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一命換一命,說的是她和唐羨啊!
傅啾啾瞅準時機,見那個婢女的注意力都在唐衍身上,便對着唐玚轉動了手镯。
那手镯裡藏了機關,是她八哥給的,雖然是直男審美,她大多時候都不戴,但今晚情況特殊,她還是戴上了。
“啊!
”唐玚從脖子上拔下銀針,“啾啾,又是你,為什麼你總跟我作對。
”
“别亂動,那銀針上有毒,解藥隻有我有,把八皇子交出來,我給你解藥。
”
婢女冷冷一笑,沒有要放唐衍的意思。
唐玚此時是有那麼一絲松動的,“啾啾,我自問對你不薄,為什麼你不幫我,屢次阻撓我?
”
他大口的喘着氣,明顯是毒發的情況。
傅啾啾在手镯裡放銀針的時候,當時隻想着這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自己無力保命,所以這銀針的毒一定要毒。
“因為你一直在做傷害别人的事情。
”
唐玚苦笑了下,倒在地上,“父皇,您是不是……希望我就這麼死了?
”
承德帝有些遲疑,沒有立刻給出答案。
“放了老八,把解藥……拿回來!
”唐玚知道,現在大家都想讓他死,但他就是不想死。
隻是那婢女不為所動,“五皇子,不能放,放了我們就都得死。
”
傅啾啾怎麼都覺得這個婢女不像是唐玚的人,她似乎是一點都不關心唐玚的死活。
“你……”
“五皇子,您想想,八皇子一旦到了他們手上,我們還能逃走嗎?
我這可是為了您着想啊。
”
而此時,屋外竟然還傳來了聲音,“父皇,兒臣救駕來遲,您還好嗎?
”
這是……四皇子的聲音。
唐修來了?
傅啾啾飛快地看向唐羨,而此時,他們沒發現,快要暈厥過去的唐玚的手伸向了兇口。
等到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朝着唐羨開了槍……
在那一瞬間,傅啾啾腦子一片空白。
算命老頭的話在她的腦中不斷的盤旋着,“一命換一命,一命換一命,一命換一命。
”
對啊,小心水火的事情都應驗了,她一直以為身邊的人有危險的是她三哥,原來,是她想錯了。
她身邊的人是唐羨啊。
“啾啾,不要啊!
”
原來這就是吃槍子的感覺,傅啾啾看着眼前逐漸模糊的少年的臉,努力的想要笑出來。
可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笑了。
再見了,這個世界。
再見了,爹和娘還有哥哥嫂子!
“小閨女!
”
“啾啾!
”
“妹妹!
”
“小姑姑!
”
那是多麼好聽的聲音,她怕是再也聽不到了。
匆匆四載,她體會了前世從來沒有過的親情和友情。
就像是一場悠長且讓人迷戀的夢,可是夢終究要有醒過來的時候。
……
“病人有蘇醒的迹象,除顫儀,再一次準備……”
“再一次!
”
“加壓,再一次!
”
“唐醫生,不行啊,病人已經死了!
”
傅啾啾睜不開眼睛,卻能夠聽到身邊的人對話。
她好像是從那個世界死了,又回到了這個世界?
而且她還聽見有人說什麼放棄搶救的話。
她在内心哀嚎,不要啊,她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
“醫生,病人已經沒有心跳了,可以對外宣布死亡,死亡時間六點二十八分,病人姓名未知。
”
男人看了看病床上中毒車禍的女人被拔掉了氧氣管,那張腫了的臉,他隻覺得有那麼一絲熟悉。
好像是在哪見過似的。
“唐醫生,找到了,病人的名字叫傅九。
”
男人點了點頭,看着那張思成相識的臉被蓋上了白布。
也許是真的在哪裡見過吧!
……
“你是誰,放開我!
”
破舊的屋子中,散發着陣陣惡臭,嚴瑜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女孩子潰爛的臉。
“你是誰啊?
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爹會殺了你全家的。
”
“你爹?
不就是嚴頌喽,你就是丞相千金。
”女孩說完,哈哈大笑,可是配上她那張恐怖的臉,在這沒有光的屋子中十分的詭異。
“知道就好,那你還不放開我?
”嚴瑜用力的掙紮,可惜她的雙手雙腳被綁。
她明明是在客棧裡歇息,可是客棧突然着了火,她正準備逃跑的時候,就被人打暈了。
“你放開我,我既往不咎。
”
“哈哈哈……”女孩放聲大笑,“既往不咎,你難道沒聽說嗎?
你那個丞相父親已經被人千刀萬剮了。
”
“什麼?
不可能,誰敢?
他可是丞相啊。
”
“呸……什麼丞相,那是賣國賊。
”女孩冷笑,陰森森地,“你不認識我,我卻知道你,你毀了我這一輩子,那你就要付出代價。
”
“你想幹什麼?
”嚴瑜有些害怕,可是她内心還是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老爹怎麼會就那麼死了。
不可能,一定是騙她的。
女孩手裡拿着一把刀,在手上掂量着,“算了,你自己選吧,是挖你的左眼呢?
還是挖你的右眼呢?
”
“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
”嚴瑜苦苦哀求道:“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我……”
冰涼的刀在她的臉上擦過,小女孩咯咯地笑了,“你能給我什麼?
你那些衣服,那些漂亮的首飾,還有那些銀票,都是我的了。
”
“都給你,都是你的,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我跟你無冤無仇。
”
“無冤無仇?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臉,“你不記得了?
”
嚴瑜猛地想起,“你不是死了嗎?
”
“你當然希望我死了,可是我遇到了貴人,偏偏死不了,我活着就要讓你們一個個把人命踩在腳下的千金小姐們,都去死。
”
嚴瑜在那陣陣鬼魅的笑聲中,生生被剜掉了一隻眼睛。
然而,女孩故意的,每天都來折磨她一會兒,卻不讓她死。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内,嚴瑜也不知道待了多久,一天,還是十天,一年又或者是十年。
她已經分不清了,總之很久很久。
某一天,女孩再次進來,看到地上腐爛的屍體,旁邊的碗裡裝着風幹了的飯食。
嚴瑜絕食而死。
女孩勾了勾唇,“死了真沒意思,太便宜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