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這些人跟在佑敬言的身邊時間長了也就變成這樣了。
演技那是杠杠的。
佑敬言了然一笑并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隻是道了一句:“我知道。
”
“我佑敬言的人什麼時候吃過虧。
”
這話是為了給予這些士兵們信心,同時也卻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
“我等着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結果。
”佑敬言痞裡痞氣的往那兒一座:“這位大人,我可告訴你,我佑敬言是身無官職,但好歹怎麼說我也是大宋的子民,具體怎麼處理這件棘手的事兒,我卻你還是掂量清楚了再辦。
”
佑敬言雖然說得痞裡痞氣的,看似漫不經心的,實則言語之中的威脅,那是個人就能聽出來的。
那個官員被佑敬言這話一說,剛剛的那種頤指氣使立馬就熄滅了許多。
他怎麼就給忘了,他大王雖然是想連遼抗宋,但是卻遲遲沒有出手,那明顯就說明現在不是時機,或許說他們還沒有與大宋直接對上的能力,而他怎麼就這麼急切地就給跳出來了。
俗話說箭打出頭鳥,他可不希望成為那個首先被打下來的鳥啊。
一想通這些人,他整個人倒是通透了許多,可是随之而來的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也卻是蔓延到了他的四肢之上。
這件事兒明明就是遼人的錯,可有不能得罪人家,可直接給宋人扣上,他又怕把大宋給得罪了。
唉,這是兩難。
算了,還是把這件事兒往上報吧,這樣一來或許會讓人覺得他沒有能力,但是好歹也比讓人稀裡糊塗的做了替罪羔羊的強。
想通這一點兒之後,他立馬就對兩方人馬一視同仁的獻媚着道:“各位請稍等,容我向大王彙報之後再做決定,可好?
”
“去吧。
”那個遼使巴不得他趕快去找李元昊彙報呢,所以一擺手很快便同意了下來。
“好吧,不過還是希望你們大王不要再這麼糊塗下來了。
”佑敬言痞痞一笑說道。
佑敬言這個話一出,那個官員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再答話了。
很快,李元昊便親自到了。
這麼大的規格,恐怕是曆來少有的吧。
當然,佑敬言也不會自戀的以為,李元昊親自前來是為了他。
“讓上使受驚了,孤在這裡給你陪罪了。
”李元昊一來就沖着遼使俯首作揖的道起了歉,也不知道該說是他李元昊能屈能伸了,還是說他弱了。
不過兩者相比較,佑敬言當然是傾向于前者了。
像李元昊這麼一個心中時刻裝着霸業的人,恐怕并不像表面之上那麼甘于朝着一個區區的遼國使節彎腰屈膝的,不過,李元昊能做到這一點兒恐怕是有些難以對付的了。
人最怕的地方便就是能做到屈伸了。
隻要做到這一點兒,什麼事兒都不在話下了。
佑敬言對于李元昊一來便對着遼使賠禮道歉,而對他這個受害人置若罔聞的舉動,也不說什麼,隻是從他那痞笑的眼神之中就足以看出此刻的他是有些生氣了。
把佑敬言給惹生氣了,那可真的是有人要倒黴了。
佑敬言心裡清楚得很,既然李元昊這麼選擇了,那恐怕真的是會與李元昊給直接對上了。
有些事情有時候真的是事與願違的很,本來佑敬言想讓上層的那些貴族們争鬥起來,從而給他創造一個作為宗主國救他們于水火的形象,然後即便是李元昊再想與大宋為敵,那一方面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能力,另一方面也會因不得民心而終将廢止。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也是掉進泥潭難以自拔出來了。
很快,李元昊對着遼使得寒暄便結束了。
這時才看到一直坐在椅子上未動窩的佑敬言,突然之間威亞外放沖着佑敬言喊道:“你就是大宋的那個商人吧?
見到孤為何不見禮。
”
這時佑敬言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微微一躬身道了一句:“草民佑敬言拜見大王。
”
李元昊原本想抓住佑敬言的把柄好好的整治他一番了,沒成想這個痞裡痞氣的少年就這麼乖乖的給他見了禮了,不是說這個少年渾身上下的都是掩蓋不住的桀骜不馴嗎?
李元昊對這樣的佑敬言有些吃驚。
“今日這事兒,隻要你與大遼使節道個歉,孤便做主不在與你追究了,如何?
”李元昊一副我是為你着想的語氣。
這樣看來,李元昊還能這樣與佑敬言商議,那就說明他還沒有做好與大宋直接給對上的準備。
但是卻是做好了把屎盆子直接扣到佑敬言頭上的準備了。
佑敬言是何許人也,他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嗎?
自從來到這裡,他忍得時間已經是夠久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佑敬言長這麼大奉行的便是這麼一個道理。
隻聽得他痞痞一笑,問道:“大王,過程都不問,就打算讓草民吃下這麼大的一個啞巴虧了?
”
“你還年輕,有些道理不懂。
”李元昊搖頭歎息道了一句之後,便直接坐到了主位之上,臨了之時還沖着身後的親信道了這樣一句:“去告訴他,好讓他長長見識。
”
适時,李元昊身邊的那個親信走到佑敬言的身邊,,倨傲的說道:“小兄弟,老兄今日在這裡告訴你一個成就大事的道理,識時務者為俊傑與丢卒保帥是做成大事者必須要學會的東西。
”
“老弟也是聰明人,不用我再說什麼了吧。
”說完這些之後,還上去拍了拍佑敬言的肩膀,那意思很明顯,濃濃的威脅之意就已經是滲透在裡面了。
佑敬言了然一笑,那親信自以為自己說得那些起了作用的時候,正暗自得意的時候,隻聽得佑敬言開口了。
“我佑敬言自認為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功之人了,我也不想再成什麼大事了,所以,無論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丢卒保帥我也不想再學了。
”
佑敬言雖然依舊是痞裡痞氣的說道,但話語之中的那種堅定與不容置疑也是油然而見的。
“我佑敬言能擁有現如今的一切全都仰仗着我的這些個兄弟,所以丢卒保帥的事兒我佑敬言是斷然不會幹的。
”
佑敬言說得是義正言辭的,把李元昊等人氣得是不輕,倒是把佑敬言身邊的這些個士兵感動的稀裡嘩啦的,他們絕對知道,他們的佑大人這個時候絕對沒有與李元昊硬碰硬的打算。
可是為了他們卻這樣做了,能不感動那都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