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也存了與曹佾交好的心思了,這人既然能排在八仙之一,那人品不用他考察就首先已經是過關了。
“請坐吧!
”佑敬言把手裡的書放在了搖椅上領着曹佾做到了院中不遠處的石椅前。
院子不大,坐在這裡足可以把前院所有的景色都盡收眼底了。
“劉鳴,去泡茶!
”佑敬言很快就吩咐了劉鳴一聲。
近日以來來拜訪佑敬言的很多,但是他還沒有在這裡會過客呢。
說佑敬言對眼前的這位公子不重視,可從佑敬言的言談舉止中怎麼都覺得他對眼前這位公子是那麼的友好親切呢?
要說重視,那怎麼在這裡會客呢。
“佑相公不必客氣。
”曹景休很謙和的道。
“佑相公,景休鬥膽能否與你以兄弟相稱?
”沒想到曹景休這麼直接的要與佑敬言結交。
這也省得佑敬言鑽空心思了。
隻見他痞痞一笑道:“當然可以,這也是敬言的榮幸嗎?
不是。
”
“佑兄,你這個兄弟景休交定了。
”曹景休道。
“佑兄,小弟有件事兒想要找你打聽打聽,不過你也不必為難,能說景休聽着,不能說就當景休沒問。
”曹景休很是為難的道。
今天他本來是不願意來的,但是為了長姐的命運更為了家族的榮耀他勢必得來佑敬言這裡走一趟。
一路上他想遍了所有的辦法想要從佑敬言這裡得到有用的消息。
當見到佑敬言的時候,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能結交到眼前的這個比自己年長不了幾歲的少年或許遠遠比完成今天家族交代給他的任務來說要重要的多。
所以他先與佑敬言獲得了稱兄道弟的資格才慢慢的問出了家裡交代給他的那個任務。
“近日有傳言說,陛下要立家姐為皇後了,家裡長輩命我來向佑兄讨教一二,佑兄你是陛下的客卿,是陛下最為信任的人之一,這麼重要的事情想必你也會知道一二的。
”
曹景休說得誠惶誠恐,他身怕那句話說得不合适觸犯了佑敬言的底線,最後弄得連兄弟都沒法做了。
那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欣喜的是佑敬言至始至終都挂着痞痞的笑容沒有一丁點兒的變化。
佑敬言聽了曹景休的話,着實有些狐疑了,立曹貴人為皇後的這個秘密趙祯與他說了之後,他也隻有與富弼說過,按理說以富弼的為人是不必通報給曹家的。
不是富弼不是自己那會是誰...
“賢弟方便透露一下這個消息是從何而知的嗎?
”
“佑兄,說實話這個小弟也不知,不過好像家裡長輩說過一句,這個消息在朝臣之中卻不是什麼秘密了,你都不知道近幾日以來來家裡拜訪的人又多了起來了。
”
佑敬言隻是淡淡的哦了一句,就不再言語了。
這個消息...唉,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洩露出來的,如若往壞處想,立後這件事兒如若趙祯心中有了裡曹貴妃為後的想法後,隻與佑敬言說起過,
那麼現如今這個消息又傳得沸沸揚揚的,那趙祯還不覺得他是個嘴碎之人搞得他都沒有了反悔的餘地了。
更或者讓趙祯覺得他是在用這種方法他盡快立後。
無論是上述哪一點兒,佑敬言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篑了,一旦在趙祯心中留下芥蒂,那佑敬言在後續無論對趙祯再忠心,趙祯對他也會留一個心眼的。
還有一種往好處想的原因,趙祯對立曹貴妃為皇後的想法已經加深了,是他傳出這個消息的,目的隻是為了考驗曹家人,或許還有他?
佑敬言思考了良久才終于道:“賢弟,為兄接下來所說的每句話你都要回去傳達給你家裡的長輩。
”
“陛下着實說過要立你姐姐為皇後,不過那也是廢後剛剛不久,就在前段時間陛下又以廢後不久,不宜立後為由推脫立後,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是陛下的推脫之意,如此一來很難保證在未來不發生什麼變故。
”
“陛下耳根子淺肯定是聽了什麼人的什麼話了。
”曹景休一臉的凝重,不用佑敬言點明就已經想明白其中的緣由了。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所以現在坊間傳出這個消息我分析着那就隻有兩個緣由了。
”佑敬言與曹景休分析着當下的形勢,不要因為曹家人的不明真相在把這件事兒給搞砸了。
“第一,這個消息,不知從哪給洩露出去了,如此立你姐姐為後恐怕還是會有變故的。
第二,這是陛下故意放出這個消息的,意在試探你們家以及朝堂官員的态度。
”
佑敬言把該講的都講明白了,最後就要看曹景休以及曹家人的悟性了。
“為兄勸你們還是應該當成第二個原因,在最近幾天務必安分守已一些,不用我說,如若一旦陛下沒有立你姐姐為後更甚是立了其他人,那...結果不用我說,你也能想象的到了。
”
“多謝佑兄提醒,景休明白了。
”
“嗯,你能想通其中的關節就好。
”佑敬言道:“我現在馬上就去進宮面聖,看看陛下的态度,現如今竟然傳出這樣的消息實,在是不利于朝堂的穩定可。
”
“多謝佑兄。
”曹景休立馬就道謝,他知道佑敬言這個時候進宮是替自己的姐姐說情去了。
“佑兄,本來景休是不願意與你的相交參雜這麼多的利益關系的。
”曹景休能說出這句話佑敬言心裡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得。
這樣的人确實值得深交。
“景休,人終究不是隻為自己而活。
等這件事兒結束之後,我們之間的交情大概就能純潔一些了。
”佑敬言安慰道。
“嗯,那小弟就不打擾兄長你了,就先告退了。
”曹景休急着向家裡彙報在佑敬言折了得到的消息,也知道佑敬言還有事兒便很知趣的離開了。
曹景休剛剛一離開,佑敬言馬上便換了身衣服進了宮,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搞清楚趙祯的态度。
去見趙祯的時候,佑敬言先去了富弼那裡,他有必要搞清楚,這事兒是不是從他那裡給洩露出去的。
一見到富弼的時候,佑敬言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便道:“富相公,有一件事兒需要在你這裡搞清楚。
”
富弼放下手中的茶杯,,盯着佑敬言等他說出那個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