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仲淹出手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有很多的高官被其懲處。
一時之間渾濁的官場竟然有了那麼一絲絲的風清氣正。
某某官員留戀青樓場所夜不歸宿,還有某某官員賣官鬻爵任用門人等等,類似這樣的事情全都提交到了趙祯的書案前。
由于趙祯的仁慈,這些官員也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害。
但盡管是這樣,也足以使得這些官員收斂一些了。
就是這一些就足以讓朝廷的風氣清正少許了。
面對趙祯對這些官員的赦免,範仲淹也不能做什麼。
佑敬言還想呢,這要是包拯的話,這些人要是落到他手裡,他非得逼着趙祯把這些人處理了的。
佑敬言絕對相信名留青史的包龍圖那不是蓋的。
不過就在範仲淹大力出重拳的時候,佑敬言這幾日的生活過得卻是極其的悠閑。
也是這個時候認識了他的又一得力幹将。
人終究不是自己而活的,有一個得力助手在很多事情之上你真的是會事半功倍的。
這個人就是潘夙,是潘美的從孫。
潘美這人可是一點兒也不陌生的,古今中外的戲曲小說可都是給他冠上了一個大奸臣的惡名,提起他人們都覺得是他害死了楊老令公。
其實吧,即便潘美真的像是人呢口耳傳頌的那麼可恨,如若沒有當時皇帝地包容,他的一系列地陰謀詭計就将不會得得逞的。
人們總不能把這一切歸結在皇帝身上吧!
但是是人們又需要一個精神慰藉上的英雄,楊業不夠強大,潘美不夠壞,那沒關系,可以杜撰一個害他家破人亡的大奸臣。
往往這樣的英雄才是人呢喜聞樂見的。
所以幾百年下來潘美就變成了那樣一個形象了。
不過,潘楊兩家的仇恨那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佑敬言可是還記得有的地方直到解放前夕還有潘楊兩家不得通婚的習俗。
佑敬言見到的潘夙已經三十有一了,不知道在哪裡擔任刺史着呢。
佑敬言與他結識的時候,正趕上他回家省親。
這天佑敬言閑來無事在街上閑逛,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陣馬蹄之聲,過往的行人紛紛避讓。
那時侯的權貴子弟騎着馬在鬧市上馳騁那是常有的事兒,所以過往的平頭百姓也就見怪不怪的了。
既然人家在這裡長久生活的百姓都見怪不怪的了,佑敬言他也犯不着因為這麼一點兒小事兒而大費周章的。
他這人可是懶得很的。
如果就是這樣平平常常的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的話,佑敬言也許就會錯過一個與潘夙結交的機會了。
潘夙駕着馬在街頭行走,前面的行人紛紛避讓,不過即便是如此,原本熱鬧的街頭也會因為他的到來而多了些許的騷亂。
而就在這慌亂之中卻也有一個天大的危險在潛伏着。
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蹲在大馬路的正中央玩着石子呢。
而角落之中的父親還隻顧售賣着什麼,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女兒身邊潛伏着的危險。
佑敬言正巧走到此地看到了這驚的一幕,在衆人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便抱起那小姑娘饒了幾步路落到了安全的地方。
随着佑敬言放下小女孩那一刹那,衆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個小姑娘才後知後覺的哇哇大哭起來。
這時潘夙也拉緊缰繩,馬蹄一楊停了下來。
緊接着扭轉馬頭,盯着佑敬言看了一眼之後便揚長而去。
佑敬言原本打算着隻要這人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沒成想…
哼,他佑敬言也絕對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謝謝公子了,要不是你小女可就…”那個小販一邊安慰自己女兒一邊朝着佑敬言道謝。
“沒事,區區小事兒何足挂齒。
”佑敬言擺擺手滿是不在乎。
他佑敬言這幾年好人好事也做了不少了,又何必需要這麼一個感謝呢。
“哦,令千金…”佑敬言問道,他怎麼感覺這小姑娘有點兒毛病呢!
“她…”小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
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
“哦。
”佑敬言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問了一句:“剛剛那人是何人?
怎就如此的猖狂呢?
”
“他是潘家公子,在外做官,估計是回來省親呢。
”出于對佑敬言就自己女兒的恩情,小攤販對佑敬言的問題那是有問必答。
“哦,他如此在鬧市行馬,萬一傷及無辜怎麼辦?
不行,必須得讓他有所收斂才行!
”
佑敬言手握着拳頭信誓旦旦的講道。
緊接着又說:“小子得去開封府走一趟了,煩請各位為今日之事做個見證。
”
原本抱着看熱鬧的小販做鳥獸散,立馬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人是一種趨利避害的動物,在這種情況之下如何選擇,那是很明顯的。
“公子,潘家世代都是做官的,還是…”小販大概是看在佑敬言救了他女兒的份兒上才會如此虎口婆心的勸說着他。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
”佑敬言說得倒頗為的鄭重:“今日之事若是沒個說法下次再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呢?
”
現在的佑敬言不僅要報複剛剛那人對自己的無視,更多的是想要找些事情做的,要不然,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兒還不值得他費這麼多的周折呢。
“公子…”小販極度的為難:“你去告得話要是需要作證的話,我倒是可以去的,隻是…”
小販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今天這事兒完全沒有此言與官府打交道的。
佑敬言給了那小販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便直接朝着開封府走去。
路上,李冰還問佑敬言:“大人,我們這樣做有必要嗎?
”
“當然有必要了,這幾日一直搞不明白潘家的态度,這難道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
”
至于真相到底是不是佑敬言所說得那樣,那恐怕就隻有佑敬言他自己知道了。
佑敬言到了開封府,李冰心領神會的便直接上去敲起了鼓。
門口的衙役可是對前來擊鼓的佑敬言好奇地很。
這些衙役别看他們的官不大,但他們卻是開封府最重要的一個崗位,所以認識的人也就不少了。
對于佑敬言的身份更是了解的很。
所以此刻佑敬言來擊鼓他們更是非常的好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