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薄總瘋狂,失去理智!
能夠在擂台上把一個大塊頭拳王揍得飛起,這種女人性子平和?
薄行止心中暗自腹诽,轉念又一想,阮蘇一向喜歡見人下菜,估計在謝夫人面前就是乖巧可愛,不争不搶,才會深得謝夫人喜歡吧!
自己不也被她那四年的僞裝給騙了嗎?
阮蘇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擡眸就看到薄行止那高大的身姿依舊杵在這裡,不由奇怪,“你不去追?
”
“不去!
”
男人突然起身,拉着她,離開桌子。
“阿姨,我借阮蘇三分鐘。
”
阮蘇的手腕被男人抓着,她有些吃痛,男人力道極大,她手腕被攥得生疼。
他好像在生氣?
阮蘇幾乎是被男人拖出房間。
衛生間的門砰一聲被狠狠關上,男人氣到短暫性失去理智。
“阮蘇,解釋!
我要你的解釋。
”
姐姐?
蘇大師?
男人這會兒已經不想再忍。
阮蘇安靜的看着他,男人眼底戾氣很重。
“薄行止,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和蘇大師是什麼關系。
更加沒有問過,我是不是蘇大師,怪我喽?
”
阮蘇靠在牆上,絕美的面容清冷一片。
男人大掌按在她的後頸,聲音森冷,“你在怪我?
怪我沒有多多關注你?
不夠了解你?
”
阮蘇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薄行止,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為什麼需要你關注我?
”
“阮蘇,你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薄行止聲音如同地獄修羅。
放在女人後頸上的大掌驟然收緊,“别再讓我猜你。
”
“我讓你猜了嗎?
是你自己喜歡玩這個遊戲,主動找蘇大師的人是你,求着見蘇大師的人也是你。
”阮蘇扭了扭脖子,男人的大掌讓她非常不舒服。
“薄行止,謝夫人還在等着我,你最好――唔……”
唇突然被人堵住。
謝夫人有些不放心阮蘇,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而來。
她來到衛生間門口,突然聽到裡面傳來阮蘇不太正常的聲音。
她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那是什麼聲音……
她腦袋有點蒙。
齊聚文學
這是什麼情況?
薄行止和阮蘇?
仔細回味一下,好像阿止對小蘇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同尋常。
她也算是看着薄行止長大的,對薄行止那冰冷的性子十分了解,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這麼上心過。
隻是聽說,阿止不是結婚了嗎?
小蘇該不會是……
謝夫人心裡矛盾極了。
衛生間裡光線昏暗,阮蘇椅在牆上,面色绯紅一片。
男人眼底都是醋意,“你的心裡究竟裝了多少人?
江心宇,那對雙胞胎,現在又有一個謝夫人,他們都比我和你熟悉,都……”
他心裡的嫉妒幾乎瘋狂。
他是人,他不是神。
自己睡了四年的老婆,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滋味,簡直堪比淩遲。
阮蘇打斷他,“薄行止,結婚四年,我從不向你坦白有關我的一切,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
我和你的婚姻如何,你我彼此心知肚明。
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
并且你從來沒有探究過我任何事情,你不關心我的家庭,不關心我的愛好,不關心我的生活。
隻需要我老老實實的等在家裡,等你回來就夠了。
所以,你現在才在這裡馬後炮,才在這裡說不了解我,是不是有點可笑?
”
“我們彼此對熟悉對方的,就是身體。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
”阮蘇說完,看也不看一眼那個冰冷高大的男人,拉開門轉身離開。
她回到原來所在的天字号房間,門口的服務員小聲的說,“阮小姐,謝夫人剛才有事已經離開了。
讓我轉告你一聲。
”
“知道了。
”阮蘇點頭,拉開門進去。
薄行止久久的站在衛生間裡,不曾離去。
他的心髒空蕩蕩的……仿佛不斷有冷風灌進去,呼呼的吹,冰冷冰冷的……
*
謝家别墅。
謝靳言前腳剛進門,母親後腳就跟回來。
他瞧一眼謝夫人身上的漢服,有些頭疼,“媽,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打扮得這麼古怪?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跟人學玩漢服?
”
“你懂什麼?
”謝夫人瞪他一眼,将自己專門定制的漢服包包丢到沙發上,一邊踢了腳上的繡花鞋。
“這叫弘揚老祖宗的文化,我們這是有内涵的穿着,我們這是在傳播漢服文化。
皇室茶樓,你去過嗎?
你有金卡嗎?
我告訴你哦,我可是皇室茶樓的鑽石卡,小蘇說了,鑽石卡會員隻有五個,你媽我,就是其中一個哦。
”
“行了行了。
我不喜歡喝茶,對那地兒沒興趣。
”謝靳言有點頭痛。
他媽和那個蘇大師關系好得不得了,他都有些醋了。
“哼,你過來。
”謝夫人坐到沙發上,然後沖兒子招手。
“幹嘛?
