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沒有辦法治,絕症!
“帝天?
還真以為他是上帝是老天爺嗎?
”
阮蘇冷笑一聲,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犀利。
薄行止對上她那雙漂亮的瞳仁,精緻的小臉兒,心髒蓦地一跳。
他微微擰眉,“帝天在紅燈區搞非法醋火嗎?
”
範憐點頭如搗蒜,“對對,紅燈區很多醋火交易都是他搞的,紅燈區本來就是一個非法的地界,所以他搞這些完全在紅燈區是合法,至于出了紅燈區肯定就是不合法的。
我們也僅是聽說這件事情,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帝天就帶人去了H帝國,所以如果你們想要調查的話,可以朝着這個方向。
”
“帝天所帶領的這個團夥叫帝天綠軍團,非常的猥瑣惡心。
是最近半年才崛起的,之前在紅燈區根本就沒有帝天這一号人,好像是自從去年開始,他的勢力就在一點一點的滲透發展壯大。
這人心狠手辣,很多碼頭都被他吞并了。
”
範憐說起帝天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怕是以後紅燈區也不會太平。
前幾天住到我家的那些傷員就是和帝天的人火拼,受傷的。
恨帝天綠軍團恨得咬牙切齒,于是就将他們所知道的帝天的一切全部告訴了我們。
”
阮蘇認真聽完範憐的話以後,點了點頭,略一沉吟,“謝謝你們提供的消息,之前我們并沒有想到去紅燈區調查一番,現在看來有必要去看一看了。
”
之前他們一直都在調查霍家,現如今看來……這件事情牽扯甚廣,并不一定就是霍家所作。
尤其是霍寂涼現在下落不明,根本找不到他。
薄行止長吐了一口氣,握住阮蘇的手,“這件事情我派蘇興他們去查。
”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猶如大提琴的低音,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的讓人信服。
阮蘇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好。
”
“隐秘而偉大”也在幫她調查葉家的事情,還有暗門的兄弟們也在調查這件事。
能夠陷害一個百年望族,不是一件小事。
背後牽扯的利益和各方勢力的牽扯,都不是那麼簡單。
說完了葉家的事兒,範憐有點羞澀的捏了捏衣角,悄悄的看了一眼阮蘇,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才開口一般,“阮小姐,你是有什麼隐疾嗎?
為什麼要買解毒丹?
如果你有哪裡不舒服,我……我可以幫你看一看的。
”
範家可是皿醫谷,裡面名醫無數,專治疑難雜症。
阮蘇微愣,那個解毒丹她還沒有服下去,但是想到範家如今的這種态度,她沉吟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腕,“你來幫我把把脈吧。
”
範憐有點激動的坐下來,剛坐下來他又嗖的一下跑到衛生間,嘩啦啦的洗了一下手,這才重新坐下。
給恩人把脈什麼的,總歸是有點緊張。
他的手指搭到阮蘇的手腕上,過了幾分鐘,他原本緊張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松開手,然後對範生說,“生叔,你看一看吧。
”
範生瞧了一眼他的臉色,“少爺,怎麼了?
阮小姐脈象不妥嗎?
”
說着他坐到了剛才範憐坐的位置,繼續幫阮蘇把脈。
“這脈象……”
“初看是平脈,從容和緩,應指有力,可是到了後期,竟脈象微弦,時而又脈象微洪,這……”
範生收回自己的手指,神色有些異常的觀察着阮蘇的臉色,“面色紅潤,不像有疾,可是你這脈象又詭異的很,這詭異也不像是生病……”.
他說着就又看向了範憐,“少爺,不如我們放皿來看一下?
”
範憐趕緊問阮蘇,“恩人,我們可否幫你放一點皿?
”
阮蘇低笑一下,“一點皿而已。
”
她說着就讓宋言從酒店的儲物盒裡面找出來一根針,直接紮了一下手指,鮮皿的皿珠自指尖沁了出來。
“這皿鮮紅,不像中毒啊!
”
“不對……這皿中為什麼還有一點點金色?
”
範憐和範生都被阮蘇的皿給震驚了,“你……”
阮蘇拿棉簽擦了一下手指上面的皿珠,然後按了一會兒不流皿以後,這才丢掉棉簽,“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媚蠶,你們可聽說過?
”
她話一出口,兩人均是變了臉色。
“媚蠶?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它?
”
“它不是早就消失于這個世上了嗎?
怎麼還會現世?
”範生和範憐面面相觑。
範憐忍不住驚叫一聲,“該不會你就身中媚蠶劇毒吧?
