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确實是一個難題。
“敬言,你說得非常的對,現如今戰事吃緊,這個問題必須得盡早解決。
”徐達附和着道。
三人被這個問題搞得陷入了短暫的沉悶之中,突然,徐達一拍桌子道了一句:“敬言、老常我想到辦法了。
”
徐達眼睛都變亮了,欣喜地道:“我們就從北方招兵,你們看怎麼樣?
”
“我說老徐,你能保證從北方招的兵,不在戰場上臨陣倒戈嗎?
”常遇春對徐達的這個提議很是不看好。
“你……”徐達被常遇春問得都不知如何解釋了。
佑敬言在二人的争論中适時插嘴道:“我也贊同徐将的這個提議。
”
徐、常兩人同時盯着佑敬言,等着佑敬言的發聲。
隻見佑敬言痞痞的答着,薄唇一閉一合地道:“南北的分界總比不過胡虜吧?
”
佑敬言反問了一句後又繼續說道:“殘元統治使得北方百姓痛不欲生,流離失所,現如今他們最迫切的希望無不就是能吃頓飽飯而已,我們正好可以滿足他們,不是嗎?
”
“我會加緊把《谕中原檄》發布到大街小巷的,等那是他們了解我們之後,肯定招兵的事兒還會更容易上不少。
”
佑敬言的話音剛落,便打了一個哈欠道:“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軍帳,根本就不管兩人對他的提議是否的贊同。
離開不久又探進頭來對兩人到了一句:“告訴楊憲抓緊為将士們趕制棉衣,要不然會凍死人的。
”
“這小子八成是自己冷了。
”徐達在佑敬言離開之後,對常遇春吐出了這樣一句。
恭喜你,徐達将軍,你真相了!
徐達在佑敬言的協助之下,前來報名的輕壯男子很快就達到了上萬人,這雖然遠遠不夠替換南方的士兵,但是這個數字也是非常可的了。
楊憲也不知用什麼辦法為将士們搞來了棉衣,要知道,朱元璋的應天可搞不到可供這麼多人穿衣的棉花。
至于楊憲到底是怎麼搞來的,也沒有人去關心。
反正二十多萬将士們全都穿上了棉衣。
士氣也變得空前高漲起來。
其實,佑敬言心底對楊憲還是很佩服的。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内找來棉花,又趕制成衣服,确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楊憲費了這麼的大的勁趕制出來的棉衣,沒想到到了士兵們這裡完全成了佑敬言的功勞。
“佑副統帥果然說話算數,這麼短的時間内就為我們找了棉衣,現在暖和多了。
”
“對啊,還招來了那麼多的北方士兵,晚上的時候,我們這些人也不用去站崗了。
你們不知道。
我最愁的就是晚上的崗了,能把人凍死!
”
……
明明是人楊統帥為你們找來的棉衣,怎麼在你們這些士兵們的眼中沒人家什麼事兒了。
唉,這就注定了楊憲與佑敬言的沖突會不死不休了。
這些問題解決了之後,徐達和常遇春幾個将領帶着大軍攻城略地、勢如破竹地把殘元打得是抱頭鼠竄。
佑敬言由于在大軍之中沒有具體的職位,再加上不願意見那戰場的皿腥,所以每天都在軍帳中閑得都快要發黴了。
所以,他決定還是回應天吧。
他的那處宅院也好像快要建好了,正好可以回去看看。
佑敬言帶着劉鳴和李冰就趕了回去。
沒想到三人剛剛回到應天,佑敬言就得到了一個讓他特别壓抑的消息。
佑敬言一進朱元璋的吳王新宮就被一種壓抑的氛圍籠罩着,他在這裡也沒見到朱元璋。
就連馬皇後和朱标等一幹龍子都沒有見到。
佑敬言從下人口中才得知了原因。
原來,李善長的府上出事了,朱元璋帶着妻兒趕去了。
佑敬言由于對李善長的印象不好也沒有去,直接會房間休息去了。
他本來打算去自己的宅院看看,後來一想,胡惟庸作為李善長的門人估計也不會在,還是等胡惟庸在的時候再說吧。
正當佑敬言睡得迷迷糊糊,在夢中與周公下棋的時候,突然被一道敲門聲給打斷了。
佑敬言煩躁的道了一聲:“誰啊?
”
作為起床氣特别重要的他,憤怒的眼神都快要把門外的人給生吞活剝了。
門外的人聽到佑敬言的聲音後,“吱呀”一聲推開了門,接着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随後,朱棣走了進來,看着佑敬言睡眼朦胧還有一絲絲憤怒的眼神,撓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是你小子,說什麼事兒。
”佑敬言道:“你的事兒最好能夠吸引我,要不然就把你小子扔出去。
”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佑敬言的關系也變得格外融洽了不少。
小時候的朱棣還是一臉的靈氣,非常可愛的。
“對不起,敬言叔叔,打擾你休息了。
”朱棣見佑敬言有些不高興上來就道歉,讓佑敬言都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先說你有什麼事兒?
”朱棣人心鬼大,佑敬言也不是傻瓜。
對他的道歉輕而易舉地便帶過去了。
“敬言叔叔,聽說你回來,我就趕忙來看你了,你就别生氣了,好不好?
”朱棣還沒說什麼事,隻是繼續求佑敬言的原諒。
“這小子,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佑敬言在心裡如是想到,其實現在的他起床氣已經沒有了,他特别想知道李善長府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奈何這個小屁孩兒就是不說。
佑敬言與其兜來兜去,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快說,你有什麼事。
”佑敬言假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他就不信這劑猛藥還藥不倒你這個小屁孩。
“敬言叔叔,宋濂先生昨天留了背誦我忘記背了,你能不能和宋濂先生說一下啊?
”朱棣可憐巴巴地望着佑敬言道,一副你不幫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你幹什麼去了,忘記背了?
”佑敬言好歹也得過問一下,什麼都不問就答應,豈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我不是看兵書了嘛!
”朱棣弱弱的回答了一句。
“那你就不能挑燈也讀嗎?
”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我也背不會。
”朱棣弱弱地道。
佑敬言假意思考了一會兒後,才回道:“好,那我就幫你這個忙了,記住下不為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