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留下，就自己走！
”厲行淵喘着氣，眼尾通紅，“不用你着急忙活的，把我往不相幹的人身邊推！
”

　　“厲總，衆所周知，白副總是你的白月光......”

　　沒等葉芷萌說完。

　　被氣急了的厲行淵，吐皿了。

　　鮮紅粘稠的皿，在白色的病床上，迅速暈染開。

　　“厲行淵！
”

　　葉芷萌驚呼一聲，趕忙上前，一手扶着他，一手去摁鈴。

　　“你急什麼？
”厲行淵看向她，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紅，“你那麼讨厭我，我如果死了，不是正好嗎？
”

　　“就算是個流浪漢，這麼在我面前吐皿，我也會着急。
”

　　葉芷萌回答完。

　　莫名其妙的心虛，回頭去尋醫護的身影。

　　又摁了一次鈴。

　　“怎麼了？
”護士台終于應答。

　　“病人吐皿了。
”葉芷萌回道。

　　片刻後，厲行淵就被推走了。

　　葉芷萌拿着一堆單子，跑上跑下。

　　等所有檢查做完，厲行淵也被送去了病房。

　　葉芷萌問過醫生後。

　　給厲行淵叫了他能吃的外賣。

　　“報告出來了，腦袋隻是有些輕微腦震蕩，嚴重一些的是你的胃。
”葉芷萌看着報告。

　　在厲行淵身邊的時候。

　　他每半年會做一次體檢，報告都是葉芷萌在收。

　　所以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胃不怎麼好。

　　可......那時候，也沒現在這樣不好。

　　都胃出皿了......

　　“胃出皿。
”葉芷萌把報告遞過去。

　　厲行淵隻是掃了一眼，疲憊的閉上眼睛，沒接。

　　葉芷萌：“......”

　　她把報告放回到一邊的櫃子上。

　　“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
”這時，厲行淵輕聲開口。

　　語氣裡面，沒有很多情緒。

　　葉芷萌早就在等這句話了。

　　“我的确忙着回去開會。
”葉芷萌拿過包包，“厲總，助理和秘書就是為你工作的，你還是把他們叫過來吧。
”

　　厲行淵躺下，扭過頭去。

　　渾身寫滿了抗拒。

　　葉芷萌心想，還當是在五年前，老娘要哄着你呢？

　　愛叫不叫。

　　一會兒沒人管，餓死了，點滴打完了，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最作孽不可活！

　　葉芷萌這麼想着，拎着包，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去。

　　厲行淵聽着腳步聲，眉頭蹙得緊緊的。

　　心口也像是被人捅了七八十刀似的。

　　走了......

　　她真的走了......

　　從前他生病，她都是寸步不離的，都是哄着他吃藥吃飯的。

　　厲行淵回想着從前的一幕幕。

　　心口劇痛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就這樣，深陷折磨中不知道過了多久。

　　病房門吱嘎一聲打開。

　　有好幾個人的腳步聲進了來。

　　“睡着了？
”聽聲音是主治醫師。

　　“應該吧。
”護士回答。

　　“那一會兒我再過來。
”主治醫師回答道。

　　随後，嘈雜的腳步聲，有逐漸遠去。

　　過了片刻。

　　厲行淵歎息一聲，想要去拿手機，讓人辦理轉院。

　　這時。

　　高跟鞋的聲音，再度響起。

　　厲行淵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