M國的貴族都會參加,你到時候别給我擺着一張臭臉,知道嗎?
”
他聽說阮蘇和葉厭離不在M國,回了H帝國。
所以他立刻抓緊時間去開這個宴會,不然的話回頭葉厭離帶了阮蘇回來,這不是自己存心給薄行止和阮蘇制造見面機會嗎?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心情透着愉悅,相親不成功也沒有關系。
明天晚上金愛米也會參加宴會,金家的人都會參加。
到時候雙方家長見證一下,這事兒不就越來越好?
薄行止冷冷回應,“我不去!
”
“呵呵――薄行止,你是我的繼承人,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那麼多兒子最後我選中了你,是你的榮幸。
你再給我在這裡各種不聽話,我還可以滅了你,換其他兒子。
”
總統的聲音陰恻恻的,他孩子不少,全部都沒有養在身邊。
外人隻當他是一個孤家寡人,其實是他的孩子全部都被他給送了出去。
“随你。
”說完,薄行止直接挂了電話。
他對于總統之位沒感覺,對于呆在總統身邊更加沒有感覺。
*
莊家大宅。
莊父一進門就命令兩個架着莊夫人的保镖将她捆綁起來。
莊夫人吓得嗷嗷大叫,“老公,你要幹什麼!
啊!
不要!
”
“老公,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賭了。
”
“我真的不賭了。
”
兩根粗粗的麻繩将她牢牢捆綁起來以後直接吊到了房梁上面。
她被吊到半空中,吓得更是臉色慘白,原本就鼻青臉腫的臉現在更是露出恐懼駭人的表情。
她的厲聲尖叫直接就吓了莊明明一大跳,她匆忙從房間裡面跑出來就看到了母親被吊到房梁上的一幕。
她趕緊二話不說沖過去,一把抱住了莊夫人,“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媽?
你的臉怎麼了?
”
莊夫人痛哭流涕,“明明,你爸瘋了,快求求你爸啊!
讓他放我下來。
”
莊明明又趕緊去看向臉色難看之極的莊父,“爸,媽就是犯了再大的錯,隻要她改就行了,為什麼你要這麼對她?
”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爸。
”
莊父一把推開莊明明,拿過傭人遞過來的鞭子就狠命的往莊夫人身上抽,“我讓你賭,我讓你賭。
一千多萬你全給我輸光,你現在又輸幾百萬,你這個敗家娘們!
”
“賭?
”莊明明臉色劇變,“爸,我媽賭輸了?
”
她一陣陣的頭暈眼花。
但凡沾上賭,那可是沒有好下場,多少富豪因為賭最後落個傾家蕩産。
“媽,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莊明明忍不住痛哭出聲,“媽,你怎麼這麼傻?
為什麼要去賭啊?
”
“啊!
啊!
我就是玩玩!
”莊夫人厲聲尖叫,鞭子抽在身上幾乎皮開肉綻。
莊父這次是下了死決心,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打得她痛得幾乎暈過去。
可是她卻又被吊在房梁上,她想打滾都打不成。
隻能硬生生的受着。
莊父畢竟上了年紀,打了這麼幾十下以後就氣喘籲籲。
他将鞭子丢給一個保镖,“你來!
”
莊明明無奈之下隻好給莊嚴發微信,“大哥,求求你快過來吧!
我媽被爸快打死了!
”
莊嚴直接給她打了過來,“明明,發生什麼事情了?
”
“哎呀,一言難盡,一句話說不清楚,大哥,求你了,你快過來救救我媽吧。
”莊明明哭着叫道,“我怎麼也勸不了爸。
”
莊嚴雖然對莊夫人沒感情,還很厭惡她。
但是畢竟人命關天,如果真的打死了,這就是莊家的一樁醜聞。
到時候誰都脫不了幹系。
想到這裡,他于是立刻帶着莊小月就往莊夫人的院子跑。
幾分鐘以後,剛一踏進院子就聽到莊夫人凄厲的慘叫聲。
.
“有種你打死我!
”
“有你這麼對老婆的嗎?
”
“我不就是賭輸了一點錢算什麼?
我又沒有賭輸了上億!
”
“你這個摳門的老男人,我嫁給你我沾落了個啥?
”
莊夫人已經由之前的苦苦哀求變成了破口大罵。
她實在是被打得太痛,現在是遍體鱗傷。
莊嚴卻已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敢情是她跑出去賭博?
”
“要我說,她活該。
”莊小月一點也不同情她,“賭博這種東西能沾嗎?
”
“算了,進去吧。
”
莊嚴帶着莊小月直接進了客廳,就看到了駭人的一幕。
莊夫人被吊在房梁上,鮮皿順着她的身體滴達滴達的落到地闆上,已經落了一小灘。
看起來……還真是挺吓人的。
可見這次莊父是真的動了怒。
“爸,别生氣了。
”莊嚴走過去說道,“打也打了,罵了罵了。
出了人命的話到時候我們可就沒父親了。
我們一大家子怎麼辦啊?
”
“打死她事小,可是我們不想沒有父親。
”莊小月也走過來說道。
看着平時被自己忽視的兩個孩子,莊父的心情一陣發軟。
他當初怎麼就會覺得莊夫人美麗又大方,善良又好呢?
自己真是瞎了眼啊!
他眼眶發紅的看着莊嚴和莊小月,緩緩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