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華夏國的政治、經濟中心。
佑家,京城一個很古老的世家大族,誰都不知道他起源于什麼時候,隻知道佑家人丁興旺曾出過很多高官巨賈。
直到現在在華夏國的地位依舊不可撼動。
佑敬言,佑家的嫡孫,一個很有靈氣的孩子。
粉雕玉琢的長得特别可愛。
佑敬冰,佑家的長孫女,話不多缺少普通孩子的活潑,倒是與佑敬言的關系很不錯。
大佑敬言兩歲的她經常會帶佑敬言出去玩。
佑家老宅離京城的鬧市區很遠,佑敬冰每次都會瞞着家裡大人帶佑敬言跑到鬧市區去玩,兩個小家夥甩開身後保镖在人流中你追我趕嬉戲打鬧,兩個孩子沒有了家中繁瑣規矩的束縛像兩隻剛剛飛出籠子的雛鳥往往玩得都不亦樂乎。
這天,佑敬冰又帶着佑敬言跑到鬧市區去玩,兩人像往常一樣穿梭在人流中嬉戲打鬧,兩個孩子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一個針對佑敬言的天大陰謀正在悄然向他們靠近,正是這個陰謀讓佑敬言的童年充滿黑暗,同時也改寫了他的一生。
佑敬言剛剛跑到街頭的拐角處,一個面黃肌瘦賊眉鼠眼的年輕男子一把把佑敬言拉到懷裡同時還用手絹堵住了他的口鼻,沒等佑敬言做任何的反應就已經昏迷了。
等後面的佑敬冰跑過來的時候,佑敬言已經沒有了蹤迹。
随着一陣劇烈的颠簸,佑敬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他就招來了一聲粗暴地呵斥。
“醒了就别裝死,老子花錢把你買來不是讓你繼續當大少爺的,等一會兒到了地兒後就給老子好好幹活,要不然可别怪老子心狠。
”
佑敬言隻是擡眼看了一眼說話的男子便招來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車廂中顯得尤為刺耳。
“看什麼看,以後老子說話你不準再看着老子。
”男子用一口不算标準的普通話氣急敗壞的吼了出來,心裡還嘀咕着:他媽的真是見鬼了,被這小子盯一眼心裡一個勁的發毛。
佑敬言捂着火辣辣的臉頰,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他作為佑家的長孫,雖然爺爺和外公對他的要求有些嚴厲,但從來沒有對他動過一個手指頭。
他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沒有搞明白,心裡更是惶恐不已,對于眼前兇惡男子說的一切隻有點頭的份。
載着佑敬言的大卡車依舊在坑窪不平的土路上急駛着。
而佑家卻因為佑敬言的失蹤而炸開了鍋。
佑敬言的父親佑天良穿着一身筆直的陸軍常服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布滿寒霜的臉與渾身上下冰冷的氣勢都彰顯着他此刻内心的焦躁和怒火。
佑敬言的爺爺手裡握着拐杖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打着電話,剛硬了一輩子從不開口求人的他仿佛要用光了他一輩子的人情。
佑敬言的外公溫成更是仿佛一下蒼老了十幾歲一樣,穿着筆挺的中山裝靠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佑敬言的大伯佑天齊更是呵責着出去尋人但一無所獲得保镖,幾分鐘前還打了弄丢佑敬言的女兒佑敬冰一巴掌,此刻的佑敬冰還正在母親楚涼夏的懷裡掉着眼淚呢。
佑敬言的叔叔和姑姑也在發動着各自人脈在尋找着他。
多麼一副兄友弟恭其樂融融的畫面,其實在他們的心裡懷揣着什麼不為人知的心思大概就隻有他們知道了吧。
在一群僞裝高手的世界裡實在看不出他們有哪個是真心找佑敬言的……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憑着佑家那麼大那麼廣的人脈卻一直都無法尋覓佑敬言的下落。
找監控?
監控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壞了,找目擊證人?
斥巨資也沒找到一個目擊證人。
佑敬言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仿佛他這個人就沒有存在過一樣似的。
直到半個月後,佑家才慢慢放松了對佑敬言的尋找。
京城也從風起雲湧逐漸恢複了往日平靜。
消失了嗎?
