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酒之後,佑敬言聞着還散發着酒味并且濕漉漉的獨輪車,佑敬言就猜出了八八分分來。
獨輪車根本就不是那麼好操作的,就是佑敬言這個還算不上大少爺的人也沒把握使用的了這個東西,更别提曹景休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了。
“景休,這是幾個意思啊?
”佑敬言痞痞一笑,明知故問般問道。
曹景休被佑敬言問了一個大紅臉,撓着頭滿是不好意思的道:“快别提了,這二十壇酒我又不能一壇一壇的往回來抱,所以不得已又花了二十個銅闆買了了這個獨輪車,剛剛把酒放上去沒走幾步就摔了一跤,幸好酒沒全灑了,那個店小二大概覺得本少爺買了他那麼多酒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幫忙把酒都裝起來,且全都又給補滿了。
”
曹景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無不是在述說着自己的委屈。
佑敬言痞痞一笑對曹景休說了一句感謝的話:“好了,今天的事兒也是辛苦你了,去洗把臉一會兒出來吃飯喝酒。
”
佑敬言本來就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做,拿上十幾個銅闆自然會有人把二十幾壇酒安安穩穩的給他送到這裡來,他與何必非得讓曹景休這個大少爺費上這麼大的力氣親自去買呢?
這還不是想讓他在狄青那裡讨一個好印象嗎?
佑敬言知道要想讓狄青把曹景休也當成自己人看待,那唯有用這種辦法了!
果不其然,狄青雖還是那副表情但身上的煞氣卻少了很多,這就說明此刻的狄青放松了警惕不把他們兩人當成了敵人了。
梅花的速度很快,僅僅也就是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做好了幾道家常菜。
由于佑敬言吃不慣大宋的那些飯菜,所以特意教給了梅花幾道現代菜肴,梅花的悟性也還算挺高的,在佑敬言教給她的那幾道菜的基礎上又琢磨出了不少新的菜肴。
味道都還不算,今天知道佑敬言他要請重要的人喝酒,所以把她自己拿手的菜都做了幾道。
往那一放,色香味的倒也算是俱全了。
“将軍,景休,先不忙着吃酒,先嘗嘗這些菜的味道如何。
”
佑敬言相信他們兩人絕對會迷戀上這幾道菜肴的。
果不其然,二人本是抱着給佑敬言的面子嘗嘗的份上,到最後不用佑敬言說也把每道菜都吃上了一遍。
“敬言,你家廚娘也算是好本事了,去哦曹景休自認為從小到大的山珍海味也吃了不少,這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美味的食物呢。
”曹景休贊不絕口的道,狄青說沒說話但也能看出他是不反對曹景休所說的。
“呵呵,這些菜都是我家廚娘在我交給他的基礎之上自創出來的,那是獨一無二的,你當然不會吃過了。
”佑敬言痞笑着滿是自豪。
“君子不習袍澤之術,想不到敬言你還會做飯呢?
”
“我佑敬言可不是什麼君子啊。
”佑敬言擺擺手道。
“菜也嘗過了,我們還是以酒會友吧。
”佑敬言接過身後劉鳴手中的酒壇子道:“劉鳴與梅花兩人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了。
”
劉鳴走後,佑敬言親自為狄青與曹景休倒酒。
酒剛倒滿之後,曹景休便打趣着道:“想不到敬言你對下人還挺好的嘛!
”
“呵呵,何為上人,何為下人,在我眼裡從不會有上下之人,隻會有善惡之人所分。
”佑敬言痞笑着回答了曹景休的問題。
曹景休被佑敬言如此回答再沒有了應對之詞,倒是狄青對佑敬言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當你的身份比其他人高的時候,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培養的是你的正面形象。
如果佑敬言隻是劉鳴那樣的身份,今天在這裡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那隻有讓人鄙夷的份兒。
雖說佑敬言說着那樣的份兒,但是身份決定一切這幾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狄将軍,在我們都還沒有喝多之前,有些話我們還是應該好好聊聊的好。
”
佑敬言本來打算邊喝酒邊說的,最後想想估計曹景休很快就會喝多的,他們之中有一個喝多的,佑敬言想要說的那些話都将會沒有了意義的。
“狄将軍,我知道你對我與景休有點兒看不上,你說要我們如何證明自己的實力。
”佑敬言頗為鄭重地道:“明天,我們就要為陛下練兵了,你也知道這些人是大宋的利刃,更是大宋的希望,我們作為這支部隊的首腦如果不精誠合作,如何打造這支部隊呢?
”
這話已經不是佑敬言第一次說了,表面上看來,狄青沒有與佑敬言想法做背道而馳的事情,但是經過一天的相處,他知道狄青這樣做,也是在完成它本分之内的事兒,根本就沒盡到全部的力氣。
佑敬言倒是相信以他的能力會讓狄青心甘情願的聽他的,可是這也不是用時間打磨的事兒。
他喜歡做什麼事情都直來直去的。
聽了佑敬言的話,狄青想了一會兒終于開口了:“既然你如此爽快,我狄青也不能落了下風不是。
”
“我且問你,範大人被貶睦州荒涼之地,是不是與你有關?
”
想不大狄青問得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他這時才想起來,在曆史之上,狄青與範仲淹等人的關系确實非同一般。
佑敬言也是毫不避諱的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是,其原因我想富大人肯定也與你透露過一二,這裡我也不想再多解釋了。
”
佑敬言怎麼就不知道範仲淹僅僅是被貶就引來了這麼多的蝴蝶效應,隻要是與他計劃緊密相連的重要人物都與範仲淹有着非比尋常的關系,都會為範仲淹打抱不平與他鬥上一會兒氣,這也真是醉了!
也慶幸的是,狄青沒在咬住佑敬言讓他再解釋一遍。
“好,我相信富弼,也相信你。
”狄青端起酒碗大大的喝了一口之後,對佑敬言示意,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也喝。
佑敬言隻得端起酒碗也喝了一口,曹景休倒是很有眼力勁的,又為他們面前的酒碗各自倒滿了酒,他其實很擔心佑敬言會被狄青給灌趴下,這樣就隻有他與狄青了,他可沒有膽量與狄青喝酒。
其實,狄青更深層次的意思是,喝了酒,這個問題就算是化解了。
“我再問你,你組建這支号稱精銳的軍隊打算何時發揮他的效力?
”狄青作為武将關心的當然是什麼時候實現他自己作用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