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夙與曹景休已經算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了,若是他們不和那傷害的還不是他自己的自身利益?
所以這個時候不僅得讓潘夙與曹景休和平共處了,還得讓潘家與曹家和平共處了。
等佑敬言說完這番話之後,曹景休與潘夙也是能明白他這話之中的意思的,第一時間便紛紛變态了。
他們從小就在這個圈子裡長大,其中的一些厲害關系他們也是明白的。
三人在梅花做好了一桌飯菜之後立馬便把剛才得不愉快給抛到九霄雲外之中去了。
要是為了這麼一點兒事情就要斤斤計較那也太過沒品了。
李冰說什麼也不願意上桌與佑敬言他們一道喝酒。
佑敬言再叫了他幾次之後也就變由着他的性子去了。
他那冷冰冰的性子确實不适合與他們一起喝酒,即便硬把他拉上去也會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的。
所以不上就不上了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子,佑敬言也不能勉強人家不是?
一頓酒喝完之後,曹景休與潘夙便各自回去了,估計是回去與自己的家裡人去協商這件事情之上了。
至于結果什麼的,佑敬言八層已經猜到了,剩下的那兩層變數佑敬言絕對有自信也有能力力挽狂瀾的。
晚上的時候,李冰便接到了兩家送來的消息。
曹家同意潘家也開辦錢莊,具體的操作流程曹家也願意與潘家分享一二。
曹家的大度是在佑敬言意料之中的。
這事兒其實是個明眼之人都能看出來的。
曹家獨自辦這個錢莊使用交子籠絡銀子其實在朝堂之上也是頗有微詞的。
你想啊,曹家隻要發出交子就能把白銀給籠絡到手中,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兩誰不羨慕啊。
一旦有人得了紅眼病,那曹家還不是成了衆矢之的。
更何況惜曹家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能力在大宋整個境内都開辦上錢莊。
所以這個時候既然潘家也想幹錢莊的生意,那這個合作夥伴就得牢牢抓住了。
至于兩家如何合作的,來送信的人并沒說。
佑敬言也懶得知道。
這東西擱到現在那就是商業機密,當然是不足外人道的。
說實話,佑敬言對于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反正這個結果他比較滿意就好了。
這個跟消息送來之後已經是掌燈時分了,佑敬言又獨自做了一會兒之後,時間也不算早了,都已經睡下了,沒想到趙祯身邊的那個李公公卻又出現在了佑敬言的面前。
看來宮裡是有發生了什麼事情是需要佑敬言來幫助其參謀的了。
佑敬言這個客卿當得還真是挺累的,時刻都有大大小小的問題找到他的頭上。
“李公公,可否知道陛下找敬言是有何事?
”佑敬言其實也知道從這個李公公的口中根本就打探不出什麼又用的消息來,但是漫漫長路總得找些事情來做吧。
果不其然,那位李公公很快就開口了:“老奴不知,佑大人不必着急見到陛下一切問題就明了了。
”
佑敬言痞痞一笑不置口否。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李公公話不多的原因也是在宮裡的事情之上閉口不談,說起其他事情的時候還是很健談的。
這樣的人用起來才合适嘛,要是碰上那種大嘴巴之人估計把皇帝夜裡發生的那點事兒也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也沒用多長時間,佑敬言便到了皇宮外面,因為有李公公的存在,那些侍衛對佑敬言并沒有多做搜查。
因此佑敬言很快便見到了趙祯。
此刻的趙祯正在一臉倦容的在地上轉來轉去的,在這倦容之下還隐藏着些許的憂愁。
能不憂愁嗎?
這個事兒處理不好可是會關乎到整個大宋的生死存亡的。
趙祯一看見佑敬言也沒等他行禮,直接就開口了:“敬言,這套虛禮就省了吧。
”
“這麼晚了還打擾你,着實是不好意思。
”佑敬言都沒有行禮,沒想到趙祯倒是首先與他客氣起來了。
“陛下。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你是君,敬言是臣,不,連臣都算不上,你什麼事時候有事兒,敬言當然是随叫随到了。
”
“敬言,要不你還是受個一官半職的吧?
”這個問題已經不是趙祯第一次與佑敬言說了,其中的用意是很明顯的,不就是希望在有什麼事兒需要佑敬言來幫忙的時候更随意一些嘛。
佑敬言一笑連忙擺着手說道:“陛下,你還是不要太為難我了吧?
”
“不要就不要了吧。
”趙祯聽了佑敬言這話之後明顯有些失落,一屁股坐到的椅子之上之後又對佑敬言道了一句:“坐吧。
”
沒一會兒就有下人來給沏好了茶,另外還有一些點心充當夜宵,都忙到這麼晚了,不吃點兒東西确實是餓了。
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佑敬言才痞痞一笑談起了正事兒來。
“陛下,今日找敬言來是有什麼事兒吧?
”
“敬言,你先看看這個。
”趙祯直接把一份還未展開的卷軸遞給了佑敬言。
佑敬言雖然有些好奇,但是還是很快接了過來。
随着緩緩打開的卷軸,佑敬言說實話還是有些傻眼的。
“呀,百官圖。
”佑敬言不驚奇都是假的,一直以為曆史記載範仲淹所繪制的百官圖,雖然佑敬言知道這些事情不久之後就會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但是此刻親眼看見豬肉脯百官圖佑敬言還是有些呆愣的。
“敬言,怎麼?
範希文與你看過了?
”佑敬言第一眼就能叫出名字來,趙祯不得不這樣想。
“沒,沒有。
”被趙祯這樣一問,佑敬言才知道自己剛才表現得未免太過激動了。
就以他的能力很快就把情緒給調整過來。
“陛下,你還不知道範希文那人,就以我現在的所作所為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
”佑敬言雖然痞笑着,但是話裡話外的還是有些失落:“我呆在汴梁也這麼久了,就去拜訪過他一次,就那一次都讓我受不了了,還去呢?
我可是再也不去了。
”
佑敬言擺着手說道,表情之中也頗為有些不屑,既然範仲淹不願意與他為伍,那他就獨自為營吧。
“是嗎?
範仲淹那人是夠清高的。
”趙祯也頗為贊同着說道。
佑敬言他會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範仲淹證明他佑敬言的能力,其實好像也沒有必要向範仲淹證明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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