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章太惡心了!
有沒有!
連城眼尾赤紅,大聲吼道,“來人啊!
快來啊!
這裡有人受傷了!
”
他一邊吼一邊輕輕的拍着對方的臉,“醒醒,千萬不要睡着,你醒醒,你醒醒啊!
兄弟,不要死!
你他媽給我醒過來。
”
就在這時,阮蘇和幾個兄弟沖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将這個小前鋒擡到了李大夫的營帳裡面去診治。
薄行止也在校場點兵準備迎戰。
氣氛頓時變得嚴肅又緊迫。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不斷的響起,所有人都精神高度集中。
阮蘇察看了小前鋒的傷勢以後就發現他背上竟然中了三發子彈,“該死的!
也太殘忍了。
”
“有沒有命活就要看他的求生欲望了。
”阮蘇直接就給他先将子彈給挖出來,然後開始進行傷口的處理。
“對方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人命在他們眼裡就是草菅。
”一個兄弟歎了一聲,“我們這些在邊境工作的都是家庭條件不好的,能有倆工資就不錯了,有錢有勢的誰會來邊境吃苦?
”
阮蘇心底有點難受,她知道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她匆忙的進行了包紮以後就将這個小前鋒放到了床上趴在那裡休息,“他的身體不能平躺。
還有,他現在是危險期,一定要注意他的身體狀況,半夜的時候,他極有可能會發高燒。
如果他發燒了,一定要及時聯系我。
”
“太太,你現在不在這裡嗎?
”那個照顧小前鋒的兄弟忍不住看着她,眼底帶着信任,“隻有我一個人我覺得我不行。
”
“你一定可以的,我現在要去前線。
”阮蘇說着就抿了抿紅唇,“我要去前線見識一下究竟是那些垃圾們狠還是我狠。
”
“太太?
!
”男人吃驚的瞪着阮蘇,“你一個女人怎麼能夠出去?
太危險了。
薄少會擔心的。
”
“不用擔心。
”說完,阮蘇就沖了出去,她哪也沒去而是回到薄行止的營帳裡面,從衣櫃裡找到了一套男士的黑色制服,将自己的頭發盤起來弄了一個丸子頭,戴上了制服帽子以後換上了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她又從抽屜裡面拿出來兩把手槍,直接就沖出了營帳。
槍聲不斷!
子彈嗖嗖!
這一場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
等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一片狼藉,滿目瘡痍。
大家都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營帳裡面,結果在清點傷員的時候發現……這一場竟然是傷員最少的一次?
!
薄行止也很意外,直到他在人群裡面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纖細的身影,她穿了一套寬大不合身的制服,腰間紮了一個皮帶,明顯那套制服是他薄行止的。
小蘇?
他大踏步走過去一把将她拽到懷裡,看着她臉上的灰色痕迹,還有風塵仆仆的樣子,他氣得直咬牙。
“你也去了?
”
“恩。
”阮蘇淡淡點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制服,“太大了,給我一套小号的才舒服。
不然的話,影響我的發揮。
”
薄行止也不管這裡是哪,是不是到處都是兄弟們,他忍不住一把将她給摟到了懷裡,真真切切的将她抱在懷裡面才好像可以清晰的明白她還在,她一直都在。
.
“你是不是傻?
那麼危險,你過去幹什麼?
瞧你臉上這灰?
”
“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和靜懷怎麼辦?
”
他嗓子沙啞,心有餘悸。
阮蘇感受到他幾乎用了全身力氣在擁抱自己,頓時心底劃過一絲暖流。
她輕聲的說,仿佛在安撫什麼大型毛絨動物一般的語氣,“我來了,就不可能坐在營帳裡去享受,我一定要幫你。
這樣子我們就可以早些回家。
”
柔軟的小手輕輕撫摸着男人的頭發,薄行止緩緩擡眸望向她,“以後不許再這麼冒險。
”
阮蘇抿了抿紅唇,“這不是冒險,這叫作戰。
”
她随即露出一絲微笑,“我有一個事情要和你商量,能不能召集骨幹一起開會?
”
“怎麼了?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薄行止一愣,看她這種狡黠的小表情他就知道,她出去了一趟以後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而是大家忽略的東西。
阮蘇點頭,“恩,開會吧,我有話要說。
”
于是薄行止就立刻召集一衆骨幹來到會議營帳裡面開會。
這場會議持續了将近一個小時,阮蘇站在黑闆前面進行了非常詳細的分析,包括敵方的弱點缺點,包括他們的優點,她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而薄行止在她說的時候,腦海裡面又閃現了無數種作戰的方法。
夫妻二人極有默契的想到了最有效的一種方法,然後同時說了出來。
看着他們心有靈犀一點通,阮蘇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這個方法吧!
