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更甚了,小跑着跑到秋娘的房間之後。
入眼的便是秋娘趴在那裡背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梅花正在為她擦洗着傷口,一盆又一盆的往外倒着皿水,而張先生正擰着眉為秋娘施着針。
“這是怎麼了?
”
佑敬言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站在一邊的劉鳴一見佑敬言回來,馬上俯在耳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佑敬言報告了一遍。
就在中午他們所有人都圍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突然從院牆外圍撲通撲通跳下幾個黑衣人。
李冰和秋娘反應也算是迅速了,他們兩人立馬就抽出武器開始應對。
幸好他們也都是經曆過不少生死存亡戰鬥的人,有把武器随身攜帶的習慣。
要是他們因為幾個月的安逸生活把這一習慣給忘記了,那今天他們可就完了。
佑敬言與秋娘也算是身懷長技之人了,兩個人對上三個人都有勝算。
最後在打鬥之中,其中兩個黑衣人受傷倒地,另一個翻牆逃走,李冰立馬便出門追了出去。
随後秋娘便護送着院子裡的其餘三人往房間裡走,他們之中尤為重要的要數張先生了。
所以梅花和劉鳴雖然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兩人也把張先生護在中間往房間裡走去。
秋娘提着刀四處警戒着,誰能知道這三人似的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呢。
萬一後面有大批的人馬闖進來那可怎麼辦。
所以幾人走得是極為小心的。
突然之間,那躺在地上的兩個沒有了行動的黑衣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奮起反抗。
眨眼之間手中的刀就要砍在張先生的身上了,秋娘的反應也算是機警了,立馬便擡刀反擊,那個黑衣人本來就不是秋娘的對手,現如今受了傷那更不是秋娘的對手了。
很快那個黑衣人便倒在了秋娘的刀下。
沒想到就在秋娘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那個黑衣人竟然拼盡全力又對張先生發動了攻擊,秋娘眼看着應對不及,本能的擋在了張先生的身上。
那個黑衣人拼盡全力的刀便落在了秋娘的背部之上。
秋娘忍着劇痛反手一揮刀砍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之上。
随着噗通一聲響,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本來秋娘與李冰不傷這兩個黑衣人,是想留一個活口好追查背後之人。
現在當這兩個人已經威脅到自己人的生命安全的時候,那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他們的性命了。
黑衣人是被秋娘處理了,可是秋娘卻因為背部的傷昏迷過去了。
三人手忙就亂的把秋娘扶到了他的房間,梅花為他寬衣解帶清洗了傷口,張先生也拿來了藥粉,梅花按照他的指示給秋娘上了藥。
其實秋娘的傷勢也算不得多重,與佑敬言那次可見白骨的傷口比可是輕太多了。
畢竟那個黑衣人雖是奮力一砍,但也是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之下,砍出來的力氣又能有多大呢。
衆人都對張先生的醫術很信服,他們都相信用不了多久秋娘的傷勢就可以恢複了。
沒想到僅僅是半個時辰之後,秋娘的傷口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還有惡化的趨勢,周圍本來是鮮紅的傷口此時竟然好像有變黑的征兆,就連秋娘本人也發起了高燒。
那燒得都快趕上一個小火爐了。
此刻張先生也顧不得那些俗禮樂,親自為秋娘查看了傷口。
張先生親自查看也隻是瞧出秋娘這是中毒了,至于中得什麼毒他一時半會還真的查不出。
佑敬言正巧趕在張先生剛剛為秋娘瞧完之後回來了。
梅花和劉鳴見過的大世面還是太少,一時之間碰到這個突發狀況,能把事情處理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這不佑敬言剛一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劉鳴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而梅花更是哭得稀裡嘩啦的。
秋娘與他們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他們之間早就已經培養出感情來了。
突然之間秋娘變成這樣了,他們的心理狀态難免會被擊垮。
佑敬言對秋娘有一種不言的情愫,現在看着她躺在那裡變成那副樣子,心裡也是痛苦的。
不過他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這裡隻有張先生懂醫術還是問問他合适。
“張先生,秋娘這傷勢應該還沒有當初我傷的重呢?
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
他首先得确定張先生有沒有能力治好秋娘,其實張先生的醫術比宮中的很多太醫都強,他若是沒辦法的話其他太醫恐怕也是束手無策的了。
“秋娘應該是中毒了,應該是黑衣人的那把刀上有毒,至于是什麼毒。
我從來還沒有見過呢。
”
張先生第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病情來。
“你馬上去找陛下,請他派幾個太醫來,我們一起商量着恐怕能找到是什麼毒,盡量找幾個懂解毒之術的。
”
“好,我馬上就去。
”佑敬言說着就往外跑去。
跑到馬廄牽了一匹快馬就往外跑去。
其實沒有趙祯的通傳不說是騎馬在皇城根上馳騁了,即便是想要見到趙祯也不知道得走多少道關卡呢。
佑敬言就這樣馳馬飛奔不僅把汴梁城中人山人海忙碌着的百姓搞了個雞飛狗跳,眼看着就要到了宮城跟前了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架勢。
守衛在門口的侍衛遠遠的就看見有一個人正在飛奔着馬朝他們奔來,他們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準備應對這種突發狀況,走進一瞧,嘿,這不是佑客卿嗎。
因為李公公經常陪他進宮,再加上佑敬言痞裡痞氣身上還有些江湖習氣與這些宮裡最低級的守衛都混得很熟。
所以當他們看清馬上的是佑敬言,正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沒想到佑敬言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給闖了進去。
“快停下,馳馬闖宮可是殺頭的重罪。
”這幾個侍衛最先擔心的不是自己把佑敬言就這麼放進去是什麼罪,反而還擔心的朝着佑敬言吼道。
佑敬言隻是聽得後面有人不知道正朝着他喊什麼呢,根本就沒有聽清喊什麼。
不說沒聽清,即便是聽清佑敬言也不會停下的。
一向喜歡把所有的事情的後續結果都考慮好的佑敬言第一次會随心所欲幹出這麼一件瘋狂的事情來。
宮中的守衛都是從禁軍營中挑出以一當百的好手,武功絕對是夠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