當然沒有。
此刻的佑敬言正在華夏國的另一邊的黑工廠受着摧殘。
這個黑工廠是加工地溝油的一個大型車間,在這裡像佑敬言這麼大的孩子還有很多很多。
他們都是五六歲就從各個地方被拐賣來的,在這個黑暗、髒亂、惡心的地方每呆一天對他們的身體和心靈無疑都是巨大的折磨。
即使再聰明的孩子用不了一個月他們也會逐漸忘記關于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籍貫等等。
這些東西一旦忘記,他們就不會想着離開想着逃跑,也方便這些黑心商人對這些孩子們的管理。
佑敬言剛來這裡的時候就被關到了所謂的“宿舍”裡,大鐵門一關,丁點兒光線都透不進來,巴掌大的一點兒地方擠着二十幾張床,陰暗潮濕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裡,佑敬言隻是剛剛在這裡呆了不一會兒,就感覺每個毛孔都散發着刺骨的寒冷。
“快,出來!”大鐵門吱呀一聲打開後一個身材魁梧眼睛裡滿是渾濁之氣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佑敬言挪動着身子剛一走到門口,就被男子揪着衣領道:“小子,到了這裡就别想着再出去了。
”沒等佑敬言回答男子又繼續說道:“我告訴你要不想遭受皮肉之苦的話,接下來我說得每一句話都牢牢的記在心裡。
”
男子接下來所說的無非就是這個黑工廠的一些苛刻規章制度,這個男子介紹完規章制度後還帶着佑敬言去了生産車間,一步一步的交給了他提煉地溝油的每一個過程,稍微有點兒走神兒就會招來一頓毒打。
幾個小時後,男子便帶着佑敬言走完了所有的車間。
“小子不錯啊,挺上道的。
不過我可告訴你一句,不要想着逃跑啊這一類的。
”男子話鋒一轉突然道:“你知道我們是怎麼處理逃跑的反骨仔的嗎?
”
“不知道。
”佑敬言搖了搖低着的腦袋低聲道了一句。
“看見那條大狼狗了嗎?
”男子彎下腰摟着佑敬言的脖子指着大鐵門旁一條很壯的狼狗問道。
佑敬言點了點頭沒說話。
“他們都成了大黃的美味了。
”男子茲着一口大黃牙笑得有些猥瑣,這樣場景加上想象中皿淋淋的場面讓佑敬言不受控制的打了一顫。
“哈哈哈……”男子盯着佑敬言面如土色的小臉發出一連串的笑聲傳出了老遠:“我還以為你沒有害怕的東西呢?
有害怕的東西就好,有害怕的東西就好啊!”
“小子,從明天起你就上工吧,一會兒我派人把工作服和工号牌送到你的房間。
”男子把佑敬言送到房間後道,而後“砰”的一聲又關上了大鐵門。
短短一天佑敬言從光明幹淨的天堂掉到了醜陋肮髒的地獄,充滿黴味的房間隻有低矮屋頂上的白織燈散發着一點點微弱的光。
佑敬言平躺在床上回顧着剛剛在車間看到的一切。
諾大的車間有十幾個與佑敬言一般大小五六歲大小的孩子在為大一點兒的孩子打着下手,整個生産線都在井然有條的進行着。
佑敬言雖然聰慧但對這個黑暗的世界仍會害怕和無助,他想象着心目中大英雄般的父親從天而降救他脫離苦海,已經好久沒有掉眼淚的他第一次掉下了眼淚。
随着一片嘈雜,大鐵門打開後幾個面容憔悴的孩子走了進來。
孩子們中有男有女有大有小,穿着一樣的工作服身體明顯都很不好。
“吆,又來新人了。
”
“瞧這衣服,還是新的呢?
”
“穿得起新衣服又怎樣,到這裡還不是得脫下。
”
……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無不都是對佑敬言的奚落,佑敬言隻是一個眼神看過去幾個孩子便不約而同的閉了嘴。
“看什麼看,我告訴你……”
“吵什麼吵。
”孩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暴怒聲打斷了,大鐵門外一個面容兇惡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外。
“這是你的工作服和工号牌。
”男子把東西遞到了佑敬言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以後就是他們的隊長了,記住!
好好監督他們的,他們之中有一個逃跑的,你就等着當大黃的美味吧。
”
“你們要好好聽你們隊長的命令。
”男子又轉身對房間内的一群孩子命令道。
看得出來,孩子們對眼前的這個男子懼怕的很。
從始至終都沒敢擡頭看過這個男子,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惟命是從的。
有了男子的命令,二十幾個孩子對佑敬言也都是畢恭畢敬的。
就這樣,佑敬言開始了地獄般的生活。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孩子們飽受摧殘,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
直到兩年後,希望的曙光才射進這座“地獄”裡。
一天,大概是下午的時候吧?
運輸加工好的地溝油的車輛剛剛一離開,幾個荷槍實彈的戰士便闖了進來。
絲毫沒有準備的工廠頭頭們無一例外都被抓獲,20幾個孩子們終于得到了解救。
惡心、髒亂的車間讓這些見過生死的戰士都不由皺了眉,而在這些孩子們的眼中看不到一丁點的嫌棄。
在這些孩子們的眼中隻有麻木不仁、空洞無光,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都遍布着新舊交橫得傷口,有的已經化膿。
“艹,這是人幹的嗎?
”年輕的戰士打過毒販、打過恐怖份子,可他們卻沒有處理過這麼肮髒醜陋的一面,皿氣方剛的他們忍不住紛紛唾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