我們不能再被動的防守,我們要進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
薄行止深邃的眸子幽亮的盯着她,看着她站在黑闆前沙圖前那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心頭仿佛喝了蜜一般甜。
下達了命令,一錘定音。
“休養生息二天,第三天夜裡,我們行動!
”
*
總統府裡面。
總統氣得兇口不斷起伏,上氣不接下氣。
“這阮蘇是不是瘋了?
她竟然留了一封信就跑到了邊境去找阿止,她去做什麼?
”
“好好的答應給我做飯吃,結果卻沒有做完。
”
“太過分了!
”
陳燭聽着總統在這裡又是拍桌子又是大罵的,大氣都不敢出。
“還有你,你是秘書室的秘書長,你幹什麼吃的?
一個人都看不住。
”
總統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那裡那麼危險,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以後誰給我做飯吃?
我餓死吧!
”
陳燭快被他罵哭了,怎麼可能會餓死呢?
好幾個五星級大廚米其林大廚都在餐廳裡面候着呢!
是你自己選擇不吃人家的飯菜,非要吃阮小姐做的……
人家阮小姐想自己老公了,擔心自己老公了……人家跑過去不行嗎?
再說了,她武力值那麼猛那麼強,她怎麼可能會xxxx?
您老完全就是多慮了吧?
隻是……他内心充滿了吐槽,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真是氣死我了!
她當邊境是淩家嗎?
真是兒戲!
那麼多流民和恐怖分子盤踞在那裡,真是氣死我了!
”總統在辦公室裡面不斷的來回踱步。
“傳令下去,加派人手,再增派二千人去邊境。
”
陳燭:“……?
!
”
薄少總共才帶去了二千人吧……你這增派就派二千?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總統,“先生,增派的話,經濟上面壓力也很大,需要……增加費用。
”
“那就加啊!
不讓人吃飯嗎?
不加錢吃什麼?
”總統氣急敗壞的吼吼,此時的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停的擔心阮蘇。
“她一個女孩子,非要去玩那麼危險的事!
真是氣死我了!
”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腦袋裡面浮現的都是阮蘇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各種被人欺負各種受傷的畫面……
陳燭什麼也不敢說,隻好應下聲來,“我現在就馬上去安排。
”
總統這才瞪了他一眼,“還不趕緊去!
”
“是是是,是。
”陳燭退了出去,剛出去迎面就看到了穿了一身紫色連衣裙的景飒。
景飒踩着高跟鞋配上波浪長發,看起來風情無限。
“先生在裡面嗎?
”
“是的,您請。
”陳燭卑微的回答就趕緊走人。
景飒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
景飒對于他的卑微非常受用舒服,她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不用敲門,誰讓她是景飒?
她嬌笑着走到總統身邊帶來一陣淡淡香風。
鼻間傳來熟悉的香氣,總統詫異的回頭就看到了她那張美豔的臉龐,“你怎麼來了?
”
“這不是聽說你在發脾氣嗎?
怎麼了?
誰惹你了?
”景飒笑中帶着風情萬種,雙手輕輕按在總統的肩膀上,“是不是阮蘇跑了?
”
“跑得還遠呢!
”總統氣呼呼的,“跑去找阿止了。
”
“按理說,阿止和阮蘇都應該叫我一聲嬸嬸,可是他們不認我。
再不認我,我也是擔心。
畢竟都是咱們家的孩子。
”景飒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憂傷的說,“雖然不管是景克還是白芷都是随的我姓,但也都是薄家的孩子。
當初我嫁過來的時候,談好的條件就是孩子随我姓,我們景國也早就歸順了國。
”
“不管是克兒還是白芷,包括阿止和阮蘇,都是咱們薄家的孩子,我都一樣的擔心。
要不……我讓淩霄也過去邊境?
”
話雖如此,景飒卻心中警鈴大作。
這老東西什麼時候對阮蘇這麼上心了?
于是她隻好虛情假意的講一番,好像她和阮蘇關系極好一樣來試探一下這老東西。
結果……沒想到總統竟然順着她的話說起來,“哎!
你說的不錯,都是咱們家的孩子。
弟弟去世的早,你這些年也是辛苦了。
景國當初勢力微薄歸順到國也是大勢所趨,你也曾經是景國的小公主……弟妹,這些年你也是不容易。
”
總統說着就握住了她的手,“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