”謝靳言不解的走過去,颀長的身子坐到母親身邊。
“我問你哦,阿止和他老婆感情怎麼樣?
是不是不太好哦?
”謝夫人拉住兒子的手,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可千萬不許騙媽媽。
要實話實說,知道嗎?
”
“媽,你怎麼突然問起阿止的事情了?
”謝靳言撇了撇嘴,“到底誰才是你兒子喲。
”
“哎,媽跟你說正事呢!
”謝夫人拍了兒子一巴掌,“快點講!
”
“離了,據說有一個多月了。
”謝靳言兩條大長腿随意的分開,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彈了彈手指。
“阿止不夠意思,結婚這麼多年,那前妻被他藏着掖着,我都不讓見。
”
“真離了?
”謝夫人瞪大了雙眼。
“那還有假?
阿止不會騙我。
”謝靳言歪了歪頭,“反正倆人也沒感情,當初就是為了薄爺爺才匆忙結婚的。
”
謝夫人長吐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
隻要小蘇不是小三兒,那就好。
不過,想到薄行止怎麼也算是個離過婚的男人,說起來也是二手貨了。
他想要追求阮蘇,謝夫人總是心裡有點别扭。
覺得她家小蘇長得漂漂,人也好好,又有才華,配個二手的……雖然阿止也很好,有錢又有權,人品很好,總歸還是别的女人用過一次的。
不妥不妥。
謝夫人忍不住将目光瞟向自己這臭兒子,不行,這臭小子天天沒個正形,根本就配不上小蘇,連阿止都不如!
謝靳言還不知道自己和好兄弟,在親媽的心底的地位直線下降。
他狐疑的望着謝夫人,“什麼那就好?
阿止離婚,媽,你挺高興?
”
“也不是。
”謝夫人神情有點複雜,“沒你的事,小孩子别打聽那麼多。
”
找時間她得問一下小蘇的想法才行……
謝市長從樓上書房下來,就聽到母子倆在那裡聊天的聲音。
“老婆,有時間了把小蘇帶回來吃個飯吧。
這不是快國慶了,市裡要舉辦國慶晚會,我想邀請小蘇當演藝顧問,幫忙指導一下節目編排,你說她會不會答應?
”
“請我妹妹做勞工,給多少報酬啊!
沒錢的事兒,我可不去找小蘇。
”謝夫人瞟一眼謝市長。
謝市長哈哈一笑,“談錢多傷感情。
”
“談感情多傷錢!
”謝夫人喝了一口水,“老謝,說真的,你們單位有沒有什麼傑出的青年才俊,人品好家世好的那一種。
”
“你幹嘛?
要做媒嗎?
”謝市長忍不住笑起來,“你家小蘇鼎鼎大名,光是蘇大師三個字壓下來,人家再才俊的也吓跑了。
誰敢和她談戀愛啊?
”
所有誇阮蘇的人都是好人!
謝夫人一說起阮蘇來就滿面紅光,眼底都放在拼命閃星星,“我們家小蘇長得傾國傾城,你瞧瞧,那個江心宇天天粘着她不放,我就瞧不上江心宇。
小蘇的母親去世的早,她的終身大事,我得替她多操點心才行。
”
“你瞧咱兒子怎麼樣?
”
“呵呵――别說他,阿止也不行!
一個離過婚,一個不着調,都不是好歸宿。
”謝夫人冷哼一聲。
這是赤果果的嫌棄啊!
謝靳言哀号一聲,“媽,你家小蘇究竟有多好啊!
我還是不是親生的!
”
謝夫人伸手戳他的俊臉一下,“你是親生的,但是沒有小蘇好。
小蘇會陪我逛街,會陪我喝茶彈琴,會陪我聽音樂會,你呢?
”
“媽,小蘇該不會對你别有用心吧?
”謝靳言小聲嘀咕。
自從前兩年認識蘇大師以後,他媽媽就好像着了魔一樣。
天天回家就小蘇長小蘇短的,小蘇永遠是最好的,是最對的。
誰敢說一句小蘇不好,那就是敵人!
簡直比那些在網絡上追星的腦殘粉還要可怕。
“你是不是想讓我罵你!
”謝夫人咬牙瞪向兒子,“隻有我們求小蘇的份,你啥時候見小蘇麻煩過我們?
你瞧瞧這牆壁上的畫,哪一個拿出去不是價值千萬的,小蘇都是免費送給我的!
”
謝靳言瞧一眼家裡幾乎快要被蘇大師的畫給淹沒的牆壁,閉嘴不敢言。
再美的東西,也禁不住多啊!
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啊!
“你們倆啊,别鬥嘴了。
你趕緊問問小蘇周五晚上有沒有時間。
”謝市長說完就又上樓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