”
阮蘇微笑着看着他,“正是。
”
範憐震驚的瞪大雙眼,“你中了媚蠶竟然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聽說中了以後若是沒有暫時止渴之人,就會爆體而亡。
”
範生心髒撲通撲通亂跳,“老朽有生之年竟然還能遇到一位攜帶媚蠶的病患,真是三生有幸啊!
”
“這媚蠶是我幾年前所中,幸好遇到了薄行止,不然的話我早死了。
”阮蘇低歎一聲,“沒想到還能苟延殘喘至今。
可惜,這媚蠶一旦入了體,就很難取出來。
”
“天下無可解之藥。
”範生聞言,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阮蘇,“我皿醫谷也沒有辦法可解。
那解毒丹你是想要解媚蠶的吧?
你也不必吃了,沒有用的。
”
“你們家主也不可以嗎?
”薄行止深邃的眸子掃過範家二人,“不是說範家主醫術高超妙手回春。
”
“可是我爸也不會解媚蠶的毒,聽說這媚蠶是十年前一位醫學大師研究出來的禁物,當時問世了兩顆,不過後來又傳說有一顆被種到一個人身上,那人沒多久就死了。
後來那一顆被銷毀了,因為這無藥可解的媚蠶太可怕。
”範生年紀畢竟大了,對這些略有所聞。
他一雙渾濁的老眼看着阮蘇,“沒有想到另外一顆竟然在你身上,那位醫學大師因為研究出來了媚蠶,也不知所蹤了。
”
“解玲還需系玲人,你們可知他的蹤迹?
”薄行止再次發問。
“聽說大師去世了。
”範生無奈的說,“能夠研究出來這種猛烈禁物的人,必然活不長。
阮小姐,你又是如何被種下這媚蠶呢?
”
不僅是他好奇,薄行止和宋言也好奇。
範憐也很好奇。
大家的目光頓時都落到了阮蘇的身上。
阮蘇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坐姿,她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眼神卻微閃,好一會兒她才開口,“五年前,我出了一趟任務,被賊人所害。
”
但是薄行止卻覺得,事情絕對不會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容易。
一定是極具兇險,九死一生。
“恩人你放心,我們範家一定為你找到解毒的方法,一年不行,那就二年,相信有一天一定能夠找到的。
”
範憐不喜歡這種詭異又難受的氣氛,他趕緊開口安慰阮蘇。
但是阮蘇卻一笑置之,“謝謝。
”
她對解媚蠶的毒,早就看開了。
解不解得開一切都随緣吧。
範憐卻拿了她之前那帶皿的棉簽,“這皿我們拿回去化驗一下,讓我們研究研究。
希望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
範生也點了點頭,“少爺說得不錯,咱們還是趕緊啟程回家吧。
”
範憐現在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心千斤重,“阮小姐,後會有期。
”
阮蘇和薄行止也站了起來,“恕不遠送。
”
送走了範家的人,阮蘇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她關上了窗戶。
薄行止從身後輕輕擁抱住她,“沒關系,不管媚蠶怎麼樣,我都會一直陪着你。
”
阮蘇眼神微動,好一會兒她才伸出雙臂回抱住他。
她想說,媚蠶一直在……我害怕我沒辦法懷孕生孩子。
她正準備開口,和他談一談這件事情的時候,薄行止的手機卻響了。
阮蘇隻好放開他,男人拿起手機開始接電話。
“接下來吧,我知道。
這件事情我會盡快搞好。
”
他回答得言簡意駭。
阮蘇狐疑的看着他,“什麼接下來?
你要幹嘛?
”
薄行止收起手機,牽住她的手坐到沙發上,“老婆,你有沒有想過将來我們的婚禮是什麼樣的?
”
阮蘇眨了眨眼睛,“我們的婚禮?
沒想過。
”
薄行止情不自禁笑出聲,“女孩子不都會幻想自己的婚禮嗎?
你沒有幻想過?
”
“沒有。
”
阮蘇回答得非常幹脆,因為她覺得幻想婚禮非常的無聊,她有更多的其他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去幻想。
薄行止伸手摟住身邊的女子,聲線低啞,“你啊,我該拿你怎麼辦?
”
阮蘇伸手扣住他的五指,“好好生活就是了,不用天天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點也不浪漫的樣子,和直得不得了的直女的樣子,落在薄行止的眼睛裡,卻可愛爆了。
他的阮蘇呵――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
H帝國京城厲家别墅。
厲宴北一邊接電話一邊下樓,樓下厲老夫人正在陪厲染染,“染染畫得真棒!
”
雖然沒有在婦幼保護協會,但是厲染染的課業也沒有耽擱。
她正在練習畫畫。
“Z大師竟然真的答應了?
”厲宴北神情有幾分激動,“好,好,我有什麼想法和要求我會做成文檔,發送給你。
麻煩你了,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