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什麼?
學堂出事兒了
姜雙月面色一僵,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奶團子,此時,外面的吵鬧聲更大了。
“啾啾,外面風大,你在車裡等幹娘,嗯?
”
傅啾啾知道姜雙月的擔心,索性就在車裡看看是什麼情況,然後再說,“好。
”
姜雙月勾了勾唇,給她蓋了件衣裳才下去。
“你們看,那不是縣令夫人嗎?
别吵了,聽她怎麼說。
”
姜雙月看着面前的男人們,大冷天的穿的并不多,有的居然還光着上身,正跟監工的段師爺鬧的很不愉快。
“何事?
”姜雙月聲音低沉,卻很有氣勢。
段時間擺手示意那些七嘴八舌的工人們,又給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等到安靜了些後,他才回話,“夫人,沒什麼事兒,都是一些刁民,您今天怎麼來了?
”
姜雙月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也不是掩耳盜鈴的人,怎麼會被段師爺幾句話輕易搪塞過去。
她歎了口氣,看向為首的男子,“不用怕,到底是怎麼回事?
”
男子看了眼段師爺,姜雙月不悅的看向正準備威脅男子不要亂說的段師爺。
“夫人……嘿嘿……真的沒什麼大事,您看這裡亂七八糟的,今天風還大,您還是回去吧,等建好了,您再來看也不遲。
”
姜雙月沒有看他,隻冷冷道:“段師爺,學堂事關重大,出了事情一味的隐瞞不是老爺的作風,若是讓他知道,隻怕你……”
别人不知道,段師爺怎麼可能不清楚,縣令大人可是個耙耳朵,當然不是這位夫人彪悍不講道理,恰恰是她太知書達理了。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夫人,您别問了,就是縣令大人不讓跟您說的,您也别為難小人了。
”
“老爺?
”江雙月眯着眼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赤膊的男子可不管這麼多,反正有能做主的就行了。
“夫人,既然您問了,那小的就直說了吧,這學堂是蓋不成了”
姜雙月的心“咯噔”了一下,與此同時,坐在車裡坐等吃瓜的小奶團子也挺直了身體,認真的聽起了下文。
“唉……不是不讓你說嗎?
”
男子瞪了眼段師爺,“敢情等着米下鍋的不是你了。
”
男子嘟囔着道:“夫人,我知道您跟縣令大人都是好人,我們但凡是日子好過點,家裡有閑錢,都不會這麼幹,可是真的沒辦法,沒有工錢,家裡那幾口子就得喝西北風了。
”
“沒錢了?
”姜雙月眉目一凜,頓時心裡的那塊石頭松了下,她還以為是學堂不讓建了呢。
段師爺尴尬的低着頭,老爺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但凡像别人那樣貪墨一點,也不至于這樣。
隻要還能建學堂,那就不是問題,不就是錢嗎
姜雙月重新露出了笑意,柔聲道:“大家夥放心,工錢明天就發,你們安心的幹活,如果不放心,那……下午也成。
”
她這麼說,搞的工人們不好意思了,個個說明天就行,也不用這麼着急。
姜雙月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問段師爺,目前還差多少銀子。
段師爺歎了口氣,因為這學堂本來就是賠本的買賣,窮人家就算有錢也不會花錢送女兒來讀書識字,所以就算學堂建成了,那也基本上是拿不到錢的。
建築材料,桌椅闆凳,加上工人們的工錢,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目前還差兩千兩呢。
這還不算将來請先生,教手藝用的那些東西呢。
女子學堂,就是個無底洞。
兩千兩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
本來鄒廣泉也可以像其他當官的一樣向縣城裡的富商鄉紳伸手的,但他不想以權壓人,而那些人也覺得這不是個賺錢的事兒,就都不伸手了。
“幹娘?
”
姜雙月被甜甜的小奶聲打斷思緒,真是再多的苦悶看到這張天真的小臉都煙消雲散了。
既然隻是缺錢,那就去找錢。
姜雙月對着小奶團子招招手,“啾啾,是想下來嗎?
”
傅啾啾點點頭,她看到了姜雙月眉宇間一層淡淡的憂愁。
距離有些遠,她通過師爺的唇形猜到可能還差兩千兩銀子。
一方縣令居然被兩千兩銀子給為難住了。
說出去,怕是要被人别人的當官的給笑掉大牙了。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她幹爹是個好官。
小奶團子下車後跑向姜雙月,伸出小手,牽着她微涼的大手。
姜雙月不想讓這些煩心的事兒影響到小奶團子的心情,便拉着她逛了逛還沒有完工的學堂。
她擡起纖纖玉手,給小奶團子介紹着各個地方是用來做什麼的。
還沒有完工,也沒什麼好看的,何況姜雙月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既然答應了明天就發工錢,那就得明天發。
她還有大半天的時間籌錢。
回去的路上,傅啾啾每次看向姜雙月,她都在沉思。
估計是在想錢的事兒。
姜雙月回到家後,就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東找西找。
不多時,收到消息的鄒廣泉就回來了。
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些首飾,欣慰也心痛,“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
姜雙月顧不上回頭看他一眼,“我娘給我的那對翡翠镯子哪去了?
”
那可是嶽母大人給她的陪嫁啊。
“夫人,夫人,快停停,錢的事兒我來想辦法,怎麼能讓你動這些東西呢?
”
鄒廣泉拉過姜雙月,按着她的肩膀坐了下來,“不讓你知道,就是怕你打這些東西的主意,這要是讓嶽母大人知道了,我以後……還怎麼有臉見她啊。
”
姜雙月不以為然,“怎麼沒臉?
老爺,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何況你建學堂也是為了幫我圓夢,我又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面對呢?
”
鄒廣泉搖搖頭,“那這些東西也不能動,我說了我來想辦法。
”
“你要是有辦法,也不會等到今天了。
”
“那我就去……”
話還沒說完,姜雙月的手就覆上了他帶着涼意的唇,“别去,我的男人可是不為五鬥米折腰的人,兩千兩也不行,聽我的,就這麼定了。
”
此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與此同時,傅啾啾稚嫩的聲音也随之而來,“幹娘,我能進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