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賓客雖然有些敬畏佑敬言的身份,但是也總比李冰那樣的敬酒方式好上那麼幾分。
李冰從那群富商的酒桌之上開始敬的酒就一直是這樣的态度,要不然剩下酒桌之上的那群平頭百姓還以為李冰看人下菜碟呢!
佑敬言看李冰這樣也很難走好敬酒這個步驟,隻好親自陪同了。
從富商那桌開始,喜氣洋洋的敬酒。
由于有上百桌酒席,佑敬言為了自己的身體考慮,所以特地換了不叫幺小一點兒的酒杯,要是再用那種大碗去喝酒,雖然不擔心佑敬言會喝醉,但是那麼多酒喝下肚,不把人喝廢了才怪。
再富商為首的那個酒桌之上,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比如楊憲就在這桌之上。
“多謝幾位的賞光,大家吃好喝好。
”佑敬言端着酒杯,說着一塵不變的敬酒詞,李冰跟在佑敬言的旁邊端着酒杯隻是示意他們喝酒,就再無話了。
怎麼感覺李冰的話越來越少了。
“佑大人還能親自陪着手下來敬酒,還真是讓楊某佩服的很。
”楊憲表面上說着恭維之詞,實際上還是不忘奚落佑敬言自賤身份,自甘堕落,與下屬走得太近了。
為了收買下屬的人心,還親自給那群貧民敬酒,這不是自甘堕落,是什麼?
佑敬言作為現代好青年,怎會如楊憲那般膚淺,在他心中可是有衆生平等的境界。
“承蒙楊大人的誇獎了,這讓敬言情何以堪呢?
”佑敬言痞痞一笑,還真就把楊憲這話當成了溢美之詞。
與楊憲鬥了一會兒嘴,佑敬言才帶着李冰繼續往下開始敬酒。
這群老百姓想都沒有想過人家堂堂的縣令大老爺會親自給他們這些個平頭老百姓敬酒,被感動的眼淚汪汪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佑敬言在敬酒的時候,除了招呼着這些老百姓是好喝好之外,還問了這些人有沒有需要他本幫忙解決的困難。
這些人隻要有點兒腦子的,即使再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與佑敬言言明的。
所以佑敬言才敢光明正大的言明這個問題。
等佑敬言帶着李冰敬完這上千桌的席面之後,被累的猶如一灘爛泥似的起都起不來了。
他隻感覺自己的身子發虛,嘴發僵,動都不想動了。
“大哥,今天的事兒真是謝謝你了。
”李冰向佑敬言道謝道。
要不是佑敬言幫忙他還真不知該如何與這些人周旋。
“謝什麼,不用,我是你大哥,幫你這麼點兒小忙還用謝。
”佑敬言痞痞地道。
佑敬言知道,他今天雖然累得像狗一樣了,但他也在柳林縣徹底收獲了民心,在将來不久的某一天,他那個工廠的事兒即使東窗事發,也還有整個柳林縣的百姓會成為他堅實的後盾。
這場千人宴知道月亮高挂之時才結束,再加上李冰那性格,所以晚上的那個鬧洞房環節就被徹底的省去了。
這群老百姓别看沒有什麼文化,素質倒是挺高的,宴席結束之後,每家很自覺的留下一個成員幫着處理他們吃下的這殘局。
佑敬言打發着縣衙的衙役們幫着打個下手什麼的,累了一天的他就回去睡覺了,原本以為就是洗洗鍋碗什麼的,沒想到就是這麼點兒小事兒,竟然還幹出了命案。
佑敬言睡得正香的時候,他那扇破房門被人急切地敲響了。
武聞滿頭大汗且特别慌張的出現在了門外。
“大大大人,外面打起來了。
”武聞連氣都沒喘勻就開口道。
佑敬言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好歹也聽明白了武聞說的是什麼。
仔細一聽,外面一片嘈雜,還真就像是打架的樣子。
佑敬言回房那裡外套就往外跑,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雞窩似的,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形象,在他考慮形象的那一會兒功夫,出了難以挽回的事兒可就不好了。
“武大人,到底怎麼回事,具體說說。
”佑敬言腳下的動作不停,嘴裡問道。
“一個漢子洗碗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濺到了一個衙役身上,衙役罵了該漢子一句,然後兩人就打起來了,最後不知怎麼就演變成衙役和老百姓之間的打架了。
”武聞也腳步匆匆的,邊走邊道。
他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就差出來事故的源頭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些衙役們俱都是土匪出身,非常的強悍,老百姓大都手無縛雞之力,所以隻有吃虧的份兒,這些衙役們桀骜不馴,下官很難制止。
”
武聞說得這些,佑敬言也清楚,當初他接受這些人,也完全是看在他們忠心的份兒之上,至于武聞說得難以管理。
佑敬言也考慮過,隻不過沒想到會出今天這麼大的事兒。
這件事兒如若處理的不當,那麼他經營這麼長時間的民心就将前功盡棄了。
佑敬言快步趕了過去,一片混亂,已經見皿了,還有人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爬不起來了。
“住手,都給我住手。
”佑敬言看了兩聲沒有什麼效果,最後直接闖進了混戰的人群之中,憑着自己的一己才好不容易拉開了混戰的人群。
無論是那些衙役還是那些個百姓還比較給他面子,看見拉架的人是他,都紛紛停手了。
“這是幹什麼?
”佑敬言身上滿是冷硬的氣息呵斥。
“你們誰還喘氣着呢直接去找個郎中來,給受了傷的人好好瞧瞧。
”佑敬言對衙役道。
這話就說得有點兒狠了!
這些衙役從一開始就對他們這個猶如笑面虎的二當家的怵得很。
現在面對如此生氣的佑敬言更是無比的畏懼。
因此,佑敬言這話一出,立馬就有個衙役站了出來道:“大人,我去!
”
說着就像外面跑了出去,一拐一拐的,看起來是腿受了點兒傷。
“武聞,你把他們按照受傷的大小程度把他們分一下,郎中到了也可以快速治傷。
”
佑敬言對武聞吩咐完之後又對那些個打完架挂着彩,滿臉不好意思的衆人投了一個痞痞地笑容道:“還能動的就分開站過來呗,站得那麼近還想打?
”