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呂鴻延和熊月怡走出南城機場。
等候在此地的南域武道盟高層,立刻迎了上去,臉上都挂着谄媚笑容。
“那邊什麼情況了?
”
呂鴻延面無表情問道。
“各路聚集過來的高手足足有兩三千人,都是等着看熱鬧的。
”
迎接他們的,是南域武道盟盟主吳榮,聞言笑容滿面回應。
他話鋒一轉,“呂少,您這是第一次在公衆面前出手,現在越是熱鬧,對您好處越大,隻需拿下李湛,您的名字,必将響徹整個武道界。
”
“那是自然。
”
熊月怡傲嬌的哼道:“李湛不過是個大禮包,讓他自己送上門來不送,要我們親自過來拿,鴻延哥哥,待會多踩他兩腳。
”
呂鴻延嘴角含笑,微微點頭。
很快,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南王府而去。
與此同時,南王府前庭别墅。
李湛緊閉雙目,盤坐在他面前的辛幼,此時寒意漸弱,氣息也逐漸趨于穩定。
少許,清風從窗戶吹入,拂動辛幼垂在額頭前的幾根散亂頭發。
她緊閉的眸子,慢慢睜開。
“還沒突破啊?
”
察覺到李湛氣息時而高漲時而回落,辛幼吃了一驚。
這一次她邁入化境,所爆發出來的寒氣,前所未有的滂沱。
李湛幾乎全部吸收了,竟然還處于突破和無法突破之間,簡直駭人聽聞。
“這家夥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啊,能轉化吸收我的寒氣就算了,還這麼難突破。
”
看着李湛清秀的面孔,辛幼眼神變幻不定。
就在這時,莊園外傳來一陣嘩然聲。
辛幼仿佛想到了什麼,臉色蓦然一變。
應該是呂鴻延到了!
“你這家夥,倒是加大力度啊。
”
辛幼急得跳了起來。
她光潔的身軀不着一縷,均勻完美的身軀展露無疑,那傲人之處,更是如山如嶽。
隻是她此時沒有心思理會這些,繞着李湛觀察一圈,突然柳眉一揚。
“氣息一升一落,根本穩定不了,沒有外力的支持,隻怕很難突破壁壘啊。
”
咬了咬銀牙,她小手翻轉,一枚金色丹藥便出現在手中。
“算了,再便宜你一次。
”
捏開李湛的嘴巴,辛幼将金色丹藥喂入他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
李湛正全身心投入沖關之中,此時已經有些力竭了。
正當他準備放棄之時,一股雄渾無比的靈氣,一下子填滿了他的四肢百骸。
更可怕的是,冥冥之中還有一股藥力,在不斷鞏固擴展他的經脈!
“轟隆~”
假丹登時金光暴漲,後繼無力的疲态一掃而空。
滾滾靈力,大江奔流般沖入假丹之中。
“快了,快了!
”
眼見假丹金光越來越渾厚,李湛欣喜若狂。
莊園外。
圍觀的衆人看到武道盟的車緩緩而來,一個個目光閃爍,忍不住指指點點起來。
呂鴻延下車刹那,便看到跪在門前的三人,身上立刻爆發出猛烈的殺意。
“兒,兒啊,快點救救為父啊。
”
呂佂灰暗的眸子浮起精光,猶如絕望的人看到了希望之光,霎時間聲淚俱下。
呂陽扭頭看了一眼,眼裡屈辱更甚。
他是嫡系大少,現在,卻要一個支脈子弟來救。
這對他而言,侮辱性更強。
正當衆人以為呂鴻延要出手解救的時候,豈料他冷不丁唾罵一聲,“廢物!
”
此言一出,圍觀衆人都傻眼了。
都說高牆門第下,親情淡薄,但這也單薄過頭了吧。
父親受辱還跪在那,呂鴻延不急着出手解救,還當衆唾罵,這簡直....
呂佂被罵得羞愧低頭。
呂陽眼裡怒火升騰,死死盯着呂鴻飛,咬牙切齒。
“看你嗎呢。
”
呂鴻延怒不可遏,揮袖哼道:“一個廢物,呂家的臉都被你丢盡了,我若是你,早投河自盡了,你還有臉活着?
”
“呂鴻延,你他嗎站着說話不腰疼,待會你若被李湛鎮壓,希望你還能如此狂傲不羁!
”
呂陽怒火滔天。
“嗤嗤,這就是大家族啊?
”
“對内重拳出擊,對外唯唯諾諾?
”
衆人眼裡也不禁浮起戲谑。
家族紛争,他們最喜歡看了。
“我不是你這種廢物。
”
呂鴻延不置可否。
突然,他蓦然轉身,雙肩一抖。
“轟隆~”
恐怖的氣勢,立刻鎮壓下來。
“你們這群垃圾,也敢看我呂家的笑話?
”
他五指蓦然張開,一掌橫推了過去。
“呂鴻延,你幹什麼!
?
”
“住手,我們隻是看看,又沒幹什麼。
”
衆人大吃一驚。
“轟隆~”
回應他們的,是呂鴻延含怒一掌。
“啊。
”
慘叫聲四起。
前排的吃瓜群衆,當場死了幾十人。
“不想死的,立刻給我滾!
”
呂鴻延雙掌再起,狠狠一掌拍了下去。
“啊。
”
又是一連串的哀嚎。
這一掌下去,幾十個修為低的高手,不是身軀爆開就是頭顱爆開。
好好的看戲現場,霎時間變成了煉獄場。
鮮皿染紅地面,殘肢斷臂散落,皿腥味沖天。
“太他嗎霸道了。
”
“比李湛還跋扈!
”
其餘人吓得肝膽俱裂,戲都不敢看了,争相恐後逃離。
沒一會,這些吃瓜群衆一哄而散,不過還是有許多膽大包天的家夥,躲在遠處暗中觀察。
呂鴻延不再理會,轉身看向莊園,内勁流轉間大喝一聲:“蝼蟻,我給你三秒,立刻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