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這一巴掌,故意收了力道,否則齊開非橫屍當場不可。
他嘴角鮮皿溢出,牙床崩裂,痛得額頭青筋暴起。
“你,你他嗎敢打我?
”
齊開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話音剛落,李湛繼續擡手,反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
“啊。
”
這一次,他加大了力度。
一巴掌下去,齊開臉頰高高腫起,張口噴出帶皿的唾液,牙齒也蹦飛了好幾顆。
“我靠。
”
“這什麼跟什麼啊,李先生瘋了不成?
”
“不得了啊,李先生抽了南王侄子的耳光,這要是傳回南城,南王肯定要震怒的。
”
在場的豪商們都被吓壞了。
金錢豹也傻眼了。
他愣愣看着李湛的背影,嘴巴張得能塞進一顆鴨蛋。
“李湛,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
齊開退了兩步,眼裡恨意滔天,捂着漏風的嘴嘶吼不已。
李湛冷哼一聲,一步逼近,沒有理會他驚恐的眼神,手掌如怒龍出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放開我,我是孟飛躍的侄子啊,李湛!
”
目光觸及李湛冰冷的眼神,齊開登時心膽俱裂。
“裝,你繼續裝。
”
李湛獰笑一聲,揚起手掌噼裡啪啦給了他十幾個巴掌。
隻十幾秒的時間,适才還盛氣淩人的齊開,被打得面目全非,跟條死狗一樣癱軟下來。
齊霏人都傻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都已經自報家門了,不禁沒有讓李湛感到害怕,反而還招來比剛才還要毒辣的狠揍。
“你,你快點放開小開,我跟你拼了。
”
眼見李湛将齊開丢到地上,齊霏發瘋似的,張牙舞爪撲了過來。
“我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你們這種騙子。
”
李湛唰的一下扭身,靈力于手掌湧動,隔空一巴掌将她甩飛了出去。
這?
?
?
?
所有人都驚呆了。
李先生不僅打了南王的侄子,連南王夫人都不放過,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金錢豹,你愣着幹什麼?
還不快點找人把他們綁起來?
”
李湛側目哼道。
金錢豹悚然驚醒,嗫嚅着說道:“李先生,這,他們是南王的人啊。
”
“他們說你就信?
這世道騙子多了去了,特别是如今電信詐騙抓得嚴了,這些騙子竟然轉線下了,還敢打着南王的旗号招搖撞騙,玷污南王的威名,實在是膽大包天。
”
李湛冷聲哼道。
這話把衆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啊,我不是騙子,我真的南王侄子啊,我叫齊開,她是我姑姑齊霏,南王的正室夫人。
”
齊開躺在地上,漏風的嘴巴含糊不清。
“還敢裝?
”
李湛眼睛一瞪,一腳将他踹翻。
“不敢了,不要打了,我是騙子,求求你不要打了。
”
面對李湛的心狠手辣,齊開悲嗆萬分,隻能屈辱的承認自己是騙子。
他真怕李湛這個愣頭青,當場把他打死了。
“把他們捆起來,送到南城,讓南王處置。
”
李湛當即揮了揮手。
金錢豹隻能硬着頭皮爬起來,把門外的阿彪等人喊進來,然後将齊開齊霏五花大綁,強行給拖走了。
把這兩人處理之後,宴會繼續。
隻是衆人沒有了剛才的激情,氣氛變得沉悶且詭異。
李湛也興趣寥寥,和各大家族商議了一下,宴會很快便散去。
“不得了啊,我看那齊開和齊霏,十有八九是真的。
”
“是啊,我今天還收到署名齊開的邀請函,如果是騙子,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
”
“怎麼辦?
李湛連南王夫人都打了,無異于向南王宣戰,南王肯定會震怒的,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攀附他?
”
“靜觀其變吧,南王一旦出手,李湛必死無疑。
”
“我們就當啥都不知道,反正誰做統籌人,我們上供依舊,保護好自己的利益才是王道。
”
豪商們心事重重,三三兩兩散去。
李湛也上了金錢豹的邁巴赫,朝七星大酒店而去。
“李先生,還是您火眼金睛啊,我差點被那對狗男女騙了。
”金錢豹傻呵呵的笑道。
李湛不禁翻了個白眼,淡淡說道:“他們不是騙子。
”
“啥?
”金錢豹吓得一個激靈,方向盤都往旁邊歪了一下。
“在南域,沒人敢冒充南王家眷詐騙。
”李湛語氣平靜。
金錢豹登時臉都綠了,哆嗦說道:“李先生,您,您都知道,那為何還要動手啊?
這事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啊。
”
“我和南王本來就沒有回旋的餘地。
”
李湛眼裡寒芒閃過,哼道:“今日我如果不先聲奪人,難道真要向他們兩個下跪嗎?
”
金錢豹登時無言以對。
跟了李湛半年了,他也算了解李湛。
讓他下跪俯首,倒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南王如果追究起來,該怎麼辦?
”他怯生生問道。
“我會殺了他!
”
李湛臉上浮起一抹堅定。
隻要邁入辟谷五層,配合上玉髓術法,南王奈何不了他。
如果能達到辟谷六層甚至七層,他有十足的把握,将南王鎮殺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